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荻以为师尊与师姐有要事相商,便不敢随意进入。”

    这解释也说得通,秦雅点了点头。指向葭葭:“你师姐是为师的得意弟子,你有事也可向她请教。”

    芦荻点头应下。

    “葭葭,你既回来了,为师想与你商量一番淬炼你火灵根之事。”秦雅说着站了起来,“此事你午时过后来东来阁细说。”

    一般来讲,秦雅若是在执法堂主动提及回东来阁,那多半就是私事了。葭葭不以为意的应下。又受了几句关照,秦雅顾念她赶路劳累,便让她退下了,一同退下的还有顾朗与芦荻。

    才出执法堂,葭葭便见顾朗转头看了过来:“我新收了一个弟子,现下先去看看他。明日我再来寻你。”

    待得葭葭应下之后,顾朗又朝芦荻点头致意。转身离开了。

    葭葭并非话多之人,况且与这芦荻也并非一见如故,是以打完招呼,便欲与她分道扬镳,不成想,她却主动凑了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师姐,我实是不得已,并非故意……你……”她支支吾吾,遮遮掩掩,“莫怪师尊……我……”

    葭葭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片刻之后,她又道:“我,我实在是不好细说。”

    只是没成想,预料中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或者心存疑惑根本没有来临,取而代之的是葭葭一个白眼:“不好说那就别说了。”竟是再没一句就这般离开了。

    芦荻愣在了原地,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打扫了一番屋子,再抬头时,已过了午时,葭葭匆匆忙忙赶往东来阁,秦雅早已候在那里等着了。

    葭葭低头朝秦雅一礼,第一句话便是:“师尊,那七色的异火弟子想是用不到了,弟子另外发现了一种异火。”

    秦雅挑眉,见葭葭取出一只白玉瓶递了过来,葭葭但见这难住了她与玄灵的异火,秦雅不过拔了塞子撇了一眼,虽说眼中隐有惊讶之色,却很快便说出了其名号:“不错。阴阳两极火。”

    葭葭睁大眼睛等他的下文。

    她的反应这般明显,秦雅摇头轻笑,继续道:“说比之七色异火如何的话就未免俗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阴阳两极火若是淬炼了你的灵根,你的灵根能将其收为己用,想来会有奇效。”

    不等葭葭说话,他又道:“当然,要将其收为己用,有一定的风险,很有可能彻底堵塞了那一线灵根所主的经脉。不过你的雷劫较常人受的更多,因此经脉也较常人要凝实,想来风险要远远小于他人。这便是为师答应替你行此一法的理由。”

    葭葭如是方才明了。

    秦雅又道:“若没有这阴阳两极火,原本为师便想问你这七色异火能否先借为师一用,待过些日子,为师定替你找齐这七色异火。”

    “师尊想用便用就是了。”葭葭随口答道,只是心中好奇秦雅急着要用这七色异火作甚。

    似乎是看穿了葭葭的疑惑,秦雅已然解释了起来:“芦荻是火雷双灵根,前些日子受了重伤,火灵根重创。她资质不错,平白被废一跳经脉总是有些可惜,是以,为师便想替她问你一问。”

    葭葭摇头失笑:“难怪出执法堂之后,她那般欲言又止,只是遮遮掩掩反而更有几分欲盖弥彰。”

    “你也这么看?”秦雅目光闪了闪,反问葭葭。

    见葭葭点了点头,又将问题抛了回来:“师尊,难道这个原因就能让您拉下脸来要借弟子的异火?”

    秦雅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似是讶异又似是欣慰:“不能么?”

    “若果真如此,委实不像师尊平日作风。”葭葭如实回答。

    秦雅笑了笑,微微颔首:“确实还有旁的原因,葭葭,我有话要交代你……”

    几日后。

    葭葭与展红泪二人正于执法堂附近寒暄着,碰见出门的芦荻,芦荻连忙上前朝葭葭一礼,却见葭葭翻了个白眼,连理都不曾理她。

    芦荻讨了个没趣之后黯然离开,便是展红泪都有些看不过去的连连皱眉:“葭葭,你对她的不喜也表现的太明显了。”

    葭葭冷笑:“展师姐,若是你千辛万苦寻来的异火被个半路杀出来的师妹夺了,你会如何?”

    “你是说她?”展红泪很快就明白了葭葭的意思,撇了撇嘴,“我说你怎的这般讨厌她呢!这个冒牌货不但模仿你,还抢了你的异火,当真太过分了。只是若是不晓内情的,恐怕会有风言风语流出。”

    葭葭闻言,立刻沉下了脸:“那等胡说八道,如长舌妇一般乱传的人,若让我知晓了,定要给他好看。”

    她与展红泪说话根本不曾避及旁人,是以此话一出,当下便有不少经过的修士向着这里看来。

    葭葭浑不在意的冷哼了一声,继续与展红泪寒暄了起来

    即使葭葭放出了狠话,她与展红泪的谈话不胫而走,随着人口相传,修修改改之后,变成了最能引起争议的版本:连葭葭厌恶新来的师妹,放狠话要与展红泪联手给她好看。

    这消息一出,本就因她与卫东等人引起的魔道与昆仑的纠纷,而得来不少反对声的葭葭在外更是毁誉参半,喜者更喜,厌者愈恶。

    她似是浑然不觉。师兄冷淡,师姐厌恶,很自然的,芦荻收到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明定城。百草堂。后堂右手第三间的暗室里。

    佟掌柜收了往日和善的笑容,向面前的黑衣人禀告着各方手下传来的消息。

    半晌之后,但听那黑衣人突然比了个手势:“从即日起断绝与芦荻的一切消息来往。”

    佟掌柜一惊:主上这意思是要放弃芦荻这颗棋子,任芦荻自生自灭了?他分外不解:“为何?属下观之,芦荻那里似乎卓有成效啊!”

    那黑衣人沉默了片刻,半晌之后,从口中凉凉的吐出了一字:“蠢!”

    佟掌柜更是不明所以。

    黑衣人笑了两声,声音里头满是嘲讽:“芦荻不过是个半成品,若非她往日看起来不似蠢人,又信誓旦旦,我也不会破格许她趁着那机会进入昆仑。可没想到,她当真是蠢透了。”

    佟掌柜低头不语,听着黑衣人的解释。

    “既要想从替身这一点进入昆仑,便要做好长期的打算。她太过心浮气躁,不过两年而已,就妄图取而代之,恐怕会适得其反。”黑衣人连连摇头,“从她踏足昆仑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会受秦雅等人的怀疑。这些人中有哪一个,修为、阅历不胜过她的?要真正取而代之,唯有靠时间来消磨。她倒好,不过两年,秦雅才将那丫头调回来,便如此按捺不住了。那丫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在她面前这般欲盖弥彰,不定在身后怎么笑芦荻呢!老实说,本座当真怀疑,那么快将那丫头弄回来,撇去师徒情谊之流的不谈,没准秦雅还有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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