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筒。

    施余存盘腿坐在基站货箱上,见到陈虞和南道的奇妙组合,讶然挑了挑眉毛。

    陈虞气声说:“我见到了风盾,这事和他们两兄妹没关系,天亮了再说。”

    施余存一撇嘴,关上了手电:“都闹个没完。”

    “好好睡一觉。”陈虞目送南道上楼后,才轻手轻脚地登上扶梯,摸到自己房门,拧动门把轻推。从下方抛掷安全绳动静太大,她离开时特地没锁门,她不由感到奇怪。

    咔嗒一声轻响,锁芯转动。

    陈虞察觉了门后的向导素气味,暗叫不好,却不想认怂,只得硬着头皮开门。

    王恪果然站在门口。

    两人眼对眼无言瞪视了片刻,陈虞伸长了手去摸顶灯开关。

    作者有话要说:  灯光才亮起又熄灭。王恪把开关往下一扳,扣住陈虞手腕将她拽进房门。

    陈虞甩脱,他索性将她往门板上压。

    ——

    把两章内容一章写完了,所以王恪还是出场了(doge)

    女装大佬和阴阳头大姐姐你们喜欢哪个?(好像不是这么选的)

    为什么我的男主总是要担负宿管这样常人难以承担的重负,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第28章 求索日 4 a.m.

    黎明前的黑暗中, 两人眼神相触,谁都没有退让。

    “我拿到了向导素, 还碰见了二代风盾, 火的确是她放的, 她声称自己是这个游戏的管理者。”陈虞以谈论公事的语气开口, 语速很快,“按照她的说法,下一轮游戏应该很快就会开始。还有, 老南有点奇怪,唔!”

    王恪与其说在吻她, 更像在阻止她说下去。

    陈虞后撤, 他就逼得更近,直到她退无可退。

    “王恪!你听我说……完……嗯……”

    词句被长驱直入的舌捣碎,陈虞竟然生出种错觉:如果可能,王恪大概想把她按进门板里。

    王恪终于停下, 气息带喘:“你觉得我想听这些?”

    陈虞低头:“是我不对,我不该擅自独自行动, 我道歉,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十分抱歉……可以了吗?”

    王恪原本面色稍缓, 听到最后一句眉峰又压。他沉默良久,才低声说:“看来你根本不明白我在生气什么。”

    “那你说啊。”

    “先不谈你从二代风盾那里得到了什么信息,你已经答应我不会听从黑幕指引行动。”他竟然笑了笑,“我猜你不可能真的把法术球扔掉, 但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

    王恪说不下去,深吸了口气:“在你眼里,信任原来是这么廉价的东西。”

    “对不起。”陈虞再次垂下头去。

    “但是?”王恪抢先给她的后半句起头。

    她一怔,声音愈发低:“但那里有向导素。”

    王恪语气变得辛辣:“你宁可相信黑幕的话、宁愿冒险……也不愿意考虑一下我?”

    陈虞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风盾说了,不搭档比搭档更占优势。”

    “你溜出去的时候还没碰见风盾吧?”王恪嗤笑。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暂时不打算和你重新结合。”

    “所以你就一个人行动?你就没有想过叫上我一起去?”

    陈虞扯了扯嘴角:“你会同意?”

    王恪绷紧唇线:“我会强拦着你?我拦得住你?”

    她别开脸:“我不想这么和你吵起来,所以才没说。”

    王恪呛得低笑起来:“实话告诉我,之前你还有多少向导素?”

    “最后半盒进水了。”

    他似乎丝毫不惊讶:“原来你还骗过我一次。”

    陈虞索性装哑巴。

    “隐瞒向导素用完,独自去找小白片,我都有点佩服你的胆量了,”王恪浑身发颤,深吸了口气,“假如你半路上出了什么事,假如你神游症发作,假如……”

    她捂住他的嘴:“我安全回来了。之后我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我很想相信你,”王恪注视她片刻,摇了摇头,“但我怕被你骗的下一次,你就真的回不来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陈虞鼓起勇气看向他,“我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如果你想要的是重新和我搭档,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是不可能的。”

    她伸出手,将他的额发拨开一些,好看清他眼里的神色。

    “你没有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要骂就骂我好了,你因此怨恨我也没关系,”陈虞颤抖了一下,“但抱歉,我改不了。”

    “改不了?什么叫改不了?”王恪火气更盛,眼神像在烧。

    陈虞嗫嚅须臾,低声念:“陈虞,只要你还是这样子,就当一辈子的独行哨兵吧,别再去祸害别人。”

    王恪僵住。

    “这话我一直记着。”陈虞的喉咙被锁住了,吐出每个字都分外费力,“我还是那样子,我……没法当你的搭档。”

    “呵,所以这是我自作自受?”

    “不,”

    王恪不等她说完: “如果不是我这句狠话,是不是你早就准备和别人结合?”他兀地松开她,退了一步:“我很碍事吧?如果我们就到死不见面,你是不是会轻松很多?我总是阴魂不散还真是对不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虞喃喃,只想蜷缩起来,“我没有这么想。”

    “那么你究竟在想什么?”王恪颓唐地笑了笑,举手认输,“我不明白。”

    “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如果没有门板支撑,陈虞也许已经抱头蹲下了,她在背后绞起手指,指甲刺入皮肤,一瞬间她分不清痛觉究竟来自指掌还是胸口,“我配不上你。”

    四目相交,熟悉的对话无需开口便已在脑海中循环。

    她无法摆脱的负罪感,与他无法否认的介怀。

    王恪闭眼:“又要开始了?”

    “根本就没结束过,”陈虞轻轻地吐了口气,很低很低地坦白,“你摔坏那只怀表的那一刻开始,时间对我来说也许就静止了。一年,两年,哪怕再有三年五年,也不会有任何区别。我没法向前,却也不可能重新来过。”

    “那现在呢?”王恪露出几近哀求的微笑。

    “我试过了,只要不提起结合的事就没关系。”陈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笑,“但也只能停在这里了。我骗不了自己,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我大概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而你……”

    王恪异常平静:“而我越靠近你,就越让你痛苦?”

    陈虞沉默。

    长久的沉默。久到陈虞觉得今日的太阳也许不会升起。

    王恪终于开口了:“你其实很讨厌我吧?你被困在两年前的那个时刻,罪魁祸首是我。你不擅长读心,我不擅长表达,如果不是我,你本可以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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