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吴老先生也奈何不了。”前台的服务员说。

    这人是什么时候付的钱啊,林以默心里腹诽。

    顾然看她回到包间,问她:“可以了,那我们走吧?”

    林以默刚想开口说她请客的事,被他这么一问,她只好应他,“好。”

    她跟着他的脚步走到店门口,“不用跟吴伯说一声吗?”

    他停下脚步,侧过身,等着她上前与他并排,“不用,吴伯他只喜欢迎人来,从不送人。”

    “噢,这样。”林以默了意。

    顾然俯视她,“嗯,要不要去江边走走。”

    她点头,“好。”

    这条街很静谧,三两个人,脚步声听得清晰。两旁的店铺亮起灯,巷口处的老爷爷还不曾回去。

    顾然手插在兜里,也不走快,跟着旁边人的步伐,时不时看她一眼,她走路的习惯还是没变,低着头,看着脚尖走。

    待走到江边,就显得热闹许多了,扶在桥栏的人们聊着些什么,放眼看去,一条江,两边楼,万江灯火,把澹城给照亮。

    林以默突然加快了些步伐,跑到栏前。原来,不知道是谁,在江面上点着了一个个莲花灯,从这一头飘到那一头,带着某些人的思念。

    顾然从后面看着她,嘴边挂着笑。

    林以默隐约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扭过头,头发被风轻轻吹起,但并没有遮住眼睛。

    她看到那人才正走过来,他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衬衫,也许是头顶上的月光,或者是树旁的路灯,把他的五官照的清晰,无论是高挺的鼻子,还是那带着笑意的嘴唇,竟没有那种清疏感,反而觉得柔和而泽。

    江边的船笛声响起,听不到他说了句什么,只看到嘴巴一张一合。

    等林以默回到宿舍后,舍友还没睡,个个敷着面膜,说话吐字也不清楚。

    她洗澡出来就往床上躺,刚掀起被子,想起什么,用手机发了个短信,不一会儿就回了。

    “顾老师,今天的饭谢谢您,这应该是我请的。”

    “没事,下一次。”

    林以默枕在枕头上,模模糊糊,快睡着时,想起在江边那人说了一句什么。

    看他的口型,好像是,等我。

    ☆、第十章

    澹城机场,咖啡店里。

    “老大,这是接下来几天的行程。”even把手上的ipad递给旁边的人。

    “嗯。”顾然用手捏了捏眉心。

    顾然浏览一遍后,伸手喝了口咖啡,靠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

    “深皓和aron还没到吗?”他就这样闭着眼,出声问。

    “aron刚发信息来说快到了,方案还没赶出来,深皓他明天一早的飞机。”even回他。

    顾然听后缄口不言。

    even看着他的脸色,开口说:“澳大利亚那边临时改变决策时间,深皓他们也是连夜赶工拉进度。”

    “嗯,知道。”还是闭着眼,低声应道。

    知道怎么还冷着脸,当然,even只敢在心里说。

    顾然右手自然垂在一旁,手指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沙发是绒毛的,没有声响。

    咖啡店门口来来回回的人们,行李箱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咖啡店里轻调的英文歌,他像是听不到一般。

    眼前一片黑暗,头顶上的灯光微弱,他只想着,近在咫尺的她,好不容易相遇的她,这几天他不在,会不会远去的她。

    aron姗姗来迟,拖着行李箱赶到手机上说的那间咖啡店,他们就坐在门口边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

    他刚想吐槽来往机场路上的交通,触及到even的眼光,瞄了眼坐在沙发处的人,把行李箱轻声的放在一旁,小心翼翼叫了声:“老大。”

    顾然隔了一会儿,睁开眼,眼球里的血丝明显,抬起手打住即将要说话的人。

    他站起身来,把挂在沙发上的外套放在手挽上,“走吧。”嗓子似乎不舒服,声音低哑。

    aron和even跟在后面,打着眼色。

    老大怎么了?

    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

    这眼神,这表情,一看就知道欲求不满。

    翻白眼,我看你是不被骂不爽吧。

    顾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跟在背后两人突然就站的笔直。

    他眉毛挑了挑,问:“怎么了?”

    “啊?没有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嗯,几号登机口?”顾然问。

    ……

    飞机直达墨尔本。

    雅拉河就在车的旁边,沿着一路驶去。两处的高楼大厦,五彩斑斓的灯光,在水面上,映出一道道亮丽的光柱。

    夜晚的温度相对较低,风声划过,听得清晰,还带有一丝凉意。

    酒店位于雅拉河的南岸,从落地玻璃俯视,一盏盏灯,似满天的繁星,闪闪发光,又似绚丽的花,五颜六色。

    天空上的圆月,倾泻在水面上,把弯横交错的道路点亮,那是,城市的脉搏。

    顾然刚洗完澡出来,换了件休闲的t恤,头发上的水滴沿着他的锁骨,顺着脖子,把领子边边打湿了些。

    再进去浴室拿毛巾的空档,没听到电话铃声。

    擦了擦头发,看了眼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没有立刻打回去,从旁边拿起水壶,倒了杯水。

    他倚在桌子边,喝了口水才回拨过去。

    电话一下子就被接起,“大设计师,听说你飞澳大利亚了?”

    听顾然嗯了一声,沈慕白继续说:“身为老师,放下祖国花朵不理不厚道噢。”

    顾然这次应也没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按了扩音器,放在一旁。

    电话里那人还不依不饶,开口问:“怎么走的那么突然?学校那边不管了吗?”

    顾然打开笔记本电脑,听到他问,难得说笑一次,“怎么,我的行程还要和沈总汇报了?”

    “诶诶诶,小的哪敢啊。”沈慕白打趣道。

    “时间提前了,请了一个星期假。”顾然没再继续开玩笑,简单回答。

    “这样啊,众赫那边也派人去了那边,你注意些。”沈慕白提醒他。

    刚想回他,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女声,然后是男的说:“你这女人怎么来了。”

    顾然挑眉,知趣的把电话挂掉。

    所谓世界很小,所谓冤家路窄。

    一大早,大部分人都还没起来,电梯的人很少。镜子里的顾然,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再配上黑色的领带,清冷的气息带着稳重。旁边两人今天也穿得正式。

    站在电梯前方的人打破了这般寂静,“顾总也要去dl吗?”

    是严传赫的人,aron和even相互看了眼。

    顾然双手插在兜里,低头闭着眼,时差没调整过来,嗯了一声。

    电梯又恢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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