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季尧的兴趣,他连忙起身跑到柜子跟前儿,看着镜子里的人,不停的挤眉弄眼。这可比他那个时代的铜镜牛多了,连一根眉毛都能看的十分清楚,现代人就是有够聪明的。

    季尧玩够了镜子,这才认真仔细打量起镜子里的人。从长相上来说,这张脸长的还挺带劲儿,要放在他那个时代,妥妥的美男子一枚。只不过……季尧鼓起腮帮子,盯着嘴边的一颗黑痣。心想,这嘴边长痣,得有多馋啊!

    这是季尧给这个身体本家最本质的评价。

    “季尧,你嘛呢?”刘夏来鼓着腮帮子进门,右手攥着半截儿黄瓜,左手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满满一下子的开心果。

    季尧听到外屋有动静,怕是王慧回来了,趁着人还没进屋,麻溜跪上了搓衣板。

    刘夏来跟季尧是打小的光腚娃娃,平日里两家人感情不错,串门都很少敲门,都是跟门外头吆喝一嗓子就推门进屋,早都成了习惯。这会儿,刘夏来啃着黄瓜进门,前脚踏进卧室,后脚就看到季尧背对着自个儿跪着,两眼一瞪,“我说季尧,你丫跟这儿面壁思过呢?”刘夏来说话的气儿有点大,连带着喷出不少黄瓜渣。

    季尧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妈让我跪的。”

    刘夏来惊着了,趿拉着拖鞋来到季尧跟前,“我说哥们儿,你丫是真被打傻了吧?”刘夏来蹲下身,踮着脚微微撅着屁股,眉开眼笑道:“跟我说实话,刚才偷懒没?”

    “我哪儿敢啊。”季尧给了刘夏来一记白眼,“我妈是真的生气了。”

    刘夏来转了转眼珠子,表情十分诡秘,“了不得喽,我看你真是被打傻了。”刘夏来又凑近了几分,嬉皮笑脸道:“你以前可不这样儿的,不管慧儿姨怎么罚你,你就从来没心甘情愿领过罚,我看……咱还是回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吧。”

    刘夏来的嘴一张一合,嘴里传来的尽是黄瓜味,熏的季尧一扭头,愤恨道:“我都说了,我妈这回真生气了,我得让她安心不是。”

    “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呢。”刘夏来伸手卡在季尧的腋下,强行将季尧从搓衣板上拽了起来,紧接着又将季尧拉到院子的石井旁,两人一左一右坐下,跟着又从塑料袋里抓了一大把开心果边剥壳边说:“安心这话可不好总说,人活着才能安心不是?”刘夏来拱了拱肩膀,颔着下巴,“都吃了,一丁点别剩。”

    季尧盯着他送过来的开心果,由于双手缠着绷带,只能低下头从他的手指尖上将开心果含进了嘴里,嘎嘣一声磕开,蔓延开来的竟是古怪的味道。季尧眉头一皱,呸的一声吐了出去,“这什么味啊?”

    刘夏来见季尧跟吃了死孩子似得,心里很是纳闷,连忙自己剥了一颗扔进嘴里,接下来的反应和季尧毫无差别,“我操,一股子哈喇味。”

    季尧哭笑不得道:“你拿变质的东西给我吃啊?”

    刘夏来挠了挠头,傻笑道:“我跟家柜子里翻出来的,也不知道放多久了。”刘夏来把掏出来的开心果放回袋子里,顺手扔到了地上,“你要是不嫌弃,那就吃黄瓜吧。”刘夏来手里还有半截儿黄瓜,递过来时,季尧嫌弃的直咧嘴,“得,你还是自己消化吧。”

    刘夏来开怀大笑,“那哥们儿自个儿吃了啊,你别馋。”

    季尧很想说,谁会馋一半截儿黄瓜啊。

    “哟,老王家的孩子出院了?”一声嘹亮高亢的大嗓门吸引了季尧和刘夏来的目光,二人同时朝院儿门口看去,一个身材肥胖得有三四十岁的女人带着个半大孩子走了进来,一脸横肉外加斗齿儿,怎么瞧都是一脸的尖酸刻薄样。

    刘夏来不屑的哼了一声,“跟你丫有关系吗?”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都二十好几了,都上大学了,还这么不懂礼貌,信不信我告诉你妈去?”胖女人被挑了战斗神经,拉开架势准备迎战了。

    刘夏来撇着嘴,“要告赶紧去,别跟这儿碍眼。”

    胖女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小声嘀咕了一句没家教便不再搭理刘夏来了。

    季尧正纳闷刘夏来为何会跟这个胖女人针锋相对的时候,胖女人已经领着孩子走了过来,低头朝季尧缠着绷带的手上扫了两眼,“哟,这手伤的严重吗,以后该不会成了残废吧?”

    季尧被这话说的一愣神儿,心想这女人真是够嘴损的,也难怪刘夏来跟她没什么好态度了。

    “你丫吃米田共了吧?”刘夏来如同弹簧一样弹了起来,伸手跟鼻子跟前扇了几下,“你说这人不吃米不吃菜,竟然选择吃米田共,丫真是一大奇闻啊。”

    胖女人没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自然听不懂刘夏来话中含义,迷茫道:“什么是米田共?”

    面对胖女人的不耻下问,季尧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季尧这么一笑,胖女人显得更慌了,她猜到刘夏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可她确实不明白,又没办法还嘴。正巧这个时候,胖女人身边的孩子开了口,拽着她的胳膊晃了两下,“妈,他说你吃屎。”

    胖女人彻底愤怒了,抡着膀子就要揍刘夏来,刘夏来动作麻利躲了过去,笑着说:“你丫吃屎还不够,竟然还要打人,信不信我讹上你啊。”

    胖女人一听刘夏来要讹她,赶忙收了手,眼皮子一翻,冲着身边的孩子说:“儿子,以后离这两个没家教的远点儿,省的跟他们一样不学无术,瞧见没,手都让人打残废了。”撂下话,胖女人领着孩子进了东边那屋,可没过两分钟,胖女人再次推门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只破布鞋,来到窗户跟前,将鞋挂在铁镐上面,随后又在铁镐旁边放了一块砖头,摆放的位置距离季尧家门口特别近,一出门就能看到,胖女人特意朝季尧家门口看了两眼,随后才扭着肥胖的身躯进了家门。

    “丫就是一傻逼,季尧你甭往心里去。”刘夏来很想冲过去将那些刺眼的东西弄走,不然王慧回来之后看到,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季尧眯眼笑着,“专搞破鞋,她是这个意思吗?”

    刘夏来有点儿尴尬,“你跟那种人较什么真儿啊,丫就是脑袋有病,街坊四邻就没有不烦她的。”

    季尧虽然没有得到正面回答,却也和得到了答案没什么两样。季尧跟医院里就问过刘夏来,为什么会是王慧抚养他和季然,那他的父亲呢?刘夏来给出的答案很简单,他说他也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季尧的父亲还活着。

    关于这个问题,恐怕除了王慧本人之外,再没有别人知道了!

    刘夏来见季尧蔫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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