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门也要给我一个明媒正娶,可这种脾性的人,没了家族依傍,又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呢?眼下我认识了你,不管你的夫君如何待我,你恐怕是半分不会在意,所以我们能和谐共处,以你这想玩弄崔王两姓的野心,我也相信你能在长安城里有一席之地。简单点说我要的,就是一份,长久稳定又自在快活的锦衣玉食。”

    “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她顿了顿道,“你说白玄微。”

    “娉婷姑娘,白玄微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极可贵,说出来就不可贵的,雾水情缘。”她似乎是受了药效的刺激,说完就咳嗽起来。

    我连忙探手,点了她几处穴道帮她舒缓症状,又点头道,“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娉婷:“就你把她当个宝”

    第21章 耳光响亮

    每年开春前后,家中都会请京中有名的画师来作画像,今年虽不景气,这种装点门面的事宜也没省了去,只是几位画师还没到我这边来,就都被扈姨娘召到了她院子中,说是让她先鉴鉴好坏,这一鉴就是三日。要说扈姨娘出身不低,画像这种事也该是从小做惯的,如今到了我家,倒像个不知打哪儿来的粗鄙人,一朝得了势,什么没见过的世面都要争个一二。

    白玄微人缘好,府里下人尤其喜欢她,这事儿她自然也知晓了。原本我并不在意,她却跑来我房中,在衣柜中好一通翻找,半天才相中了一件胭脂红的襦裙,让我换上后又觉得我的妆容与衣裳不衬,便亲手替我化了妆。

    她牵着精心打扮后的我一路行至花园,兴头十足的跟我说,“你去池边站着,我给你画像。”

    我看见她身后早就备好的案几和笔墨纸砚,“你这是在扈姨娘置气吗?”

    “我与她置什么气。”她摆摆手,道,“我听说了她的事,就想到要给你画像。好多事情,不论本身好坏,都可以成为一个契机。”

    “你是尽了兴,我这一站几个时辰,最后落个腰酸背痛的。”

    “你就站一会,我记在心中,再去画就行。”

    “看把你机灵的。”我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一阵温暖,走到她给我指的地方,才发现她真是用心挑选过了,那位置临着一棵开的正好的垂丝海棠,脚边是一圈花朵硕大的山茶花,绯红和雪白连成一片映在波光粼粼的池塘中,春和景明分外撩人。

    她拿着笔细细端详着我,就好像看不够一样,半响才对我招手。

    “你坐在我对面就好,别盯着,我会画不出来的。”她第一次给我作画,生了几分腼腆。

    她不要我靠近,我就偏生了戏弄她的心思,我缓缓走近她,她瞪大眼睛向后躲了半步,又在我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没出息的向前走了一步。

    一个吻顺势落在她的脖颈间。

    “你最近总是奖励我。”她嘴角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我,要我坐好。

    她端端正正的立在我对面,全神贯注,刻画入微。如此久了,鼻尖就有细汗冒出,我掏出手绢替她擦拭,她脖间还有我留下的那抹胭脂,红的扎眼,我却不想擦掉。

    “白玄微。”

    “嗯?”

    “有机会我给你刺青如何?”

    “唔,那很疼吧?”

    “应该是很疼的,不过我现在还没学怎么弄,你有很长的时间做心理准备。”

    “准备了就不疼吗?”

    “不准拒绝。”

    她收了一笔,抬起头,言笑晏晏,“那你要温柔一点。”看见我称心的表情,她又低下头继续描摹起来。

    “京中的北击鞠场是你给指的位置吧?”

    “是的,也不只我,当时还有旁的几位风水先生,按分金定穴的法子找的地方。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说说那处好了。”

    “因为是皇家御用的击鞠场,那几位先生就坚持要在龙气聚集处修建,听着挺玄乎,其实水就是龙之血脉,他们最后敲定了一块地下水系庞杂的山坡。但那个位置并不太好,一来击鞠场务求平滑坚实,以利驰骋和击球,所以不得不推平整个山坡,耗时又耗资。二来所谓砂交水会,阴阳交合确是极佳的风水,但在修建时,也不知是为了显得有气派还是怎样,竟然在球场的四角处引出地下水,砌成了四方池塘。”

    “池塘有什么不好?”

    “金木水火土,对于精通此道之人都是可以利用的物质,你还记得孟道长念经的时候涨起的火焰吧,那便是控火。水若在地下,有它自然的运动规律,很难改变,可到地上来就不同了。”

    “这么说来,你能控制那块地方了?”

    她闻声搁下笔,正色道,“你想做什么?”

    “你紧张什么呢?要凶我吗?”我站起身来,戳了戳她的肩膀。

    她一下就势弱了,摇摇头道,“答应过不凶你的。”

    这反应让我很满意,我探手转过画卷,这画上有两个女人,一个就像方才的我那样,规矩的立在海棠树旁,另一个女人则背过脸去,赤、身、裸、体着紧紧缠附在我身上。

    “解释解释吧。”

    她蹭到我身边,在我耳旁小声道,“就是想跟你试试这个姿势。”

    我没理她的嬉皮笑脸,只盯着这幅画出神,她停了戏谑,道“画的自然都是你。从前我看你在旁人面前持重得体的样子,我觉得你是被这个家,这个城困住了,你的心思你的手段是也是被逼出来的。可这要是真的,当初你怎么会不管不顾的跑去晋阳,又怎么会这样轻易的被我惹上?我才发现原来你没有被任何东西困住,家族声名也好,金钱权力也罢,你不能失去这些,你也不真心在乎这些。你就是想由着自己的性子玩自己喜欢且擅长的游戏,玩的越好,你就越有资本。比如你想与我在一起就与我在一起,谁也不能拿你怎么着。”

    她摩挲着画纸,又看着我,道,“这大概就是你了,天字第一号的任性。”

    我按住她的手,道,“那你要排天字第二号吗?你这人,平常张口就是,好好好,你的错,你不敢了。可你心中对什么事都有一杆秤,你认准的东西,我好说也罢,歹说也罢,也改不了你的主意。最好相与的是你,最难拿捏的也是你。”我叹了口气,又道 “把剩下画完吧。”

    我们不再说话,她专心致志的描绘起了空白的地方。

    待到一幅画作完,已经将近正午,我看见寄灵步履匆匆的赶来,本以为她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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