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但暗中给公诉方提供了大量的人证、物证和线索,轻轻松松把简辞摘了出来。之后法院怎么判,他就不关心了。而那些用任旭房产、股票和剩余资金还的钱,他更不放在心上。

    只是当简辞高高兴兴地把存折给他,嘴里还哼着“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他勉强开了瓶香槟为他庆祝。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任旭这个祸害,人都进牢里了,还能惹出麻烦来。

    他的现任男友——一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在发现自己被欺骗感情,又一夜之间人财两空后,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了简辞身上。

    那天简辞加完班回家,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被人捂住口鼻拖了进去,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

    小男友手里转着把小刀,阴恻恻地说:“就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多鲜嫩的回头草呢。”

    简辞在心里把任旭骂了八百遍。

    小男友很是入戏:“他答应了要带我过好日子的,都怪你!现在人也没了,钱也没了,我什么都没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简辞对这种中二少年的思维完全不能理解:“他犯了错……本来就该由他来承担。你揍我一顿……嘶……你就,什么都有了吗?”

    小男友骂道:“我就是要出这口气!而且你是有夫之夫吧,听说你老公还挺有钱的,我不光可以揍你,还可以绑架你!到时候该有的钱就都有了!”

    本来简辞还真挺怕他来绑架这一招的,不过现在听他喊了出来,反而放了一半的心。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既然他如此声张出来,那应该是没这个胆子和能耐,最多吓唬吓唬他,就跟他手里那把小刀一样。不过简辞深知不能把人逼急了的道理,不敢再说什么刺激他,否则这人真干出什么事来就不好说了。

    小男友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打手,下手毫不留情。简辞被打得浑身疼,他尽量避免要害部位受伤,屈身用手护住头脸,但架不住几个人轮番上阵,把他拉拽起来踢打。手机和钱包不知何时掉了出来,被踢到一边,简辞几番躲闪和避让,想往手机那里靠近,打算趁他们不注意找人求救。

    此时小男友捡起他的钱包,先是把里面的现金拿走了,接着大概是起了贪念,又要问他要银行卡密码。简辞被打得几乎耳鸣,加上一心想要拿回手机,哪里听得见他说什么,见有人挡在自己前面,就奋力推了他一把。

    小男友往后退了两步,脑袋在墙上磕了一下,一抹后脑勺,居然破皮流血了,小男友顿时火起,上去就跟简辞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他手上的小刀猛地划过。下一秒,腥热的血溅了他满手……

    周白这天晚上是准时下班的,但是回到家后总觉得心神不宁,想喝水打碎了水杯,想叫外卖拨错了电话,总之就是做什么都不顺。

    下午的时候简辞跟他说了要加班,但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人还没有回来,于是周白寂寞了空虚了,忍不住要打他的电话,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正是简辞。

    周白若无其事地接起来,语气还有点冲:“怎么回事?还没下班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间断而虚弱:“……周先生,我……好疼啊……”

    ep 61

    事到如今,周白一点也不愿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形。

    他再也不会承认,当时听见简辞说一声“好疼”,他已经瞬间处在崩溃边缘,心脏像是要被人撕扯出来一般难受。

    两位前妻的死到底是给他留下了些心理阴影,那一刻他脑补出了各种各样的画面,几乎自行想象出了一部《死神来了》。

    但是这次,他压根不能接受“简辞将要死去”这个可能性。

    因为起身太快,膝盖重重地撞到了桌角,周白却恍若未觉。

    直到简辞条理清晰地告诉他来龙去脉,告诉他自己的位置,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手脚慢慢回温,做出该有的反应来。

    他一边联系医院一边下楼去找简辞。

    简辞所在的位置离家不远,周白找到他时,看见他坐在巷子口,身上脸上都挂着瘀伤,一手捂住肋下,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周白的嘴唇抖了抖,没说出话来。

    简辞却扯了个笑给他看:“没事的……”

    周白疾步走过去,小心地抱起他,通红着眼,一路飙车把他送去医院。

    那个刀伤并没有伤及内腑脏器,只是比较深,需要打破伤风和缝针,另外简辞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好好将养。

    在周白的严密看护下,简辞住了几天院,拆线后回家还要接着休息。

    肇事者并不难找,周白很快在几十公里外的小县城锁定了那个小青年,只是没有立即对付他,把他交给警察叔叔,他没有简辞那么仁慈。

    他不是又要人又要钱吗?

    周白便找人与他结识,把他领进了一家高档会所,手把手地教他赌钱,赌输了便借给他,输到还不起了,没关系,两条路,要么卖肾,要么肉偿。

    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怪得了谁?

    ep 62

    简辞在家里养伤,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也不知道周白怎么想的,先是给他请了尊开过光的玉观音挂脖子上,之后洗澡、吃饭、上厕所什么的,恨不得事事亲手给他操办。都这样了,脸上还是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不听话我就折腾死你”的表情。

    简辞私心里觉得,这人是摆着“晚娘”的脸,干着“月嫂”的活。

    可惜这位“月嫂”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在简辞伤口开始痒痒着愈合时,周总不得不处理起自己堆积如山的工作。

    他恢复上班的第一天,乔之淇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压抑着胸中的郁气,乔之淇道:“我这边什么都准备好了,你还没跟他说?周白,你答应过我什么?”

    周白靠在椅子上,思忖良久。

    尽管想竭力维持风度,乔之淇还是泄露出了一丝紧张,他已经把所有筹码都拿了出来,绝不允许周白在这时候放弃他。

    半晌,周白道:“还不到时候。”

    乔之淇眯了眯眼,气极反笑:“你不忍心是吗?行,我理解你,不过你别后悔。”

    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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