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块,是宫沐清送来的。

    “带着小苹果们再寻个地方。”宁洛把玉佩放到白蚕手上。

    白蚕看着她。

    宁洛眨眨眼:“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这次派来的都是些杂鱼,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大的麻烦,要是小苹果受伤了我会很伤心的。”

    “师父……”白蚕咬住嘴唇,“你跟我们一起吗?”

    宁洛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我要在这儿等个人。”

    “她对师父来说这么重要吗?”白蚕捏紧了玉佩。

    “我……舍不下她。”宁洛摇摇头,“我必须在这儿等她,要是她过来看到我不在肯定不会再来了……”

    “师父!”白蚕打断她。

    “听话。”宁洛轻轻摇了摇白蚕的手臂。

    “唔……”

    呼吸带着潮意,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挤压过一样疼痛难忍,危机感袭上心头,褚洺努力的睁开眼。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的鼻尖顶着什么东西,她再努力眨了眨眼,把那股眩晕压了下去。

    褚洺抬头,愣了一下,她的眼前就是宫灵舒的下巴,毫无血色的唇。她支起肩膀,才发现自己被宫灵舒抱在怀里,她们手臂上的衣带稍微松开了一些,但她手臂还是别在身后,她伸手解开衣带。

    手臂解放出来顿时舒适很多,褚洺再次低头埋在宫灵舒怀里,宫灵舒的衣服还是半湿不干的,看来她在混沌中一直感到的潮意就是从宫灵舒衣服上传来的。

    “大难不死……”她伸手抱住宫灵舒,“你也千万不要有事啊……”

    歇了一会儿后体力恢复了很多,她站起来打量四周,空气中湿度饱满,远处可见一片参天乔木,近处也有少量灌木,地面上铺满了草本植物。有点眼熟。

    褚洺眯起眼远望,这个地方她好像来过,具体是什么时候来着?她回到自己身体后几乎没离过城镇,现在突然觉得一片森林眼熟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记忆混乱了。

    褚洺看到掉落在一旁的雁翎刀,走过去把它捡了起来,不只是磕碰到哪里,刀刃上多出许多缺口还有点打卷。聊胜于无,褚洺把刀绑好。

    她回去托起宫灵舒,现在她得找个地架起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褚洺把宫灵舒放到一堆干净的干草上,舒了口气,然后摸出身上的火折子。现在她是在一丛茂密的灌木后面,捡了一些干草和柴棍,褚洺拧开火折子的盖子,宫灵舒的所有东西随身带的东西都是用竹筒装成制作密封性应该不错,褚洺只能祈祷火折子不要进水。她吹吹火折子,卷纸上的火星明灭几下冒出了细弱的火苗,褚洺简直喜出望外,赶紧把干草点着了。

    生起火来后褚洺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紧张过度才感受不到腹部的痛感,现在放松下来好像也不怎么疼,伤口处是深褐色的结痂,不知道是愈合的还是她烧出来的。

    把衣服铺到灌木上后,褚洺转头去看宫灵舒。

    “大小姐,这可是我第一次脱一个女人的衣服不是为了上她。”褚洺跪在宫灵舒旁边,她知道宫灵舒听不到,但还是调侃了一句,说实话,有点紧张……

    褚洺挑开宫灵舒的衣带,气温回暖宫灵舒穿的很轻薄,但料子扎实这么折腾都没看到哪儿有破烂。宫灵舒肤如凝脂一字型锁骨漂亮精致,褚洺的目光往下滑,该死!她皱眉暗骂。

    宫灵舒锁骨下那一块有片乌青,乌青中间是黑红的两点伤口,褚洺想起被她捏死的那种黑色蜈蚣。

    “嗯……”褚洺手一抖,宫灵舒突然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战斗力宁洛>罗紫烟=莫鱼>宫沐清>齐耶颜=宫灵舒>褚洺

    尤梨漪论外。

    突然想起来宫沐清这么差的床品还没被宁洛摁死233

    ☆、故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臣来阻止殿下再深入古寺。”狄阿烈慢慢走出包围圈,在她们对面执刀而立。

    “就凭你一个人?”齐耶颜瞪大了眼睛。

    “就凭臣一个人。”狄阿烈稳如泰山掷地有声。

    “给我打!”齐耶颜怒呵。

    她身后的侍卫领命向狄阿烈冲去,罗紫烟看看齐耶颜,也想上前,但齐耶颜一把拉住了她:“你呆在我旁边。”

    罗紫烟愣了一下,随后把齐耶颜拉离了战斗区。

    一个白衣胜雪的高挑身影慢吞吞走在小道上,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向后偏了偏头,深邃的墨绿色眼睛眯了起来。

    身后一个身着正红色缂丝十二章衮服样貌英俊的男人见她终于回头,上前双膝着地两手拱合行了跪拜礼,道:“儿臣拜见皇太后。”

    女子回头,没有应他。

    “儿臣寻了太后多年了。”男人见她没有回应,自觉起了身,“还请太后跟儿臣回宫,宫家的人也都很担心您。”

    女人继续慢悠悠向前走去,男人咬咬牙跟上去:“儿臣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如今国事危急,请太后考虑一下这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啊!”

    “如果太后执意不回,那儿臣只有先拿宫灵舒充数了。”男人停下跟随的脚步,“太后经历了那些事,是不想再继续下去才会逃离的吧?一旦宫灵舒为后,那么太后所做的一切将会付诸东流,宫家还是如跗骨之蛆一样成为你们消散不了的噩梦,答应儿臣,儿臣可以彻底结束这件事!”

    “这件事终会结束。”女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漠然清丽,“但与你无关。”

    “这么说你是对朕的请求无动于衷了?”男人的声音冷下来,带着喷薄而出的怒意。

    “闭嘴,你很吵。”女人悠然的步履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不识好歹,那就不怪儿臣无礼了!”话音刚落,小道上刷地冒出不计其数的锦衣卫,统一金色飞鱼服佩绣春刀,和齐耶颜的跟随如出一辙。

    “宫上虞,朕是在救你。”齐云山看着宫上虞秀挺的背影,“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宫家家徽。”

    “不该碰的东西不要想。”宫上虞勾起嘴角,露出不知是嘲讽还是怜悯的笑容。

    齐云山被这个笑容彻底激怒,他大手一挥,锦衣卫向宫上虞逼近,宫上虞抬眼一扫,嘴角的弧度扩大。

    突然在宫上虞的周围开出了一圈锦簇的玫瑰花,它们毫无预兆地破土而出,茎叶舒展蔓延,花苞旋转着散开纷飞,晶莹的花瓣刹那铺满了宫上虞的脚边。

    锦衣卫们面对这突生变故停止了前进,都警惕地着关注周围。像是月华的银色光辉覆盖大地,无数带着倒刺的藤条冲破土地交缠,在宫上虞一丈外构建了一道荆棘篱笆,离她最近的锦衣卫闪躲不及被绞进藤条中,还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被碾磨成了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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