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挺伤他觉得无趣的。

    不达到目的就罢手的确不是他的性格,权振改变了计划,他突兀的开口说到:“你真的以为阮雨当年死于自杀?”

    阮思行皱了皱眉,有关阮雨的事情总是能牵动他每一根神经。

    见阮思行终于有所反应,权振站起了身,接过季前递过来的大衣,慢条斯理的说道:“在林家呆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亲眼所见并非为真,亲耳所听并非为实’的道理?”

    观察着阮思行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权振对季前扬了扬下巴,季前当即领会,掏出权振的名片,放到了阮思行的桌前,名片的样式非常简洁,金边缠绕,白底黑字,上面只有权振的姓名以及电话,任何其他多余的头衔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私人名片。

    季前说道:“这是权先生的私人号码。”

    权振拿起放到桌上的名片,一手驻在桌面上,身体向前倾,覆在阮思行上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在阮思行敏感的耳廓上:“林浩天容不下你,我随时欢迎你,不管是公司还是我本人。”

    说罢,嘴唇若有若无的掠过阮思行脖颈被林浩天咬破,还未结痂,带着粉嫩颜色的伤口。

    将名片塞进了阮思行西装的口袋里,起身离开。

    跟在权振身后的季前忍不住开口道:“先生,真的就这么走了?”

    权振难得心情愉悦,带着如同捕捉猎物前伺机而动的兴奋,开口道:“jean,这和商场上的谈判不同,对于林浩辰来说,乘胜追击的结果很可能造成物极必反。”

    何况我对这个猎物有的是耐心。

    “先生在等他自投罗网?”

    权振眯着眼睛笑了笑,却不再说话。

    阮思行坐在原处,内心有些混乱,脑海里都是权振说的那句“你真的以为阮雨死于自杀?”

    阮雨是不是死于自杀,阮思行确实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当时所有的证据都确凿的指出,阮雨确实是因为压力过大,精神失常才选择的上吊。

    其实阮思行知道的并不是很多,许多事情都是断断续续的从他人口中得知的。就比如他在关进地下室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被告知他母亲自杀的消息,以及他并不是林嬴——他叫了十年父亲——的种。

    阮思行的人生观与世界观基本都是阮雨一手教成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从阮思行珊珊学步时,阮雨就经常挂在嘴边。

    所以当阮雨不再开口教导,看着阮思行以及林浩天的眼神可以称之为复杂的时候,阮思行就意识到了阮雨的不对,虽然她在他以及林浩天面前依然温婉如初,但是整个人散发的气息都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那是阮雨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中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性格。小孩子对于气息最为敏感,阮思行虽然意识到了阮雨的违和,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挽救阮雨的改变。

    到后来,阮雨莫名其妙的给他起了「思行」这个名,抱着阮思行问他,跟妈妈一个姓好不好的时候,阮思行潜意识里就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可惜那个时候他终究太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阮雨从他眼前消失。

    「思行」这个名字带了阮雨对阮思行无限的寄托,她在活着的最后一年里对阮思行说过无数次这个名字的含义——思行思行,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

    后来,听说他那个连活鱼都不忍心杀死的母亲,杀了人,迫于精神压力最终亲手结束了自己三十多岁的年轻生命。当时阮思行自身也被折磨的快要精神失常,这个消息除了让当时的他更加消极灰败外,根本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怀疑。

    等他能重见天日之后,也不愿想再回忆那些不美好的记忆,身体的自我保护更是让那些痛苦的回忆蒙上一层灰尘渐渐模糊,现在再想起来确实有很多疑点,只是他从未认真想过罢了。

    阮思行将权振的名片从口袋中拿出来放进了钱夹,他十分清楚,权振在向他递橄榄枝,但是这橄榄枝上却淬了毒。选择权在阮思行手上,全看他能不能承受得起这结果。

    第30章

    阮思行在养生堂从中午坐到了下午,起身的时候腿脚都有些不灵活,头脑晕眩的不得了,他扶着桌沿缓了缓。在下班高峰期之前到了公司。

    说来没有哪个公司总裁能做到像他这样隔三差五的不来公司,整天心思也很少在公司业绩上。

    现在接近年关,公司内部各种年度计划与指标都必须由阮思行制定,月底还需要向董事会提交年度报告,经营计划以及各种报表方案等。阮思行再消失几天,董事会估计就会让他彻底休息了。

    办公桌上摞了一叠财务审批表,阮思行翻了两页,抬手拨打了助理的内线,说道:“让贺宇过来。”

    “阮总,贺助理昨天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阮思行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你过来。”随后挂上电话。

    阮思行解散了当初为了收购金星娱乐成立的团队,让小组成员回到各自部门。承受着众多压力,阮思行坚持要求财务部给团队里每个人都发了一笔不小的奖金。这些人不分白昼的忙了一个多月,虽然由于上层决定最终放弃了收购,但这些钱确实是他们应得的。说到底,阮思行对于林浩天让他放弃金星娱乐仍然抱有一些偏见。

    然而这笔奖金,对于绩效公司尤其是在这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世道上。背地中,阮思行本人不知遭受了多少非议。

    阮思行现在算是彻底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公司自然就成了最后的避风港。接近年关,每个人都忙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所以也没有人会有那个闲心去八卦阮思行为什么不回家。

    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阮思行不自觉的又皱了皱眉,办公桌的一侧摆着几盒外卖,一碗菠菜汤上已经漂起了凝固了的油花。让秘书过来收拾掉没动几口的饭菜,屏幕上是还未写完的年度计划,阮思行抬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他从上午就让助理去整理投资的相关信息与数据,而到现在助理仍然没带着他需要的资料过来。阮思行知道助理团的人虽然多,但是每个人都不是过来吃闲饭的,几乎所有人身上压着沉重的职责。

    贺宇这个时候请假,自然就需要把他原本负责的相关板块分到了他人头上。阮思行忍了一下没有打电话催促。

    等下班的时间,阮思行让秘书催促了一下,而到了晚上近九点的时候,助理才把阮思行要的东西送了上来,这两天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办事效率这么低了,终于按压不住多天来积压的怒火,阮思行脸色不善,看向助理。即使他知道助理忙到了现在确实很辛苦,但是辛苦并不能作为拖延的借口,事情总要分出先后缓急。

    “怎么少了贺宇一个人,好像整个助理团都忙的不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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