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你侬我侬,期待着苌笛肚子里孩子快点出声,少了子婴这个淘气包,两人都喜闻见乐。

    可后来,苌笛出了意外......

    子婴已经出去了大半个月了,虽由崔柔一直陪着,可苌笛每次一想到他远离了自己,总是会不由担心。

    好歹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从来没让他离自己太远。

    “也不知子婴什么时候回来?......”苌笛的唇角有些勉强的上扬着,实在让人看着心疼。

    小圆叹气道:“华阳长公主也没说什么时候散场,还不是看她的心情。”

    宫里的事,胡亥没打算让华阳长公主知道,所以早早支开她,不愿让她沾染宫中的杀戮。

    苌笛的事,千真万确是个意外,就连胡亥也是始料未及的。

    只不过凶手嘛,小静咳了咳。

    她们出了芙蓉宫,顺着右边的宫道走。

    小圆问道:“怎的不走左边,左边才是去御花园的呀!”

    三人面前现在是一条岔道,左边是去往御花园的,右边......咳,会路过披香殿的......

    小圆自然不想苌笛看到了披香殿,徒增伤悲。

    可......苌笛就是想去披香殿看看!

    “我之前不是说了不去御花园嘛,走右边,那边能去宫门口看看。”苌笛自顾自的说着,已经抬步往右边的那条宫道走了。

    小圆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夫人她走了。”

    小静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呀。”

    “啊,哦!”小圆提起裙角,卯足了劲的追上去。

    小静也跟在后面追着跑着,“若是夫人知道了玥夫人已经不在了,会是什么想法......”

    小静觉得苌笛的心善已经严重不知善恶了,只会一昧的同情别人。

    小圆在前面见小静还没跟上来,便一手抓住苌笛的手,一手对小静挥舞着手,“你还在哪儿愣着做什么?”

    小静:“......”这个丫头片子,竟敢反过来教训她了?!

    “来了来了。”小静心里给小圆送了个大白眼,忙不迭的感觉追上去。

    小圆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夫人你为什么不走那边那条宫道呀,那边能去御花园,听说御花园又新进了一批珍贵花草呢。”

    苌笛挑了挑眉,说道:“小圆你是不是傻?”

    小圆愣住,“啥?”

    小静一听,乐了

    兴许是老天爷见苌笛在宫里过的日子太舒坦了,所以施了个小法术,让苌笛站在湖边欣赏风景的时候,不幸摔进了湖里。

    那时唯一陪护的小圆返回芙蓉宫去帮苌笛拿狐裘了,因着两地相隔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小圆才放下留苌笛一个人在湖边。只不过她就走开了那么一小会儿……苌笛就出事了!

    当她刚返回的时候,就看见苌笛被路过的禁军从湖里捞起来,浑身湿透了,下身的素裙沾染着斑斑血迹。

    小圆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手里的狐裘落在地上,她狂奔过去跪在苌笛面前,苌笛被水泡了许久,嘴唇已然发白,她虚弱说道:“有人……推我……”话音未落便昏死了过去。

    她着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

    入眼的光线有些刺眼,苌笛不适的伸手挡住那片她虚弱的双眼不能接受的光亮。

    有人的脚步声渐渐走来,一只天然修长的手掌替苌笛抚住眉眼。

    那只手的温度,她还记得,温凉温凉的。

    “胡亥——”她一张口,发现嗓子干痒得很,一扯动就似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

    “别说话,你需要静养。”胡亥涩涩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悲凉被苌笛听见了。

    苌笛忍着喉间的剧痛,问道:“孩子…是不是没保住?”

    应该是没吧。

    她的身子虽看似壮实,但一直虚弱不济,之前被人暗中下毒,整日嗜睡不思茶饭......后来意外的有了身孕,胎相也不大稳......

    算是她命中该受的一难。

    胡亥没想到苌笛看得那么通透,心中对她的愧疚就更深切了。

    “恶人已经惩治了,小笛你还是安心静养吧。”

    苌笛苍白的唇角在胡亥凉凉的手掌下轻轻的勾起,一滴温热的,液体滑落至枕被之中。

    “胡亥,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她说道。

    胡亥迟疑一瞬缓缓的把手拿开,眸中微红,对她舒展了个笑容。

    “不然故作欢颜,想笑就笑,心情难受时,犯不着刻意微笑。”

    正巧,崔柔和小圆小静端着汤药进来,胡亥借口还有急事就离开了。

    “夫人你可别怪罪陛下,他守了您三天三夜都不曾合眼呢。”小圆边说,边将一碗黑乎乎散发着奇苦之味的要去端到苌笛面前。

    她不爱喝药,因他怕苦,从前胡亥喂他喝药时会给她准备好一包蜜饯或是糖枣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偷闲

    “夫人......”小圆害怕的拉住了苌笛的衣角。

    五个普通宫女依声跪下,“奴婢拜见静夫人——”

    德贤静淑,只有淑位夫人是称名字,其他三个位份皆是以位份而居。

    五个宫女很有眼色,宫里只有两位夫人,一见到苌笛,就立马下跪拜礼。

    苌笛走前两步,抬头仰望着柱子上挂着那条被斩断的白绫。

    “她已经走了么?”她蹙紧眉,眼中的凉意渐起。

    明明是暖春,披香殿里阴风肆起,风吹纱动,细风割着皮肤,丝丝凉凉不禁让人的皮肤上抖起小疙瘩。

    年长宫女颔首回道:“是的,静夫人,玥夫人她..五日前就被赐下一条白绫,自缢在这大殿上。”

    宫女并无同情之意,眼眸平静无悲,她不是原本披香殿的宫婢,只是方被派来收拾这座即将被遗弃的宫殿的。

    在后宫里待得久了,这些残酷血戮就见得多了。

    所以并不惊奇。

    苌笛点了点头,在光线灰暗的殿中走了一步,端看殿中装饰,和透着死气的摆设。

    也许她不能怪胡亥薄凉对李念玥无情,李念玥这是咎由自取......如果她乖乖的,胡亥自会让她在后宫中尚存一席之地至少性命无虞。

    可她怀恨在心,那天在湖边看见苌笛,就起了报复的念头,把她狠狠的推进了湖里......

    胡亥比苌笛更期待那个孩子,李念玥无疑是在找死,既敢触胡亥的逆鳞,就要有想好接受惩罚的觉悟。而这次,胡亥直接赐给了李念玥一条白绫,许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吧。

    这是为了她,才屠杀的人命。

    “没事了,你们忙吧,我只是来看看。”苌笛浅浅一笑,提起裙角示意小圆小静跟她一起走。

    小圆忙不迭的快步跑出去,小静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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