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真不该让大哥担心。是打是骂,任凭发落。"我装出一幅可怜样。

    我已经感到他不会真的生气,刚才只是故意作作样子吓唬吓唬我,所以,我干脆把玩笑继续开下去,看他到底会怎么样。

    "是吗?"他斜了我一眼。

    "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大声回答。

    "那好,你就做一回君子吧。"

    (十一)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话没说完,裘劲就突然冲上来把我推倒在炕上,一个鱼跃扑到我的身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双腿已经夹住我的腰,手象泥鳅般"歘"的一下窜进我宽松的棉袄里,冰凉的感觉让我顿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接下来的滋味更加难受,原来他的双手使劲儿的在我腋下、胸膛、腰腹等胳肢我,我太怕痒了!当时就大笑不止,在炕上不停的扭动,就是挣脱不了他的束缚。简直是一场灾难,我全面崩溃,毫无还击之力。

    "裘大哥--!劲大哥--!裘劲--!不,不,小劲!我最亲最爱的小劲--!你小点儿劲,行啵?你--你--饶了--我吧!"我上气不接下气,笑得一塌糊涂。

    "饶你?我哪儿敢啊。"裘劲的力减小了,但没有停手,我还是动弹不得。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已经有气无力。

    "就得这样治治你,让你记住这个教训!"他还在继续。

    "随--你--便--吧。"我只好任他了。

    天啊,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我真怕会笑岔了气儿。老这样下去也不行呀,于是,我咬紧牙关,绷紧肌肉,尽量忍住笑,不再向裘劲求饶。笑倒是忍住了,可眼泪却"哗哗"的往下淌。我不是哭,但却比哭还难受。

    不知是我艰难忍受的模样让他于心不忍,还是他也筋疲力尽了,裘劲在我好长一段时间任其摆布的情况下,终于住手,闪在一边。

    再看看我,狼狈极了。军装、棉衣、衬衣,全在挣扎中扯开了怀,袒露的胸膛上已是汗迹斑斑。腰带不知什么时候也开了,军裤、棉裤、衬裤,被拉到胯下,露出的绿色大裤衩都湿透了。躺在炕上,浑身象散了架一样。我哭笑不得,真没想到,平时挺严肃认真的裘劲,也会玩的这么疯狂。

    裘劲满头大汗,他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拿起本书使劲儿的扇,可能还是不凉快,于是解开棉衣透透气。

    我真不想动了,第一次这么周身乏力。

    "怎么,这两下就不行了?"

    裘劲用毛巾帮我擦汗,我也不吭声,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不理我了?刚才还说什么’你硬我更硬’的,现在软了吧。"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嬉笑的样子。"你厉害,你是大哥。"

    "知道就好。快起来换换衣服,别着凉了。"他还是关心我的。

    "累死我了,我都动不了了,你帮我换吧。"我不想起来。

    "真的动不了了?"

    "嗯。"

    "那好,我帮你。"

    本来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来帮我换衣服,更没想到的是他一上来就把我的裤子拉下,顿时我就成了光屁股。

    "你干吗?"我马上挺身坐起。

    "看,这不起来了嘛。"他手里还拿着我的裤子。

    "你要冻死我呀?"这时感觉有点儿凉。

    "这么大声,哟,连’老二’都跟着发脾气啊?翘得那么高,还不小喔。"

    我往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小兄弟’已经在行举手礼了。我的脸当时就红了,猛地抢过裤子,三下五除二先穿上再说。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有?没点儿老兵样。"看着裘劲得意的样子,我是又好笑又来气。

    "才看一下都不行啊?你把我全身都画遍了,那要看多久?再说,老兵该是什么样?"他还在笑。

    "’球’样呗。"我故意加重语气。

    "你?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准备睡觉!"

    裘劲出去了,接着听到水声,原来他要煮开水。

    我坐在炕上,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回想刚才的情形,好象挺痛快的。特别是与他身体接触的时候,有种莫明的兴奋,怪不得我会有那样的生理反应。

    (十二)

    "铃铃--"电话响了。

    我赶紧去接。"喂?白石哨所。"

    "韩翰,我是天麟。过年好!"他还是那么兴奋。

    "天麟,过年好!"我也高兴。

    "怎么样?在哨所过年?"

    "挺有意思。你呢?"

    "大家会餐后就看电视,还算热闹。对了,不是我手下留情,差点儿就把连长给灌醉了。

    "看把你能的。在连部怎么样?"

    "还行。连长、指导员等对我都挺好的,就是文书那婊子养的--"他又用武汉人常用的口头禅了。

    "哎,你怎么又骂人?"我马上打断他的话。

    "对不起,我一来气就。。。。。。你不知道,他整天牛逼轰轰的,老是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不是两人住在一间屋里,我早把他揍趴下了。"

    "得,你越说越能,先管好自己。"

    "是啊,我就是看他今年复员,所以懒得理他。"

    "行了,说点儿别的。"

    "好吧。在哨所过年吃什么呀?"

    "年饭呗。还算可以,挺丰富的。"

    "不热闹吧,又没有电视看,一定很冷清,都是我不好,让你去受罪。"

    "怎么又来了?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不是说过很多次吗?我是自愿到哨所的,而且现在感觉还好。两个人是冷清些,但没有那么多麻烦,挺自由的,我喜欢自由!"

    "好,你喜欢就好。哎?你怎么气喘吁吁的?不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这么激动吧。"

    "当然不是。我刚和裘劲打完架,还没喘过气儿你就来电话了。"

    "什么?打架?你没事儿吧?"天麟急了,声音马上提高了八度,从话筒传来震得我耳朵嗡嗡的。

    "我现在是他的手下败将,你说有事儿没事儿?"

    这时裘劲已经进屋,我对他做了个鬼脸,示意他别出声。

    "操他妈的裘劲,他凭什么欺负你?叫他等着,明天我就过去揍他!"天麟声音太大,裘劲就在身边,不用说,他是听得清清楚楚。

    裘劲做了个咬牙的动作,用力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痛得我吸了口冷气。

    "你行吗?他可是山东大汉,会武功的。"

    "我还没怕过谁!正好在部队憋的难受,手早就痒了,就和他较量较量!"天麟似乎还气愤不已。

    "算了,别影响你,我以后听话就行了。"我都想笑。

    裘劲又敲了我一下脑袋。

    "什么听话?狗屁!你这才刚去就这样,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不行,你绝对不能软弱!翰哥,我明天就请假过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不管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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