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了,妾还是先…”

    赵公公不等她把话说完,“谭夫人,奴才也是奉命办事,圣上说,今儿个就要把人带过去,这若不从,可是抗旨啊…您且放心,规矩不重要,宫里头啊,有的是掌事嬷嬷,衣物什么也就不用带了,静淑公主还等着呢,这些,奴才们自会为几位小姐备齐…”

    正说着,赵公公朝一旁的奴才使了个眼色,谭雪颜就被人架着往轿子里塞,动作一点儿都不温柔。然后又有人朝崔令令和唐子欢她们走过来。

    身后,谭徐氏忍不住啜泣。轿子颠簸两下,就出了谭府。

    崔令令听见赵公公阴阳怪气的问谭徐氏,“谭夫人,几位小姐是入宫觐见,是好事,您这像是哭丧一般,可是大不敬呐…”

    谭徐氏哭的说不出话来,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拉走,却又无能为力,一家之主不在,儿子也不在,偌大的谭家现在就夹在她的肩膀上,一边儿是血肉,一边儿是责任,除了哭,好像没别的法子…

    一旁的嬷嬷生怕得罪了眼前这位公公,赶紧赔罪,“公公赎罪,公公赎罪,夫人这是高兴…高兴…喜极而涕…”

    “哈哈哈哈,那可就得笑了!”赵公公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转身走前,又同谭徐氏道,“谭夫人,奴才还得回宫禀报,就不耽搁了。”

    崔令令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强塞进轿子里,但索性是明白了,这是进宫。进宫,回汝州。哪个更好些呢?

    左右还是留在京城,应该还是进宫吧!崔令令突然释然了,相比于不辞而别直接离开,那待在宫墙耸立的皇城之中,应该还算是个好结果。她总能见到他的。

    谭雪颜相比她们俩,镇定很多。轿子不得入承天门,赵公公客气的请她们三个下轿。崔令令从轿子里出来时,谭雪颜正站在前方等她们。她小跑着上前,这偌大的皇城里,就只有她们三个了。接下来迎接她们的是什么,都一无所知。

    “别怕。”谭雪颜拍了拍她们俩的手。

    赵公公上前虚虚行了一礼,“三位小姐,奴才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说完,领着那些人撤了,快的等她们反应过来,这承天门下就只剩下她们仨了。

    此时正值中午,日头在顶头挂着,火辣辣的晒人。四周连着阴凉地儿都没有。唐子欢嚷嚷着这什么破地方,要去前边儿殿前的回廊下躲躲。

    谭雪颜没说话。这一路过来,她想清楚了,那人是成心要折腾她们,既然要折腾,那就随他去吧。她们哪里是来做静淑公主的陪读,公主才多大?三岁!三岁知道什么?

    崔令令拉了拉唐子欢,怒视她,又朝谭雪颜的方向给她使了个眼色。唐子欢纵使有千般万般的不乐意,也只得压下来。

    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儿,估摸着等了一个时辰有余,日头都已经从正头顶跑向西边了,那赵公公才缓缓过来,做出一副悔恨莫急的样子,“哎呀,瞧奴才这记性,都忘了三位小姐还在这儿等着,真是该死!该死!”说着就要扇自己耳光。

    谭雪颜此时面色通红,一是晒的,二是太热,又缺水,生生闷出来的红。鼻尖额头都是豆大的汗滴,她已经没力气去演戏了,还要强撑着配合,“哪里的话,赵公公是圣上身边儿的大红人,自然是忙的很,雪颜和妹妹们还劳烦公公指导呢!”

    赵公公举到脸边的手又转了个弯儿,捏成兰花指的模样,朝谭雪颜伸去,像是妩媚女子撒娇一般,却硬生生的多了恶心感,“瞧谭小姐说的,这可是折煞奴才了!”

    这又客套了一炷香的功夫,赵公公才恍然想起来正事儿没办,不紧不慢的领着她们三个往殿里走。

    “圣上吩咐过了,静淑公主就交给三位小姐了,贵妃走的早,静淑公主就是圣上的心肝……”

    谭雪颜面色通红,只觉双腿沉重,头晕眼花,可赵公公就像苍蝇一般在耳旁嗡嗡喋喋不休,她还要强打起精神来符合他。

    “圣上已经为几位公主安排好了住处,为了方便照顾静淑公主,所以挑了静淑宫的隔壁,婉颜宫。说来可巧,同谭小姐的名讳相同呢!”

    绕了许久才到他所说的婉颜宫,赵公公领着她们进去后便走了。宫内有嬷嬷候着,伺候她们几人沐浴一番,又换上了女官的服侍。

    待宫殿里无人后,唐子欢才悄悄的同崔令令说话,“没想到皇宫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大么?谭雪颜苦笑,难道她们没发现刚刚赵公公绕了许久?这宫里她幼时同爹爹来过,那时谭家正得少帝宠信,所以圣上许她她在宫里来去自如,她那时七岁多,同宫婢在这偌大的宫里捉迷藏,所以对这儿还算熟悉。

    后来少帝渐大,心思也深沉,爹爹也知道不要太过招摇,后来便没带她来过,只是每逢佳节时,宫里举行宫宴,她才会同其他臣女一样进宫赴宴。

    刚刚赵公公分明带着她们绕了三处殿堂。

    崔令令想了想,还是问出来,“姐姐,这…圣上是什么意思?”

    打着给静淑公主做陪读的幌子,火急火燎的把她们召进宫来,却又把她们放在烈日下晾了那么久。到底是意欲为何?

    谭雪颜叹了一口气,“你可还记得昨日我娘同你们说的?”

    说的?说对不起她们?这又与进宫有何关系?

    “圣上现在羽翼丰满,当初谭家深得宠信,是因为有所用。”她顿了顿,又问她,“你可知前朝的左傅曹立学?”

    崔令令点点头,曹立学的事穿了几百年,想不知道都难。

    曹立学起初只是个侍郎,后来在夺嫡中站对了队,再加之本人确实有几分谋略,辅助皇帝征服了南夷,使前朝在那个时候达到空前盛世。只是,此人不太拎的清,得了圣宠便有些狂妄,甚至有种偏激的想法,“如今有如此盛世都因为我在辅助圣上”。

    于是,皇帝后来寻了个名头把他给贬了。宠臣失宠,这是个讯号。朝堂大臣立马明了,纷纷上谏,这些年来左傅所做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全被翻出来,死的时候,据说是草席卷尸,弃于乱市。

    当皇帝的,总不希望臣子的风头盖过自己,尤其还是这种拎不清的。皇家子弟,手足血肉都能下的去手,那这些只是有过功劳的臣子有什么舍不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群里的小伙伴说,我想写辣文(今天才知道辣文是什么意思……)让她们帮忙推荐几个辣文作者,我去学习学习,看尺度到哪里。

    她们推了一个,可是我去看,晋江文被锁了。

    然后,她们说,因为,作者涉/黄被抓了啊……(⊙o⊙)…你开车小心点儿啊…

    我天……写文还会被抓………好…好特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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