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瞎火谁看得见谁啊?崔令令忘了这点儿!

    谭真美人在怀,哪能有心思去盯那什么贼人,只觉得怀中软玉,微有清香,有些飘飘然。学武之人,目力上乘,他瞧见崔令令隐忍纠结的小模样,愈发高兴。

    他看着崔令令扭头凑过来,心里乐呵。

    没有四目相对,只有双唇相接。就那么瞬间,就错开了。

    谭真当然是故意的,也想做些其他事,但他知道,崔令令胆子小的很,又容易炸毛,万一吓到她,倒真是得不偿失了。

    崔令令还真被吓着了。谭真是占过她便宜,但那时只当被狗咬了,现在……现在可不一样。总觉得自下午他说了那些话,有什么就不一样了。心里痒痒的,难受。

    她没忍住,惊呼一声儿。黑暗中谭真噙着笑,计谋得逞。

    下面那个意欲做坏事的人,突然停住动作,发现有什么不对,赶紧回撤,从门缝里遛了出去。

    崔令令被轻薄了,气氛有些尴尬。脑子里百转千回,也不知该说什么。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有点儿自恋了吧,毕竟人也没道歉吧!说他是故意的?可他好像也没干其他的吧……要说,此时要干点儿其他的,她还真无法反抗…

    “呃……那人跑了……我们…不去……追吗?”崔令令憋了一句话出来,感觉嘴角有些不利索。

    谭真暗笑,照你这个反应,人早就跑的没影儿了。有点儿……傻的可爱啊!还要装出一副认同的样儿,“嗯,走吧!”

    崔令令看不清他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他脸上挂着笑,还颇为认真的同他计算,“嗯,那我们赶紧下去吧!”

    横梁上的两只猫。

    谭真突然想,照她这个脾气,他轻薄她,她肯定是会拳脚相加的,莫不是因为在横梁上下不去,所以才忍着?要知道,那日晚上把她从竹林带回宝华寺的院子里,也是挨了一耳光呢!

    默了默,谭真才问,“你该不会在心里暗骂我吧?”

    什么?崔令令被问的莫名其妙。

    “或者…寻思着落了地再狠狠踹我一脚?”

    “没……没有啊…”崔令令有些结巴。她确实没想。但,他这么一说,好像……前科很重啊…

    尴尬……

    只听耳旁一声儿笑,“没事儿,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你开心就好。”最后那五个字,贴着她耳朵说的,细细的吹气!这是在调戏她呢!

    崔令令干笑。

    一阵眩晕,人已经脚落实地上了。

    现在确实有点儿想打……但……

    没等她多想,谭真已经拉着她的手腕往屋外去了。

    谭学远并未走远,只是心里膈应的很。那人进出他都知道,却没了先前的心思去查了。理了理衣襟,跟上前去。

    另一边儿谭雪颜睡得不踏实,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安。唤了丫鬟掌灯,提着灯笼往崔令令的北苑赶。

    两边儿夹击,那神秘人被逮了个正着。

    谭真拉着崔令令去时,恰好在荷塘中心出遇见了。谭雪颜领着几人站在来处,中间站了个小厮,他们两人前方是谭学远。

    怎么都在这儿?崔令令暗自奇怪,好在脑子不糊涂,没忘了把手从谭真手里抽出来。

    谭真捏了捏空空的手,有些意犹未尽。上前走到谭学远身旁,“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都没睡吗?”

    谭学远扭头看他一眼,神色未变,只是眼里多了些其他的东西。谭真想起刚刚他就在崔令令房中,心里畅快不已,故意问道,“你也未睡?不过……你的房间……”他手一挥,指向另一边儿,“怕是不在这个方向吧!”

    谭学远心里堵着一团棉花,把头偏回去,并不回他,只是指着中间那个小厮,厉声道,“把他抓起来!”

    谭雪颜不懂谭真为何会同崔令令在一起,但此时提着的心算是落下来了。也知中间那人,想必就是装神弄鬼之人。于是配合自家大哥,“大哥,这是作甚?”

    那小厮做贼心虚,不等谭学远开口,便瑟瑟发抖求饶,“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小的什么都未做啊…未做…”

    谭学远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倒是谭真开口了,“还没问你呢,你抖什么?大半夜的怎的在这儿?”

    大家心知肚明,废话也不用多说,立马有人上前擒了那小厮,从他怀里翻出来几包药粉。

    正厅里灯火通明,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谭学远让人遣了所有的奴仆,全都在正厅候着,那小厮跪在厅中。崔令令这才看清那人的面貌,看着也就十五六岁,有些面黄肌瘦。跪在厅上抖得不成样子,额头还出了一层汗。

    阿应上前同谭学远禀报,府里的人都到齐了。

    谭学远点点头,环顾四周,把正厅里的人都扫了一遍,才缓缓开口,“别院一直交由管家代管,许是山高水远,连规矩都忘了不少。”

    话说了一半,便不再开口。厅里的奴仆,有些不明就里。崔令令也不明白谭学远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只觉得腿站的发麻,头脑发晕。

    她们几个站在主东位置,崔令令经过先前那一阵子折腾,有些坚持不住,腿一软就要往后倒。

    天旋地转,以为会栽倒在地。

    谭真自打进了屋,眼就没离开过崔令令。早就发现崔令令有些不对劲,所以,这个英雄救美机会,自然没放过。他的身份,目前还是借住于此的大理寺少卿,因此谭家的家事,他只当个旁观者躲在最后。

    也方便了他,做点儿小动作。

    谭真扶住崔令令的肩膀,上前一步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崔令令回头,见是他,有些尴尬。强打起精神来,又偷偷的瞟四周,好在气氛沉重,没人注意她们。

    松懈下来的神经,立刻又崩起。谭真这厮竟然握住了她的手。要是再放肆些,估计就拥入怀里了。

    她慌慌张张的去看他,只见他动了动嘴,一副得逞模样,“别动。”

    她回头,这次恰好对上了谭学远的眼神,四目相对,尴尬收场。

    谭真不乐意了,使劲儿的掐了崔令令一下。怎么还敢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第36章 山僧新月    (十一)

    徐嬷嬷常教她们, 最难测的是人心。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严重了。至少,对于崔令令来说,好人就是不开口不说话你就知道他是个好人,坏人则像是谭学海那样儿的,一张猥琐的脸上, 刻了“坏人”两个字儿!

    可是现在, 崔令令才真真切切的学会了, 什么叫做人心难测!

    景山别院, 山高皇帝远的,有种猴子称大王的感觉。无人管,竟有些无法无天了。

    发生在崔令令身上这场荒谬的怪事, 说起来,还真是巧!

    无非是戏折子里的老套戏码, 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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