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铁从蜷了一晚上的椅子上站起来,感觉腰酸背痛的,默默地盯着李海军看了一会,说:“你真没事?!”

    李海军咳嗽了一声:“没事!我还得办卓玛的后事呢,你忙你的。”

    安铁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李海军,从表面上看,李海军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平静得安铁都有点觉得不正常,安铁走到李海军身边,使劲拍了一下李海军的肩膀,正想对李海军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白飞飞打过来一个电话。

    白飞飞和瞳瞳现在正在安铁家,电话里白飞飞关键地问安铁和李海军在什么地方,怎么没回家,安铁对白飞飞说了一下情况,白飞飞让安铁把李海军带到家中,一起吃个早饭,顺便能安慰安慰李海军也好。

    安铁挂了电话,说:“海军,飞飞和瞳瞳已经在我那准备了早饭,跟我回去吃点东西吧。”

    李海军顿了顿,坚决地说:“不用了,不用担心我,回去吧。”

    安铁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李海军,然后转身离开了李海军的酒吧。

    安铁出了酒吧门口,外面的天气有点阴沉,安铁在雾蒙蒙的街道上,看一眼过客酒吧还在闪烁着的霓虹灯,转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安铁回到家以后,瞳瞳和白飞飞正坐在沙发等安铁,瞳瞳一见安铁回来,跑到安铁身边,手腕上的铃铛一路响来,让头昏脑胀的安铁立刻清醒了很多,瞳瞳往安铁的身后看了看,说:“海军叔叔呢?”

    安铁道:“他没过来,要给卓玛张罗后事。”

    瞳瞳神色一黯,道:“海军叔叔真可怜。”

    安铁摸了一下瞳瞳的头,两个人一起走到白飞飞身边,白飞飞看了一眼安铁,说:“海军情绪怎么样?好点没?”

    安铁往沙发上一坐,在酒吧小屋子的椅子上有些僵硬的肌肉总算放松了下来,道:“好点,但我看也好不哪去?毕竟这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白飞飞紧锁着眉头,说:“是啊,太突然了,我到现在都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安铁看一眼瞳瞳,瞳瞳站在那用手摸着卓玛送她的铃铛手串,似乎又要哭的样子,安铁清了清嗓子,说:“好啦,别说这些了,咱们吃早饭吧。”

    三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凝重地低头吃着早餐,安铁看瞳瞳和白飞飞都没什么胃口,挑起话题说:“瞳瞳,你那个画什么时候去参展啊?”

    瞳瞳抬起头,回了一下神,说:“最近吧,最近老师就要去丹麦一趟了,估计我开学以后那个展览才开始。”

    白飞飞一听,问:“什么展览啊?”

    安铁说:“操!忘了告诉你了,瞳瞳画的一幅画被那个老太太看中了,估计要参加一个国际性画展览,牛吧?”

    白飞飞听完,露出一丝惊喜,道:“是吗?瞳瞳,哎呀!太好了,瞳瞳你简直太牛了。”

    瞳瞳也挤出一丝微笑,说:“白姐姐,你就别夸我了。”

    白飞飞说:“那怎么了?牛就是牛,现在有些画家画了一辈子画也不见得能参加国际绘画展览啊,咱们瞳瞳才13岁就能有这样的经历,准错不了。”

    安铁看瞳瞳心不在焉的样子,赶紧也说:“嗯,我估计这个老太太很可能是评委中的一个。”

    白飞飞说:“对,我估计还是很有分量的一个,我看瞳瞳这回准能获个什么奖,安铁,你就等着在报纸上爆料吧。”说完,白飞飞看着安铁想了想,说:“对了,今天你和秦枫的婚纱照就出来了,有时间你约上秦枫一起去影楼找我吧。”

    安铁听了一愣,含糊地说:“好啊,回头我给你打电话。”瞳瞳抬起头,看看安铁和白飞飞,然后低下头说:“叔叔,要不下午我去帮你们取吧,我看你和秦姐姐都挺忙的。”

    白飞飞摸了一下瞳瞳的头,说:“傻丫头,那些照片加上相册和相框,沉着呢,你怎么拿呀?”说完,白飞飞看了一眼安铁,说:“安铁,你和秦枫要是忙,我回头给你送来吧。”

    安铁看看白飞飞,又看看瞳瞳,说:“还是我下午抽空拿一趟吧,今天我到单位看看,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走,海军那边还得盯着点,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白飞飞“嗯”了一声,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为李海军,还是在为自己。

    安铁到了单位以后,处理了一些紧急的事情,然后就打算再去李海军那看看,安铁拨了李海军的电话,李海军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安铁便打电话给白飞飞,问白飞飞知不知道李海军的消息,白飞飞也说一直没联系上,安铁心里一沉,驱车去了李海军的酒吧。

    安铁到了酒吧之后,发现酒吧的门是关着的,安铁正打算去李海军住的地方看看的时候,酒吧的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李海军的表弟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海军的表弟对安铁说:“安哥,你是来找我表哥吗?”

    安铁点点头,说:“你表哥去哪了?在他住的地方吗?”

    李海军的表弟皱着眉头,说:“表哥走了,带着小嫂子的骨灰去西藏了。”

    安铁一下子愣在原地,看着李海军的表弟问:“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李海军的表弟道:“上午从火葬场回来就走了,只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照看着酒吧。”

    安铁神情恍惚地跟李海军的表弟告了个别,开车离开了酒吧。

    安铁对于李海军的不告而别的举动十分熟悉,李海军其实一直没有变,只不过是卓玛使李海军忘记了一些痛苦的记忆,而卓玛一死,李海军却又平添了更多的痛苦,这种痛苦是别人无法理解的,所以,安铁也无能为力,到了现在,安铁只希望李海军能在西藏的雪山和草原里释怀。

    安铁把车开到白飞飞的影楼,打算把婚纱照拿回去,这就是生活的步骤,一切还要照常运行着,安铁闷闷地停好车,走进影楼。

    白飞飞正和乔云在前台闲聊,一看安铁进来,赶紧迎上来问:“找到海军了吗?他在哪?”

    安铁干涩地说:“他走了!”

    白飞飞皱着眉头,道:“走了?去哪了?卓玛的后事怎么办?”

    安铁说:“他上午已经把卓玛火化了,估计现在正拿着卓玛的骨灰在去西藏的路上。”

    白飞飞愣了一会,叹了口气,说:“这样也好,没准海军去一趟西藏能好受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好啦!咱们就祝福海军吧,希望他能挨过去,在生活让人无计可施的时候,你就得挨着,能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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