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开新卷了!叹一声时间过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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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前行,未遇阻碍,见昆仑四季如常,景物依旧,葭葭不禁松了口气,似乎眼见昆仑一片平和,能叫人在不知不觉间放下心底轻悬的大石。

    穿过外九峰,入得内五峰,一路直向藏剑峰而去。

    远远见到有巡逻修士向她足踏飞剑而来,点头一礼:“师姑。”

    葭葭愣了一愣,对上了明显成熟不少的子桥,欣悦不知不觉便涌上了心头:“子桥。”

    情真意切的笑容再加上她本就温婉的形容立时为她添上了几分亲和之气,看起来甚好说话。

    “子桥,今日是你巡逻?”葭葭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

    庄子桥一脸雀跃之色的连连点头:“真是巧了,原本以为师姑两年前就该回来的,结果师姑并未归来,累的我等好生担心。此番子桥外出历练方归,便听说师姑回来了,不过才接了几日巡逻诸峰的任务,不成想便碰到了师姑,当真是,当真是……”边摸着脑袋,边笑,那模样,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憨傻。

    葭葭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却正了脸色,正色看向庄子桥:“对了,子桥?师尊可出关了,师兄呢?”

    子桥想了想。点头答道:“首座出关了,至于师尊,外出历练未归,不过不久前,曾传讯回来,想是也快回来了。”

    “如此就好。”葭葭点了点头,脚下动了两步,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对了,近些时候,门派之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子桥虽说对葭葭这问题觉得有些奇怪,可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无。一切如常。”顿了一顿,似乎有些恍然,又加了一句,“方才见过首座,首座在东来阁。”

    葭葭含笑打趣了两声。与子桥话别之后,便直向藏剑峰行去,去藏剑峰的宗务殿交接了令牌。葭葭转身待要离开。却听那接了令牌的弟子兀自嘟囔了两句。

    葭葭脚下一顿,猛然回头,向那接令牌的弟子望去,真真叫那接令牌的弟子吓了一跳。

    “你方才说什么?”葭葭双目泠然,亲和与威严的切换不过一瞬之间而已。

    那弟子吓了一跳,连忙就要跪下。却只觉似有一道无形的手托住了自己,让自己无法跪下,再望去,见她并无任何动作,面上一片惊惧之色。

    一旁的执事弟子只当这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脸色大变,连忙上前赔罪:“连真人。他不会说话,您千万莫要与他计较。”

    葭葭摇了摇头,却并未回他,而是看向方才那位弟子:“你方才说什么?”

    那弟子惊惧之色渐渐消退,随后便是一阵茫然,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回真人,弟子方才说‘掌门也来问过好几次了’。”

    葭葭心中早已被他这无心一语掀起滔天巨浪,只是面上不显,仍道:“下回说话不要这般畏畏缩缩的,叫人误会了可不好。”

    她本就是女子,在世人眼中女子心性狭小,倒也说得过去。

    见葭葭转身离开,里头的二位这才舒了口气,开口求情的那位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才那位:“举止畏缩作甚?看了吧,被人误会了吧!这回运气好,碰到连真人,下回碰到了脾气暴躁的,当心不挨了拳头。”

    那位连连点头称是,却没留意到执事弟子一脸的不解:“暴躁?往日里倒是看不出来,想来多半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吧!”

    葭葭举止有些异常,不过这想法在执事脑中自动归咎于心情不好这点解释,便也没有注意葭葭的神色,自顾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也或许是这么一搅和,再加上距离上回掌门开口也已数月,且数月前掌门开口似是极为随意,执事与那位弟子皆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却也不得不说可是葭葭之幸。

    听闻掌门问过自己好几次,葭葭便知情况不对了,自己体内的异常多半是已为梅七鹤所发现,尽管可能他并不清楚自己体内是什么,却也着实上了心。不管怎么说,正常修士的体内丹田之中是不可能有一枚珠子这样的东西的。

    再看葭葭着实不似那等有以身体做艺术怪癖的人体艺术爱好者。

    更遑论那珠子,通体灵气四绕,梅七鹤能当上昆仑掌门,旁的不说,就单单这一双眼力,就远非常人所能企及。

    思及此,葭葭脚下加快,顾不得敛去风尘,一路直往东来阁行去。

    人方才行至东来阁门口,葭葭便弯身:“弟子归来,见过师尊!”

    就是玄灵都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连连道“一会儿见了秦雅,定要跪下来撒泼哭闹,抱紧你那大腿!”

    葭葭并未搭理它,只是保持着弯身行礼的动作。

    半晌之后,但听得一声“进来吧!”的声音自院中响起,葭葭心中一松,声音之中并无明显怒色。

    连忙走进东来阁,随后顺带拉上了院门。

    主屋房门微掩,依稀可闻焚起的青松木檀香之味。

    院门已被自己拉上了,东来阁中只师尊与她二人,葭葭疾行几步,行至屋前,隐约可见里屋之中身长玉立的背影。

    葭葭一咬牙,双膝跪下。

    “呀!”这动作之后反应最大是玄灵,他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你,你还真要跪下撒泼哭闹?”

    这主意虽是他出的,可却也只是说说而已,以葭葭的行事作风万万不可能当真接受了这撒泼哭闹才是。

    玄灵不敢置信,便听得葭葭一身“莫说话!”便立时噤了声,再不敢多说。

    真怒与假怒,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一跪不过片刻之后,主屋虚掩的屋门打开,宽袍广袖的素衣修士从里屋走了出来。

    秦雅看着跪在面前的女修。

    却见面前的女修见他出屋之后,低声俯首:“请师尊责罚!”

    跪是跪得,撒泼哭闹却是不成的,葭葭自觉自己虽已年华不再,不再是当年那仅有一腔赤诚的少女,但在师尊面前,在门派很多真人面前却仍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辈。愿如实相告,请求责罚,这是葭葭最终敲定的方法。

    或许这方法在很多人眼中确实算不得一个好方法,但是对象是师尊,几十年的师徒情谊在别人看来如何,葭葭不知晓,但于她而言,却委实是生命中极重的一部分。若她傻也好,蠢也罢,对于自己最尊敬的师尊,葭葭是不愿意用那等手段去运作的。

    “我责罚你作甚?”静静的看了她半晌,秦雅长叹一声,终是开口了。

    “弟子身怀的秘密,并未告知师尊,请师尊责罚。”葭葭不愿在他面前玩那等文字游戏,没成想曾经感慨的赤诚,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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