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他要是听到点宫廷秘闻秘事,被发现了只怕脑袋不保啊。

    做奴才不容易,做皇帝的奴才,那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裴允儿先是被假山后面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待看仔细了居然是皇上,登时有些天旋地转。自己居然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皇帝面前!

    不过,这也是机会,她安慰自己。

    于是她酝酿出几滴眼泪,身子盈盈不胜风地颤了颤,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皇上~”继而怯怯地低下脑袋,无措地揪紧裙摆。

    那做派,果然有些像碧桃。

    却差的太远了,皇帝想。

    “既然犯了错,薛婕妤要你跪,你就跪着罢。”皇帝淡漠地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裴允儿顿时脸上血色全无。

    她怎么忘了,既然是正主罚她,她这个赝品,皇上又怎么会怜惜?她神情有些恍惚,好像长久以来的坚持支离破碎。

    这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么。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第一次收到小地雷太开星了> <绯说想要更新早点,于是下午翘了小半节课回家码字哟……!

    我是可以许愿的阿拉丁神灯哈哈哈(←修饰词是“不大灵光的”

    22章据说有不和谐词,所以可能会被修来改去因为我不知道改成什么样是和谐的,看过的姑娘不必管~

    ☆、算计

    “娘娘,今儿便配这支‘钗上蝶双舞’?”栀子捡过一支银镶琥珀双蝶钗,在贤妃发髻旁虚试了试,笑问道。

    “不过是两只累丝缠的蝶儿,你怎么也学人文雅起来了。”贤妃和她打趣。那‘文雅’二字从自己嘴里说出,倒教她想起储秀宫的那位薛婕妤。

    一个月之间,从从六品升到从四品,她果然没看错。这是个有本事的。

    不过当时自己的试探她并不领情,可见还很有主见,早早儿就想好了这路该怎么走。

    有些棘手,也是个有意思的挑战。

    “奴婢可不是在和娘娘说诗句,奴婢呀,说的是御花园里的景和戏。”栀子笑容狡黠,将话引去。

    “又有甚么景入了你这双金鱼眼?”贤妃取笑意味更浓,等栀子不依地跺了跺脚,又道,“谁教你眼睛生的大,且看到新鲜事儿十足亮的像金鱼头顶上那一对,可不能怪我这么想。”

    栀子便忙忙的把事儿说了,生怕主子再想怪词形容她:“奴婢说的是薛婕妤和裴宝林呢。嗐,真瞧不出来,虽素日薛婕妤对裴宝林不大热络,但总归也与旁人不同,奴婢还以为这情分不一般。没想到不过为个傅宝林争宠的事儿,闹成这般……”

    她的声音明快,倘若别人说来倒像是幸灾乐祸。偏她可惜叹气的模样,瞧着是十分真心的。

    她虽爱看戏,但时常会让自己陷入戏中人物的感情里去,只把自己当那人想。不像别人,不过是看个热闹的。

    贤妃听罢支了下颚,羡慕道:“活的真是肆意张扬啊。”

    栀子提醒:“娘娘,您想要也可以呀。您可是四妃之一的贤妃,只比德主子差一线罢了。”

    “哪儿能那么简单,”贤妃笑的温和,像看懵懂调皮的孩子一样看她,“就是四妃之一才要做表率,且我又无子无女,做的太过会给家族带来祸患,她们就不同了,别人至多是觉得年纪轻不懂事,不会太责怪。”

    她因膝下没有儿女,初见俏丽活泼的栀子就很是喜欢,平日也不肯拘了她,才养出这么个随心的性子来。但栀子是极可人疼的,便是随心,也不曾给她惹下祸事,她也就放下心来,直把她当女儿来养。

    “娘娘又不老。”栀子咕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来娘娘这儿,鲜少叫水……”

    “你啊,一个未嫁人的姑娘说这些。”贤妃葱玉指儿一伸,点她额头,“也不害臊。”

    像是并不在意圣宠有无。

    “娘娘……”栀子为她抱不平。

    “啰嗦,把钗给我戴上。”贤妃转身揽过芙蓉花形雕花鸟铜镜,不再看她。

    储秀宫。

    “娘娘,薛婕妤那儿……”素娥把下面人报上来的事儿和贞贵嫔禀明,犹豫着问了一句,毕竟是她们储秀宫里的人。

    贞贵嫔指间拈一颗白子把玩,看楸枰上纵布星罗,半晌才道:“锋芒毕露,且由她去。”

    “是。”

    须臾,她将棋子丢回棋瓮中,道:“安选侍那里看顾好了。如今她做的再出格,旁人的眼睛盯的都不是她。肚子里怀着的那个才要紧呢,可别教人钻了空子。”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素娥见主子没了兴致,不再打谱,便适时地叫人抱来三公主,与主子玩耍亲近。

    雨香阁。

    “主子,虽说过了立春,这天儿还没回暖呢,别坐窗边了。”晶晶有些忧心地看着自家不顾身子坐在风口的主子,规劝道。

    “知道了,”她神情有些迷蒙,仿佛并不在听她说话,好半天才唤了她一句:“晶晶。”

    晶晶正上前合紧窗扇,闻言回头:“主子?”

    “皇家,不是最重血脉的吗?”她抚着已有些凸显的肚子,笑的很温柔却又很茫然。

    “嗯。”晶晶笑的有点勉强,她想起芳华阁的薛婕妤,明明同住一宫,那里喧嚣热闹、圣宠优渥,而此处冷清寂静、圣上便是来,也不过是沾了那边的光,顺道来看孩子的。

    便是如此,脸上也并不见欢喜。主子怀着身孕却还要小心翼翼伺候着,连她都有些不忍,直为主子叫屈。

    “主子别灰心,如今是男是女未可知,皇上不上心也是有的。历来皇宫中的胎儿都……”她将‘难以保全’四字咽下,只提了提“当初那宓贵人也是如此——”

    “她受宠如斯,滑了胎尚且不得圣上怜惜,主子也要引以为鉴才好。为今之计,只有主子放宽心好好养胎,若是一举得男,皇上也必定看重主子的。”她本是太太身边伺候的,主子进宫之前才被太太看上叫去了主子身边,因而感情上并不如何亲厚。

    原先也跟着主子的贴身宫女杏儿和主子感情最是要好,但偏偏不知犯了个甚么事,被皇后娘娘发落了。主子为此也低落伤心了很久。

    她原没想到主子在医术上才思敏捷,一教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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