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

    雁行眯起了眼,顺势冲向储鹰身边,一脚便像他面门袭去,他知道不能和储鹰的右手接触,那毒虽然黄玉制出了解药,自己却没有随身携带,若是一触,肯定不是闹着玩的,上次易霜只是被打了一掌,就险些丧了性命。

    接上面:

    储鹰闪身档去那破空而来的一脚劲踢,转向雁行身侧,却没有攻击,而是向马车跑去。

    雁行明白他是冲着车里的素青而去,便飞身从原地略过直扑向马车。若论内力遒劲,则无疑是储鹰占上风,而较轻功与身法,雁行却更胜一筹,转眼间他已经挡在马车前,堵住储鹰的去路。

    储鹰双掌攻向雁行,每一招都直刺要害,雁行不能与他的右手相交,闪躲的很是狼狈,这样下去一旦大意中招就完蛋了。

    储鹰右掌带风袭向雁行,而他本能地闪躲开来,却见那一掌之劲全部打在了马车的木制车厢上,咔地一声,车厢外壁破了个大洞,木屑飞溅中,储鹰看到车厢中颤抖不已的素青,狞笑了一下,“不错啊,是个小美人,怎么样?跟了我吧?”

    雁行双拳变爪,直奔储鹰的面门,想以指力戳瞎他另外一只眼,不料中途储鹰反不格挡,任由他袭击,而将右手刺向雁行胸口,一时间,两人都不做防守而单纯攻击对方,真真一派以命相搏的架势!

    毕竟雁行心有所挂,中途居然停了下来,而去挡他右手,却不料被储鹰左臂击中脖颈,瞬间觉得血气上涌,喉咙翻起甜意,吐出血来,而储鹰并不停手,又向雁行攻了过去。

    雁行心知若是自己死了,素青必会落到储鹰手里,他运气止住了血气的上涌,从胸口衣衫内掏出一片白布。

    “储鹰,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心法秘籍!”

    储鹰听到此处,停下了手,惊道:“你说什么?杜高不是把他毁了吗?”

    “是毁了,可这份是我偷偷抄录的!”雁行退了几步,让气息平稳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素青,见她还安好,转头又对雏鹰说,“想不想要?”

    储鹰冷哼了一声,“事到临头还不知死,我杀了你,不就得到了!”说着又攻了上来。

    雁行见已经成功把他的注意力引了过来,便向山路边的跑去。

    这条山路本是为山里村民进出方便而修建的,只是走人,偶尔有村民牵着马和驴驮着货物出去,再加上一边是深沟峡谷,一面则是山壁,所以修的甚是狭窄,不出几步就见了边际。

    储鹰将雁行逼到路边,身后已是峡谷,他笑道,“这正好,不用我费劲捉你了,把秘籍给我,自己跳下去。”

    雁行深知储鹰为这秘籍费了诸般劲力,也是如此才和师傅闹翻,所以倒也沉稳应对,“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给你秘籍,不然我就丢下去,你自己下那水里去找吧。”说着便将那白布一抖扔向身后的溪谷。

    储鹰没想到雁行真的会将它扔了下去,怒极攻心,冲雁行胸口便是一掌,反观雁行并没闪躲,而是将手放在身后,他刚才本就被打了一掌,而现在这掌隐了储鹰失去秘籍的怒意,更是凶猛万分。

    掌风刚一触及雁行,他便再也忍不住,复又吐出口血来,储鹰明显想要致他于死地,这掌掌势还没落下,又重新运气将左腿踢出。

    这时雁行突然将一根黑色布条缠在储鹰袭来的左腿上,连缠数股,将他牢牢捆住,而由于储鹰的那一掌,雁行身形不稳,早已向深谷跌去。

    他是想同归于尽!

    原来雁行早已计划和储鹰同坠山涧以保全素青,所以故意以手中的秘籍为诱饵,以求储鹰上当。

    储鹰万没想到雁行会出此下策,一时反应不及,人已经随着雁行的下坠,半个身子在山路外边。

    他脚下用力,重心却已不稳,两人直从几十丈之处落了下去。

    素青眼见他们掉下山涧,跌跌撞撞从马车跑下去想救雁行,但哪里来得及?等她到路边时,两人的身影早已淹没在山间那汹涌的河水之中。

    日已西斜,林中鸟鸣森森,素青看着山下的河水,毫无任何人迹,她悲从中来,掩着面,在这窄窄的山道上,为着一个用性命保护她的男子,失声痛哭。

    第四十九章

    “不打算接着进军晋州?这是为何?”韦成效问道。

    自古晋州是洛州门户,若晋州失陷,则京城危及,如今神威军势如破竹,趁胜追击攻下晋州,则可在三个月内夺取京师。

    周武示意韦成效先别着急,“我们若攻打晋州,便遇上了在河南一带的段超,还有燕辽军,赵顺恭的十万铁骑长期和女真人作战,都是些勇猛之辈,不是我们前些日子打的那些州府守军可以并论的。你要打也行,到时候就是三面受敌!”

    周武毕竟在楚王手下的战将里是难得一见的儒将,分析战况比韦成效要冷静许多。

    “我知道你想早日为殿下报仇,可这事急不得,万一一个不谨慎,可就全军覆没了。”

    神威将军也知他说的有理,“我明白,可若是晚了一步,那狗皇帝让别人杀了,我们可对得起殿下?”

    周武愣了愣,叹了口气,随后慢慢说,“当年殿下只说照顾好王妃和小公主,我们做的不够好,如今硬逼着公主殿下为主子报仇,都没有过问她的意思......”

    韦成效却说,“自古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难道小殿下连她亲生父母的仇都不想去报吗?你这话说的我老韦不爱听!”

    周武自知不能和气头上的他争论,否则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以拳脚刀剑来分出结果了,就随意扯了个话题,接着讨论下一步的动向。

    苏锦这些天来,每日的事情不过是吃饭睡觉,她并不像参与什么军务还是行军打仗,可也不愿什么都不做,徒增云姨的担忧,便没事随意在军营中走动一下,也不让寒旗和易霜跟着,有时去看看帮助军医治疗伤兵的黄玉,仅此而已。

    在营中走动,时常会遇到正在忙碌的韦韵兰,自从苏锦得知她就是神武将军的女儿之时,便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在营中有着如此多的事情要处理。

    她在营中权利极大,虽然只挂了个校尉的名头,但与将军也没什么区别,重要的是她不是凭着身份而是战功赢得了整个神威军的敬重,以一个少女之身如何立得军工?可韦韵兰便做到了,在她十六岁扮成校尉,率领一队人马从突厥可汗的牙帐前将王旗夺了回来后,韦成效便让女儿进入神威军担任校尉,两年来立功无数,深得人心。

    听着关于韦韵兰的那些战功,苏锦微微苦笑,眼前这女子也可以坐上王座号令天下,成为一代明君,为何上天偏偏看中了自己呢?天意弄人罢。

    马场上,韦韵兰正在训一头烈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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