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事!”

    谢灵玉肚子大了,皇上还总往她这里跑,众人早就恨死了,只觉得姚修容说出了她们的心声,意见立即达成了一致,待会要在皇后面前参谢灵玉一本。

    凤阳宫中,早有人将消息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皇后支着额角,斜倚在迎枕上。也只有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她才能得以片刻的放松。

    嬷嬷给她揉按着太阳穴,轻声道:“那个先是死不吭声,后来菊嫔等好几个闻风赶过去看热闹,闹大了,她才开了门出来,想是也没有把娘娘您放在眼里。”

    “就是贵妃娘娘从前那样清高、那样得皇上的宠,也不见她这般嚣张。没有这个份例,她也敢坐着肩舆来。我看她不是不知规矩,而是仗着自己有了龙种,来向娘娘显威风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这会子她们想必已经快到宫门口了,待会众妃嫔少不得挤兑她,娘娘您可别心慈轻饶了她去。”

    皇后冷笑了笑,翘起手指端详着小指上的玉指套的花纹脉络,道:“谁许她乘肩舆了?可是皇帝的旨意?”

    嬷嬷道:“奴婢已经让人去问过御驾监了,说是灵嫔差了贵妃娘娘去要的。御驾监的人叫苦连天,拉着奴婢派去的人不停地倒苦水,说是灵嫔娘娘气焰十分嚣张,仗着皇帝的宠,逼迫他们。”

    “奴婢想着,娘娘没有发话,御驾监也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她就私自做主。奴婢就差了人去皇上跟前问,本意是想拆穿了她,叫皇上知道她的嚣张。可是没想到于公公却传了皇上的话来,说灵嫔怀着身子,不过是一顶肩舆,以后就破例给了她这个份例。”

    皇后冷笑一声:“说得轻巧,给她破了例,其他妃嫔闹将起来,本宫要如何说?”

    “哼,怀着身子?”她想到她那几个未成形的孩儿,眼珠子慢慢红了起来,尖锐的指套刺进了掌心,却盖不住心头汹涌而来的疼痛。

    “她怀的是珍宝,本宫怀的便是祸害?凭什么?!”

    嬷嬷看她控制不住情绪,死死揪着迎枕浑身颤抖,慌得连忙将她抱住了:“娘娘,娘娘快别想了,要忍啊。回头便找个由头叫她保不住腹中龙种,看她还如何嚣张!”

    皇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泪花被她强逼回去,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快意的笑容,道:“去叫了阿广来,本宫想要见他!”

    嬷嬷眼中闪过一抹犹豫,看她脸上虽然笑了,可是手仍紧紧揪着枕头,终是不忍心,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半盏茶的功夫,外头就有人禀告,说贵妃、灵嫔来请安来了。

    皇后这才坐直了来,脸上的恨与悲伤不复存在,恢复了母仪天下的派头:“宣进来吧。”

    片刻,宫人掀了水晶珠帘,齐少凡、谢灵玉便被宫人领了进来。

    两人给皇后请了安,皇后脸上挂上了大度得体的淡笑:“本宫不是免了你的问安吗,怎么又来了?”

    谢灵玉心有所属,根本不耐烦与后宫诸女争宠斗狠,也不耐烦与皇后装亲密。对于皇后的客套,她也只是淡淡一笑:“皇后娘娘恩典,臣妾又怎能恃宠而骄,坏了规矩呢?”

    皇后看她不冷不热,脸上的笑容也隐匿起来。她转眼又深看了一眼齐少凡,齐少凡望着她,笑容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错。

    她眼睛微眯了眯,贵妃到底比她这个妹妹沉得住气些。

    “臣妾给娘娘抄的经卷,娘娘可还满意?”

    见皇后看了过来,齐少凡便开口与她闲话起来。

    皇后坐镇后宫多年,见过的风浪比她过得桥只怕还多,难保皇后不会识穿她的心计。皇后肯定也想收拾谢灵玉,但她愿不愿意做她的刀,还不一定。所以面上,她还是得以笑脸示好拉拢皇后。

    皇后受了谢灵玉的冷脸,再看她的热脸,心里到底是舒坦了一些。

    “贵妃如此用心,本宫很是满意。姚嬷嬷,去把前儿南狄国进献的青蝉翼拿了一匹给贵妃。”

    “是。”嬷嬷笑着应下,这就去了。

    菊嫔、姚修容几个随后进来,给皇后请过安,就打趣笑道:“这青蝉翼可是极难得、极珍贵的,竟叫贵妃娘娘得了这个便宜,可真是羡煞臣妾等人了……”

    “谁叫你没本事,你若与贵妃一般写得一手好字,得赏的便是你了……”

    皇后脸上挂了笑,也嗔道:“就是这个道理。”

    菊嫔就撅着嘴说到:“打今儿起,我也开始练字去。”

    “行啊,你便去吧。实在不行,跟贵妃娘娘拜师也是可以的……”

    撇开利益纷争,大家聚在一起,自然也有个和乐的时候。

    嬷嬷很快拿了青蝉翼出来,众人围上来翻看,见这料子薄如蝉翼,淡淡的青色,再过几日天气热了,穿在身上既凉快又有仙气,众人越看越喜,七嘴八舌的赞美着。

    197、我撕了你的嘴

    大家说得开心,齐少凡却一心服侍谢灵玉,一会嫌茶水冷了,一会嫌茶水热了,一会嫌茶几上摆的花太香熏着了谢灵玉,折腾着让人换茶撤花。

    谢灵玉心安理得的承受着,且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众人看不过去,只觉得她太矫情,越发看她不顺眼。

    齐少凡听到大家的注意力渐渐转到她和谢灵玉身上,她便更加小意的服侍谢灵玉,轻声道:“你如今怀着龙种,万事皆要小心。”

    服侍的宫人送了新茶上来,齐少凡立即从袖里拿出一根银针来探毒,这一行为叫众人皆看得一声嗤笑。

    姚修容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来,就奚落到:“灵嫔你可真是娇贵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的是嫡长子呢。”

    谢灵玉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两人自从上次红花事件结了仇,便势同水火。不管是什么场合什么事,姚修容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她已经麻木了,只懒得搭理。

    皇后自顾自的喝茶,对于两人的言语斗争只但笑不语。

    谢灵玉不理,旁的也无人发话,姚修容脸上更难看起来,指着谢灵玉气到:“怎么着,你这意思是防着皇后娘娘害你往你的茶水里下毒?你这么防着皇后娘娘,你置她于何地?难道就你能生,旁人都生不了?你轻狂个什么劲?”

    无法生子是皇后的心病,听到“就你能生,旁人都生不了”这句话,皇后的脸色瞬间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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