刚走到卧室门口时,刚好看见邹阁臣从卧室里出来,我愣了一会就立马收回目光,推开门进去卧室,关上门,还记得将门反锁才进去浴室去洗漱。

    洗脸,刷牙,梳理好头发,躺回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没过多久就听见周同来敲门,说是吃早餐了,我躺在床上将身子缩了缩,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当做自己已经熟睡。

    周同敲了很久,见没有响应也就下去了,不久又传来敲门声,那个时候迷迷糊糊感觉要睡着,听见声音太阳穴突突的跳的厉害。

    我翻了个身,房兵的声音就传来,“肖小姐,邹先生请您下去吃早餐了。”

    我将头埋进被子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坑。

    敲门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响的让人心烦,最后为了解放自己也为了解放他人,我起床打开房门,跟站在门口的房兵说,“我太困了,想睡觉,你先下去吧。”

    房兵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可……”

    我顿了顿,说,“你别管我了……”

    刚好邹阁臣上来,看见这一幕,“你不用管她,随她想怎样就怎样。”声音停了停,看了一眼房兵,“下去告诉他们,谁都不许管。”

    我看了邹阁臣一眼,脑子里,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想法,但动作却像得了免死金牌似的,推手就把门锁上了。

    ☆、绝食

    我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两天,整整两天时间我除了睡觉就是缩在墙角的凳子上发呆。

    不管是在睡觉还是在发呆,房兵都会每隔一段时就来敲门,得到回应之后便不再言语。

    他太害怕我锁在房间里出了事。

    刘姨也来叫过我许多回,隔着门悉心的劝我,告诉我不要总同邹阁臣呕气,孩子最重要;还跟我说邹阁臣一直没回家,我偷偷吃一点,邹阁臣不会知道,千万不要苦了自己。

    说了很多很多,很多话我自己听过了,却都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

    邹阁臣回来是在第二天的晚上,我当时搂着毯子缩在墙角的椅子上,整个人昏沉的厉害,甚至连邹阁臣回来我都不知道。

    我将脸靠在蜷起的双腿的膝盖上,手里只抓住毯子的一角,毯子的大部分都拖在地上,褶皱处叠出繁复的花纹来,手动一动,毯子蹭到脸,很舒服。

    我将自己蜷在椅子上感觉就要睡过去,却从门后传来一声强烈的撞击声,我惊醒着抬头,伴随着另一声强烈的撞击声,门一瞬间被踹开。

    眼前仿佛弥漫起了硝烟,邹阁臣踏开硝烟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带着死亡的,冰冷的气息,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只有想躲这么一个想法。

    我挣扎着向后却退无可退,双手紧紧的抓住毯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虽然知道没用,却死也不想放手。

    心跳强烈的跳动,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的心跳如雷,我定定的看着邹阁臣只觉得不会呼吸了。

    邹阁臣停在我面前,俯下身靠过来,声音冷到冰里去了,“你是想死吗?”

    我只感觉自己的嘴皮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看着邹阁臣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刘姨端着鸡丝粥上来,见了这阵仗也立在门口不敢进来了,最后是邹阁臣看见,招呼了一句,刘姨才端着碗进来。

    刘姨将碗要递给我,我里紧紧的抓住毯子就是不接,我不想在同刘姨这样僵持,却更不想邹阁臣将碗接了过去。

    我不想,但他还是发生。

    下一秒就被邹阁臣捏住了下颚,被迫张嘴,然后碗就递了过来。

    我想,明明在这整整的两天时间里,我已经下定了所有的决心,要同邹阁臣赌一把,我甚至性命,孩子和所有的一切通通不要了,却敌不过邹阁臣的一场冷漠。

    我现在突然,不知道我在赌什么。

    滚烫的粥滚进口腔烫的人几乎窒息,我挣扎着将口里的粥吐了出来,邹阁臣躲闪不及,食物的残渣溅到他的鞋子上,留下污秽的身影。

    我几乎是惊叫着哭了出来,邹阁臣几乎是怒吼着叫人将门带上,门锁应声而落。

    我整个人几乎被拖起摔到床上,然后他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想死吗?信不信我杀了你。”

    “想啊。”我看着他,停止住哭声,眼泪却不停的掉,“我信。”

    “你休想!”我听出了邹阁臣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我感觉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将我撕裂,“我不让你死,你死不了。”

    眼泪不停的往下滚落,我看着他放声大笑,“你以为,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派个人看着我,我就死不了了么?”我看着他的脸,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说我把头埋进浴缸里,然后放满水,会不会淹死啊;你说我一头撞在这墙上,会不会撞死啊;或者说我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成全你啊!”

    邹阁臣几乎疯狂的抓起了被子,死死的蒙住我的脸,“我成全你啊?”

    完全无法呼吸,无尽的黑暗和压迫,我感觉到我在挣扎,那种恐惧是我在黄泉路上也是一条不得善终的魂的恐惧,我不止一次的想着去死,甚至那天邹阁臣差点掐死我,我都没有一次真正的体会到,这样的死亡的恐惧,最后我只感觉,我真的要死了。

    人中强烈的痛感,仿佛将我从一片深渊边缘捞了出来,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甚至没有看清楚外面一眼,又沉沉的陷入梦境。

    再一次醒来是凌晨四点,手上还挂着点滴,我抬头去看,看见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浑身无力,挣扎着坐起来,然后一眼看见了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邹阁臣,我看着他,嗓子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腥甜。

    我将这一股感觉强压了下去,定定的看着邹阁臣,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败,看见我看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什么表情。

    我想,他最终没有杀了我。

    点滴瓶里的液体最终流到尽头,伸出右手将固定的胶带连着针头一同拔下,一不小心带出两滴细小的血来飞溅出去。

    我爬下床,感觉走路的感觉轻飘飘的不像话,邹阁臣看见站起身来想要抓我,我侧身躲过去,“你别碰我。”

    邹阁臣的手在半空里僵了僵,然后收了回去。

    我把自己关进厕所,抽出一块毛巾捂住脸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难过。

    最后邹阁臣妥协,他把向幼儿园转账的单据给我,还告诉我,孩子可以留下。

    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不想我死,还是因为他觉得我的生死应该掌握在他手中手中,而不是我自己。

    当时我看着他的时候,眼泪不停的掉,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可以算是我赌赢了吗?

    我左手托着肚子右手拿着单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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