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接受任何采访。”

    “江总,我们难道不澄清吗?”她愈发担心,仍然追问。

    我摇摇头:“无论程家现在说什么,我们都保持沉默。”演戏就要演的逼真,实实虚虚,虚虚实实。

    严童和沈从力正在办公室里讨论着什么,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立刻停下来,都很认真的注视着我。

    “有什么不对?”我挑眉,轻松的问。

    “哲信,你知道程家造谣的事情了吧?程家又在搞什么鬼?”严童没有沈从力沉得住气,马上开口,“网上已经有这方面的消息了。”

    “不是谣言,”我有意慢慢的说,眼看着严童和沈从力都变了脸色,“程波文的手里,现在的确有一份股权转让文件,如果那份文件在法律上可以生效的话,程家就握有江氏超过50%的股权,自然就是第一大股东了。”

    “谁?谁会转让股权给他?难道是……?”严童盯着我,“不可能,不可能的。许家妹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帮程波文?”

    我和沈从力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严童看看我,又看看沉默着的沈从力,愈发有点激动起来,继续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从力?你知道为什么,对吗?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就瞒着我?”

    眼看着严童要真急了,我马上说:“严童,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这件事,说起来话长,要追究最根源的起因,就要推到二十年前。那个时候,我和从力还不认识你。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因那件事而起,我和从力都是出于谨慎小心,才跟谁都没有再提起。你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严童安静下来,又看看沈从力,后者对他点头,安抚的拍拍他的胳膊。

    沈从力看着我:“我其实也很吃惊。许凌汐真的这么做了?她现在人在哪儿?”

    “她走了。也许正在离开这个城市的路上。我已经派阿威他们去找了。”我淡淡的说。

    “哲信!”严童不满的大叫:“你怎么还能么冷静?快想想办法,难道江氏真的要拱手让人?”

    沈从力也露出同样不解的表情。

    “我刚才说,如果那份文件有效的话,程波文才会有机会。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可惜的是,那份文件无效。”我不再卖关子,徐徐道来,“凌汐早在继承那些股份的当天,就同时签下了股权转让文件,把股份都转给了我。所以,她手上已经没有股份了,她再签一百张协议,也都只是玩笑而已。”

    俩人都松了口气,一时都没说话。

    “这么说,程波文还不知道那份协议无效?”沈从力忽然道。

    我从他眼里看到惊喜的神色,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露出微笑,点点头。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们也。”沈从力也笑了,“我现在正苦于再找不到合适机会给史蒂文下记猛药呢,可巧程波文自己就蹦出来了。”

    我会心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严童也乐了,眼珠一转:“我们只要拖时间,让程波文不要那么快发现文件是假的。史蒂文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为了自保,一定等不及在股东大会上真正确认股份,就会先兑现承诺,给史蒂文签一份转让文件。届时,只要我们再稍微放消息出去,就说程波文其实已经答应与我们合作,那部分股权他为表诚意,已经物归原主。史蒂文必定相信自己被他耍了,一定不会饶他的。”

    “不错,届时他们狗咬狗,莱恩国际也必定会受到影响。到那个时候,他们必定不能再专心的对付我们,我们就有时间周转资金,来弥补投资项目上的缺口。希望到时我们可以扭转局面。”沈从力颔首说道。

    听他说到资金,我马上问严童:“我让你查的信息查到了吗?”

    “已经查到了,都在这里。”严童递给我一张打印纸,“瑞士迦叶投资拍卖行,隶属于瑞士迦叶投资商业集团,它的控股股东的名单都在这里了,其中最大的控股机构是瑞士迦叶投资银行;瑞士弗兰多珠宝收藏鉴定中心同样隶属于迦叶投资商业集团,只不过,它的主要控股机构是迦叶投资银行下面的迦叶投资基金管理中心。其余的股东名称,这里也都列出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给我看。

    这些信息令我振奋,“迦叶银行或者迦叶投资基金在本埠有没有设立分行或者分支机构?”

    “有,”严童肯定的说,“你往下看。瑞士迦叶银行历史悠久,在全球超过100多个国家的两千多座城市中设立了自己的分行和办事机构,应该是本市唯一的一家瑞士外资银行。”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只能明天再去核实了。

    因为比平时早到家,餐厅里没有人,父亲还在自己的书房里。

    “爸,”我敲门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随着我的讲述,父亲的脸色在不断变幻着。在我讲完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始终都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叹口气,看着书桌上母亲的照片说:“当日,我和你妈妈不止一次的谈起过许凌汐,我就是不明白,你妈妈为什么那么笃定她是个好孩子,还说她会帮你,不会做对不起江家的事。如今看来,不管怎样,许凌汐总算有良心,没有辜负你妈对她的好,对她的信任。”

    “我……一点也不了解她,”我的心很乱,“她似乎总在我没有准备的时候,做出让我意外的事情。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恨她还是该感谢她。也许,只有妈妈真正了解她吧。”

    “不用再想那么多了,哲信。”父亲对我说,“好在,股份没有损失。她走了就走了吧。你明天去你宁伯伯那里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以后她跟我们江家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很想说不,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我不知道自己对她现在应该持什么态度才算公正,也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

    餐桌上,周嫂问我:“还用不用给少夫人留饭?”

    我摇头:“她今天不回来了。我岳父身体不太好,她要回娘家照顾几天。”

    周嫂点头,轻声自言自语的说:“平时她总在厨房给我帮忙,今天她不回来,还真觉得冷清。”

    我轻轻放下了筷子,看着身旁的空座。早上,她还在这里跟周嫂说笑,现在她在哪里?是不是也在吃晚饭?

    走回自己的小楼,我在客厅里坐下来,这里也有凌汐的影子。一周前,就在这里,我第一次鼓足勇气对她表白我的感情,却换来她的嘲笑,我仍然记得自己当时的难堪,但是,我却无法反驳。许凌汐啊许凌汐,既然我在你的眼里是那么的恶劣,你又为什么还要帮我呢?除了我的母亲的因素,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上楼走进她的房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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