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合我意。

    抬头,偷偷瞅小皇帝,他正襟危坐,还是死死盯着慈相上下打量。

    这个重色轻友的玩意儿,美男当前就忘了兄弟我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小皇帝,你五行真缺男人吧?!

    许久,小皇帝才说道:“慈爱卿,朕看你身上有伤,一路上可是遭遇了什么凶险?”

    喂,喂,我这儿还跪着呢啊。

    “皇恩浩荡,微臣谢过吾皇关心。我等不过遇上些山贼土匪,只是微臣武艺不精,失手受了些伤。”慈相缓缓说来,臂上红绸耀眼,真是我见犹怜。

    小皇帝真是关心备至,色迷迷地盯着慈相说道:“慈爱卿看来伤势很重,需要好生调养。”

    调养,他要调养,本监国心灵上的伤痛,怎么调养?

    哎呦,跪的时间长了,本监国腿疼,眼酸!

    小皇帝转而对众臣说道:“符区现今风调雨顺,一片太平,实在是件幸事。”

    抚城王附和道:“吾皇圣明,齐侯……”

    还没说完,就被小皇帝打断了。小皇帝手抬起,轻落:“皇叔所言不错。”

    抚城王一番话被打断,心中自是不悦,面有愠色,但小皇帝后面的话让他满意得不得了。

    “只是监国失职,不辨真相,确实当罚。”小皇帝抚慰似的看着抚城王。

    抚城王捋着胡子,笑得好不得意。

    我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心里念叨着:小皇帝啊,你可得从轻发落啊。我苦扬思挨不得板子,抄不得家,舍不得脑袋,却只舍得这个苦命的官儿。

    朗朗声音从头上传来:“既然他辱了这个官职……”

    说得好,说得好,快把我这官儿削了。

    小皇帝这辈子跟我就没有过默契,那个声音继续说道:“那么我就罚他辱没自己的脸面。”

    看来,你就是横了心让我做穿了这个官儿啊。

    小皇帝正襟危坐,缓缓说道,“慈相受伤,监国有责,就罚监国为慈相端茶送水十日,寸步不离。”

    什么?

    抚城王听了很是受用,轻吹了一口气,“吾皇圣明。”慈相也款款说道:“微臣谢恩!”

    众臣又是一阵憋不住地笑。

    我抬头,只觉龙椅上的小皇帝他一脸昏君相,真想爬起来狠揍他一顿!

    “念在监国年纪尚轻……”

    嗯?有缓和?小皇帝,算你讲义气。

    “一路颠簸,就准他在家休息三天,三天内养足精神再去领罚。”

    给我个缓期执行啊,小皇帝,这就是你给的情面?唉。

    “微臣谢皇上开恩!”我高声喊道,慢慢儿爬了起来。

    哎呦喂,我这两条老腿!

    他朝我飞了个眼儿,本监国方意识到,昨晚上对他的应承的事情,竟然是这么个内容。

    失策啊,本监国一颗柔软的芳心,怎么就耐禁不住他楚楚可怜的销魂模样儿呢。

    苦扬思,看你下次长不长记性!

    抚城王仰脸看着小皇帝,腮上肉直抖,“慈丞相旅途劳顿,带来国泰民安大好消息,实是劳苦功高,老臣奏请吾皇赏赐齐侯与丞相。”

    慈相微微一笑,欠身说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实是不敢邀功请赏。”

    小皇帝一脸荒淫的模样,搓着手,看着慈相,啧啧,就差流口水了。

    “皇叔所言极是。齐侯赏赐,可改日再议。朕认为慈相着实辛苦,应当先赏。依皇叔看,赏什么为好?“

    抚城王拈着胡子,从这张脸上我实在看不出一二三四来。

    只听抚城王说道:“既然丞相如此谦逊,吾皇也该成全他一篇赤诚之心,就不易铺张浪费。臣看,今晚就在御花园里宴请百官,为慈相庆功便可。”

    小皇帝拍了巴掌,“皇叔所言极是,今晚御花园里慈相庆功摆宴!”

    众臣谢恩。

    下朝,小糖子冲我咧嘴笑了,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真是让本监国捶胸顿足——唉,丢人丢到太监家了,本监国颜面何存?!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御花园里灯火通明,百官三五成群,寒暄客套,好不热闹。

    本监国一个人走在偏僻□当中,听蝉欢唱,闻花飘香,形单影只。

    走到湖边,看着湖面倒映的灯红酒绿,月影星辰,想起初遇谷冉的情形,不免心中感慨一阵。

    水中一个纤细身影缓缓而来,扭头一看,小糖子已走到我身侧。

    他悄声低语:“监国当心。”

    本监国还能怎样当心?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只是现在有了短暂的奋斗目标——不能浑浑噩噩地活着,帮谷冉把书写完,让她的故事流传于世。

    再一回神儿,小糖子不见踪影,一个宫女跑了过来:“监国,酒宴就要开始了,您快过去吧。”

    我点点头,往园中筵席走去。

    百官哄笑济济一堂,各桌满满当当,本监国挑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先是抚城王说了几句场面话做引子,然后百官举杯共贺天下太平。

    本监国有模有样儿地端起杯,袖子一遮,酒尽数倒了。

    小皇帝接着又说了几句话,哼哼,慈相听了心里不知该是怎样热乎乎暖洋洋。

    本监国老实儿坐着,一味地夹菜喝汤,这趟不能白来,总得挺着肚子回去才不虚此行。

    眼见着周围的官员相互客套着,四处走去敬酒,整桌就剩下我一人。

    本监国正吃得欢畅,只觉身侧突然多了一堵墙,还是厚实添堵的墙。

    吐了鱼骨头,本监国放下筷子,看抚城王拎着酒壶,在身边站着,眉眼笑弯,待我的神情比平时要热络许多。真难为他突出重围,于茫茫人海中屈尊慰问本监国。

    抚城王吩咐身后宫女递了酒杯,他亲自斟了酒,递给我。

    “监国为国分忧,长途跋涉,也很是辛苦,本王体谅得很。”抚城王说得一本正经,一只肥美的大手在本监国肩上用力一拍,本监国强撑着,还是晃了一晃。

    抚城王又向一杯中斟了酒,端了酒杯,凑上前来:“本王敬监国刚正不阿,先干为敬!”

    抚城王中气十足,声音豁亮,引得百官齐齐围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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