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从别墅出来到车上,仅仅几步的距离就感觉被秋风吹透了全身。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卧室的窗户,吩咐季前让医生过来看看,这个男孩儿他还没玩腻,要是就这么死了挺可惜的。

    坐在车上的权振只想快点见过权曼结束无聊的会话。虽然他人还未到,但是对权曼的想法就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所谓执念成魔说的大概就是他这个姑母。细细算来,已经快二十年了,那场惨剧不知波及了本市多少企业和政府机关,追究到起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权振不由得又感慨了一番时间流逝之快。

    季前下车为权振开了车门,将车钥匙递给门童又给了小费,随着权振进入会所。拿出金卡后,大堂经理亲自接待,出了电梯走在铺着实木地板的长廊,一套日式雅间恰巧拉开了门。出来的人正好与权振打了个照面。

    对方身材修长,脸廓清秀,权振虽然阅人无数,在见到对方那双毫无瑕疵如同黑钻般晶莹透亮的眸子时,仍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当然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

    可惜对方表情过于冷漠,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疏远气息,只见他与大堂经理点了点头,只字未说便抬脚离开,经过权振的时候身上隐隐散发着日式清酒的香甜。

    权振没由来的,心情好了不少。

    跟在权振身后的季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已经远离的背影。

    权曼如同贵妇端坐在桌子前,她的妆容精致,着装典雅得体,乍看过去你猜不出她的年龄,但是那妆容掩盖不住的眼角细纹以及不再如少女富有弹性的皮肤暴露出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

    她本不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但是为了感情她却成为了愚蠢之人。

    不过,也多亏了这点,她才能活到今天。

    在权曼对面坐下,权振擦了擦手,心不在焉的叫了声姑母。

    权曼的视线在默默站在权振身后一言不发的季前身上停留了几秒。

    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权振开口道:“jean不是多嘴的人。”

    权曼握着手中的咖啡杯,沉默了一阵。

    权振也不急,惬意的翻着手中的菜单,还不时与季前讨论菜式和口味,当然基本都是权振自己在说话。

    在权振面前,权曼明明是长辈却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她有些讨好的开口道:“你小的时候……”

    权振合上菜单,看了眼权曼,显然不想听权曼唠叨陈年往事:“姑母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良久,权曼才开口道:“我要一批货。”

    权振挑了挑眉,说道:“jean。”

    只叫了一个名字,季前便明白了权振的意思,他开口道:“前几天从印度得到一批天然白钻,正在运往国内。”

    随后权振对坐在对面,脸色不太好的权曼说道:“既然姑母开口,小辈自然不能拒绝,这批白钻,全部送给姑母怎么样。”

    权曼的脸色变了变:“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jean,我记得还有批彩钻……”

    “权振!”权曼忍无可忍的开口。

    “那姑母到底想要什么。”权振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

    “我要的是……”

    “姑母,想清楚之后再说话,”权振抬眼看过去,打断了权曼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祖父一直教导我们,权家世代专心做珠宝首饰,并以此为荣。希望姑母不要偏离轨道。”

    看着坐立不安的权曼最终拿着手包离开,权振又恢复了一脸惬意的模样,说道:“好了,jean,我们可以吃晚饭了。”

    “话说回来,如果姑母要那批彩钻,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权振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道。

    “所以先生根本没打算给出去。”

    权振送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还是jean了解我。”

    第22章 番外 权振(下)

    会认出是同一个人,完全是因为对方的眼睛太具有特点,尤其这个人在两天前还打过照面。权振站在洗手间解手,眼睛若有若无的瞟向趴在洗漱台前吐得一塌糊涂的人。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好像当你开始注意到一个人后,总会发现对方的身影。

    于是权振放慢了动作,走到洗手台边缓慢洗着手,在对方漱口的时候适时的递上了纸巾。

    对方接过纸巾,或许是因为难受眉头微皱,睁开染了一层水雾的眼睛看了过来,好似已经不记得前两天在会所见过面,生疏的道了谢。

    看到那双眼睛,权振突然来了兴致,回应道:“不客气。”而后像是没话找话关心的问道:“喝多了吗?”对一个陌生人说这句话实在有些欠妥,所以不出意外对方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权振并未恼怒,嘴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也不再继续惹人厌烦,打算就此离开洗手间。

    还未转身,便见对方脸色微变,趴在洗漱台上又干呕了几口,随后一口颜色鲜艳的血便呕了出来,在雪白的洗漱台中极其刺眼。

    显然这状况也出乎了对方意料,只见那人盯着池中的血迹愣了足有两三秒,才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痕。

    对方并没有权振想象中应有的反应,沉默的开了水龙头冲走了池子中的血迹,又耐心的洗着手,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权振兴致勃勃的看着对方的行为,觉得现如今这么不惜命的人真是少见。

    “思行,你怎么样?”一个男人手中拿着矿泉水,从外侧走了过来。

    听到声音,对方关了水龙头,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与权振道谢的疏离感,开口道:“没事,那边怎么样了?”

    “公关部应付着呢。”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

    叫做思行的人前脚刚离开,季前后脚便走了过来,见到权振后第一句话就是:

    “先生,您爱上这家酒店的洗手间了?”

    “jean,你说话能不能换个方式。”。

    “先生,您很欣赏这家酒店洗手间的装修风格?”于是季前换了种方式,但是听在权振耳中仍然很让人糟心。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看了眼残留在洗漱台上的一丝血迹,说道:“回去了。”

    “先生,晚宴才刚刚开始。”

    “不是已经露过面了。”

    车内放着蓝调,权振闭目认真倾听。

    突然停下的车子以及窗外此起彼伏的刺耳鸣笛,让权振皱了皱眉睁开眼问道,

    “怎么了。”

    “先生,堵车了。”

    权振看了眼前面滞留的车辆以及人群,心情瞬间就降到了零点。

    “去看看什么原因。”

    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他家先生翻脸比翻书还快。季前任劳任怨的下了车,穿过几辆车子的空隙,见到一众捂得严严实实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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