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始不放心的继续嘱咐几句,厉青岩一一应下,表示知道了,元始方才转身离去。

    这个人啊,生性大变之后,当真让人于心不忍。

    目送元始远去不过数十里,厉青岩方转头,慢吞吞的继续向前行走着,眼前森林碧绿青翠,蕴藏着无限生机勃勃。厉青岩嘴角扬起笑意,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这样的机械行走,似乎也是一种偷来的幸福了。

    却不想从天而降一颗果子,打的厉青岩回了神。

    厉青岩捂住头,向天空看了一眼,这是…柳树吧?怎么会掉果子?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厉青岩摇了摇头,不想去想,继续前行。

    又一颗果子重重击中厉青岩,厉青岩捂住被打痛的头部,饶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大声喝道:“是谁?”

    声似银铃一般响彻树林:“我以为,你会继续忍耐下去呢!”

    厉青岩嘴角扬起假笑,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问道:“你是觉得我傻?”

    “可不是么,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还学别人离家出走,不是傻子是什么呢?”

    不远处的树上,有个人仿佛是挂在树上荡着秋千,厉青岩看不分明,腹诽着是猴子吗?

    那人将自己荡下来,凌空向厉青岩行来,眨眼间已经逼近,厉青岩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见那人在自己不远处停下脚步,对自己温柔的笑着。

    历青岩愣住,看着来人身后如花般随风摇曳的…尾巴。

    原来挂在树上荡秋千的,是尾巴,厉青岩生出恍然大悟的感觉。不知为何,厉青岩对眼前的人没办法生出什么警惕的感觉。

    “是你。”厉青岩下意识开口道。

    “你知我是谁?”来人捂嘴笑着。

    “不知。”厉青岩努力的回想许久,也未曾想起,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索性诚实道。

    “我们见过的,苗疆之行...”

    眼前人的欲言又止,拉回了厉青岩的思绪,恍然大悟道:“刺伤我的...”

    “劣徒学艺不精,当时扎伤尊者,尊者莫怪。”眼前人急忙拱拳致歉。

    “那个女孩是你徒弟?”厉青岩虚浮一把,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的,是族中后辈,资历尚浅。”

    那个女孩身上……丝毫看不出狐狸的味道。

    “你倒……也是有心。”

    “其实再早些,尊者应该是见过我这张脸的。”眼前人温声笑道:“青晏宫下,正是这张脸诱你犯错。”

    厉青岩确定的否认道:“你不是他。”

    男子愣下,低声笑开:“果然好眼力,我的确不是金狐,我是银狐。”

    厉青岩心里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家兄所做错事,我谨代家兄向尊者道歉,虽然他并不太想认我这个弟弟了。”银狐苦笑着,转话题道:“其实他也是奉命为之,心思有错,心不坏的。”

    “我并不清楚。”厉青岩实话道:“我的思绪一直被牵引着走,并不了解多少。”

    “我与金狐本是同族所出,一奶同胞的兄弟,虽长相一致,但性格南辕北辙。”银狐歉疚的笑笑:“家兄性情令人捉摸不透,令尊者见笑了。”

    勉强中记忆中找出关于金狐的印象,厉青岩几乎不敢相信,金狐性情乖张暴戾,总是趾高气昂的看不起人一般,令人印象深刻。而眼前银狐性情温和如玉,待人接物言笑晏晏,实在和金狐不符,两人做事更是两个极端。

    厉青岩从思绪中将自己拉出,看见眼前的银狐欲言又止,反复犹豫后叹气道:“兄长一心想要振兴狐族,但是...”

    厉青岩望向银狐,眼神传递着他能理解的心情,片刻之后银狐情绪平稳下来,勉强笑道:“让尊者笑话了。”

    “个人感情,何谈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反复高烧三天,又要上班,终于稳定在低烧了,能够更新啦。

    ☆、第 59 章

    “尊者所言极是。”银狐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本是狐族出身,幸而兄长照拂才能茁壮成长,自然与兄长情分非同一般。未及成年时,机缘巧合之下,与兄长拜在王母门下,幸以亲身侍奉,实为荣幸。”

    原来,男子不过王母座下九尾银狐,厉青岩顿时有着恍然大悟之感。

    初时,他在天庭之中侍奉时,常听身边尊者提及九尾银狐,何等的宅心仁厚,何等的体恤众生,一众尊者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只因如若在陛下面前犯错,只要去求求这位在王母面前说说好话,总会心软同意的。

    厉青岩虽未见过,但也记住了不少银狐的事。

    相传银狐翩翩风度,文雅如玉,实在是让初入天庭的毓华羡慕不已。

    听闻,狐族本已没落,即将被陛下逐出九族之中,他与金狐却又侥幸被王母选在身边服侍,狐族方堪堪逃过一劫,再之后的事,堪称一部传奇,可以名为狐族光复史。

    对于金狐银狐兄弟而言,何等幸之大幸,对于他们旁观者而言,比之说书人所言还要怪诞三分,令人瞠目结舌。

    “虽是陛下向王母要了兄长去为他办事,这中间的龌龊不方便与你说,因此我与兄长大吵一架,自那之后再无联系。不过我大约还是知道一些,他所乘任务应是引诱你,去勾引帝尊,犯下弥天大罪吧。”银狐自言自语的碎碎念着,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厉青岩持续性的走神:“这样一个粗糙劣质,漏洞百出的想法,竟也成功了,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兄长手腕。”

    “虽说陛下是由三帝接上天庭,方能入主,可到底,眼下陛下才是天庭之主。大约是受之天命,所以万事平顺。”

    这话,和当初金狐对他所言,略有几分相似,厉青岩恍惚想着。听着银狐娓娓道来,厉青岩心里的疑问一点点解开,血液一点点冷了起来,虽是盛夏仍旧寒似铁,不自觉的颤抖着,心里也更觉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错。

    原来如此,历青岩心中如释重负,反而觉得解脱,大有原来如此之感觉。

    “敢问,”厉青岩退后几步,拱手问道:“您来做什么呢?找我是何意呢?”

    银狐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王母知你心中有怨有不明又不白,不忍心看你人间枉走一场,特意叫我下来给你些许解释。”

    “劳烦王母费心。”厉青岩恭敬道:“其实不必的。”

    “我奉王母之命,请你过去一趟,请尊者和我走吧。”银狐转头对厉青岩笑着,笑的厉青岩心神一荡,忙自定心神。

    银狐不顾厉青岩明确的拒绝态度,上前紧紧握住厉青岩的手腕,厉青岩来不及反应,人已被银狐拖上了层云之上。

    许久没有这般行走,厉青岩当真是不习惯,连自己驾云也不想,却被人硬拽了上来。

    “其实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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