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金叶子,壕道:“这家客栈我们今天晚上全包了,其余人你们全部清走,房钱我赔给他们双份的。”

    掌柜的惶恐,被金叶子的巨大诱惑神差鬼使的支去叫客官们退房。

    小二也不敢怠慢几位壕客,连忙陪着掌柜的去催人退房。

    那些人住的好好的,现在被告知客栈被一个特有钱的人包下来了,心中虽愤愤不平,但被退回了两倍的房钱,也就作罢了。

    侍卫们把马赶到后院的马厩里拴好,阎乐冲在二楼一间客房前满脸焦虑的掌柜的喊道:“人清完了没有,赶紧让厨房准备晚饭,小爷我……”他改口道:“大爷我饿了,快去做饭!”

    掌柜的仍站在原地不动,他不由怒了:“赶紧去呀,愣在那儿干什么!”

    掌柜的为难的吐露实情,说道:“这里有位客官不肯退房,说他交了房却没有住够时间,一定要住够了才走。”

    真是奇葩,退还两倍的房钱他居然都不肯走。这个男人明日一早房钱到期就该走了,早走晚走不一样么,摆明是搞事情嘛。

    阎乐一听,眉头紧皱,是谁敢挑战他的威信?

    正好他这两天诸事不顺,找个人来好好撒撒气也好。

    阎乐噔噔的从木制环梯爬上了二楼,苌笛梳洗好从后院走到前堂来,见阎乐火急火燎似乎要跟人干架似的蹿上二楼。

    “你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苌笛不太喜欢身边人这般冒冒失失的模样。

    “我有事,苌姑娘你们去饭厅等着,马上就开饭了。”

    苌笛不悦皱眉,但阎乐此时竟懒得理会她了,全心扑在那个敢违抗他命令的人。

    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从前自己往宫门口一站,守门的侍卫就上前讨好奉承,即使是先帝身边的御卫,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如今在这小小的一间客栈里,竟出现这么个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阎乐站在门前咳了咳,掌柜的立刻退到一边去,让这位壕亲自出马。

    客栈外响起沙沙的雨声,苌笛闻声开了窗,往外面望去,白丝丝的细雨在泼墨似的空中十分飘逸,很唯美。

    她伸手接住它们,手心里便浸了一丝夜的凉意。

    阎乐看了眼苌笛站在窗口,关心道:“夜风别吹太久了,小心着凉。”

    要是受了寒,回到咸阳,受罚的又是他。

    掌柜的哼哼两声,阎乐才回过神来,敲了两下房门:“有人在吗?”

    掌柜的抽抽嘴角,大爷你这不是废话吗?

    屋里没有人应声。

    掌柜的提醒道:“那位客官在小店住了半个多月了,每日都让人送三坛子酒到房里,估摸着这时候喝醉了,睡着了也说不定。”

    这回轮到阎乐无语望天了。

    苌笛隔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只看到阎乐似乎很生气,然后踹了门,气冲冲的进去了。

    阎乐不是小孩子了,苌笛才不会担心他,所以在窗前站了会子就离开了。

    当阎乐闯进去后就后悔了,甚至有捂脸遁地的冲动。

    一个男人,在屋中央整了个澡盆,然后如美人沐浴一样,既风骚又风流。

    嘶~奇葩!

    怪不得在外面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水声,还以为是雨声呢。

    张子房也一脸懵逼,片刻后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走光了,玉体被人看了个遍。

    耳根红了红。

    “哗啦”一声,张子房从澡盆里旋身而起,抓了木架上的衣服往身上披,布衣便堪堪遮住了他健硕的身躯,但阎乐眼力一向极好,看得眼睛都直了。

    张子房浑然不知阎乐刚刚不避讳的把他看了个光,匆匆用一条布条束了腰,转过身来。

    “掌柜的,我洗着澡呢,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张子房烦躁的说道,瞥眼看了阎乐一眼。

    张子房的头发松散的搭在肩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流水,薄薄的衣衫贴着身躯,显露出强健的后背线条。阎乐倒抽一口凉气,脸颊微烫,收回自己辣刺刺的目光。

    掌柜的赔礼道:“张公子,这位客官出钱包了整间客栈,所有人都退房了,就剩下你了……我,我三倍钱赔给你好不好?”

    十片金叶子,抵客栈五年的盈利了。

    掌柜的用十分和善商量的口气,张子房听了缘由后,又看了阎乐一眼,不过先前的那一眼是打量,是敌意。现在这一眼,是不屑,是蔑视。

    不屑,蔑视。这是阎乐不曾受到的待遇,他瞬间就恼火了。

    “大爷我赔给你十倍,赶紧收拾东西走人。”阎乐自认为很威武很霸气跨步坐在屋里唯一一张竹椅子上。

    张子房轻嗤道:“凭什么,有几个钱就可以肆意妄为么?”

    或者,凭他腰间的长剑?

    张子房自己也是个练家子的,剑法不赖,才不会怕他。

    果然,阎乐这个二百五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寒冽冽的剑光吓得掌柜的的小腿直抽筋。

    掌柜的吓得两腿发软,忙劝架道:“张公子,阎公子是小店的贵客,他性格雷厉风行的,有带着武器,我怕他伤了你。”掌柜的塞给他一串铜板,说道:“老朽对不住你,赶快离开吧,隔街还有其他的客栈呢。”

    “走什么走,先前你来催我都说了,明天我的房间才到期,所以我明天走。”

    张子房天不怕地不怕,是个不怕惹事的。

    但他看阎乐的眼神带着些许深意,让人琢磨不透,像是猫捉老鼠般的那种戏谑一般。

    阎乐被彻底激怒,挽着漂亮炫目的剑花对张子房出手,张子房沉了眸,抬眼笑道:“掌柜的你闪开点,伤到你就不好了。”

    而后抬手一提一钳,扳住阎乐握剑的手。阎乐见状,不甘被他制住,松剑,另一只手接住剑。

    张子房伸手去抢,阎乐眼底激起一片惊澜,极速反手倒劈,张子房皱眉,退后一步躲开劈来的剑。

    “小子,本事不赖,没看出来呀。”阎乐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张子房笑意不明的道:“多谢夸奖。”

    掌柜的已经吓得下了二楼,躲在一楼柜台下双手抱头。

    太可怕了,他竟收留了一对煞神,还打起来了。

    “啪——”

    屋子里出来木头被砍碎的声音,接着又是阎乐的谩骂,再是破裂声,“哗哗啦啦”的水声。

    ☆、第六十四章 非礼勿视

    越交手,阎乐越察觉到不对劲。

    “啪嗒——”

    一个不小心的分神,张子房已经占得先机,一脚踹在阎乐的肚子上。

    他用的是猛力,阎乐撞在门上,门板不堪受重和阎乐一起倒在了地上。

    阎乐痛的闷哼一声,狼狈在躺在二楼的过道上。

    掌柜的心惊胆战的探出头来看了一下身边的情况,又畏缩的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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