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还当真只是他们罢了。

    思来想去,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展红泪在葭葭身旁轻叹:“所幸没出什么事,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我,我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卫东出手不可谓不下重手,那两位魔修也不是那等顽固之人,几次交手之下,心中早有判断,手下一翻,葭葭只看到了两张橙色的千里潜行符已然在手,葭葭皱了皱眉,心中一紧,既失望也有几分在意料之中:敢闯到昆仑主城附近追杀执法堂弟子的,手中没有什么凭仗怎么可能。

    就在葭葭以为那两个魔修会逃匿离开的那一刹那,卫东出手更快,葭葭还未看到他时如何出手的,只听“咔嚓”“咔嚓”两道诡异的声音响起,离得最近的莫问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冷气,而那两位魔修的手掌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垂在一侧,便在此时,卫东出手抽走了那两人手中的潜行符,而后向两人琵琶骨之处连拍数掌,葭葭虽说无法说清楚这几掌的名堂,却在那两位自信满满的魔修身上看到了一阵惊恐莫名的表情,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一般,而后双腿一弯,双膝跪地,竟是半分也动弹不得的样子,莫问见状,这才上前将那二人拿住,算是擒获了。

    也直到此时,葭葭才看到卫东轻舒了一口气,一个藏神中期的修士若是让两个不到藏神的修士溜走了,他卫东还当真丢不起这个人。

    身后的薛真人又开始忍不住多嘴了:“最后那一下,他应该是用了秘法强行封印了那二人的丹田灵力,不然少不得那二人还是要拼上一拼的。”

    待看到葭葭与展红泪点头之后,薛真人这才发现他品头评足的卫东走到了他面前,面无表情。

    “你想做什么?”许是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薛真人长久以来也多少练就出了几分警觉,见到面无表情的卫东之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卫东勾了勾唇,面上的笑容倒有几分如沐春风的舒朗,不过多年前就吃过卫东的亏了,葭葭心头自然而然的生出几分警惕,而后便见卫东收了笑容,意有所指:“祸从口出,以后还请慎言。”

    “你敢威胁我?”薛真人大怒,瞟了一眼一旁的葭葭,当年秦雅师徒“一手遮天”的时候他都敢得罪,不由生出了几分底气,挺了挺胸,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

    “昆仑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炼器。”卫东看了一眼薛真人,收回了目光。

    “我若是出了事,就是你害的。”这薛真人也是个泼皮无赖的人,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

    卫东面上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与那正气狭义的外表多有几分不符:“你的嘴得罪的人还少么?”

    “你……”薛真人瞪大双目看向卫东,卫东丝毫不惧的回瞪了回去。

    见那二人对上了,莫问看了一眼,也不欲插手,昆仑高阶修士也不是那等滥杀无辜之人,即便薛真人这张嘴确实容易得罪人,但当真他得罪的人还少么?如今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可见大家出手间还是有几分轻重的。他莫问若是当真什么事都要管那当真是要累死了。

    “今日一事几位出了不少力,回头我自会上报上去的。”莫问话语间不得罪人,特意看了一眼葭葭,“我先将人带回了,你们自便吧!”

    说罢他便带着那一行人离开了,只除了与薛真人关系有几分僵硬的卫东除外,不多时,莫问带来的人便不见了踪影。阮思明那里情势不明,执法堂细细说来当真事情不少。

    葭葭朝有些愁眉不展的展红泪笑了笑,正要说话,那头的展红泪却突然开口了:“葭葭,你是不是受伤了?”

    这话一出,便连那头瞪眼的卫东与薛真人也用神识扫了一遍葭葭,而后便回过头去不再理会了。

    “没有啊,怎么了?”葭葭也是心中诧异不已。

    “我总觉得你这回身手似是比以往慢了不少,以为你受伤了呢?”趁着这功夫,展红泪也用神识扫了一番葭葭,见她确实并未受伤,不禁奇怪。

    葭葭却是心中一紧:想不到连展红泪都看出了几分,不过还不待她解释,那头薛真人便插了嘴:“许是吃多了吧,我吃多了也这般。”

    葭葭:“……”

    不过好在薛真人这么一搅和,成功令得展红泪不再注意到这边了。卫东似是被这么一搅和也没了现在就与薛真人算账的兴致,倒是很意外的朝葭葭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开了。

    这等举动倒是让葭葭有几分受宠若惊,眼见天色不早,三人也没了再留的兴致,回了昆仑。

    一连数日无事,葭葭素日里深居简出,倒也自在。

    一晃十天过去,这日一大早,葭葭便收到了梅七鹤的传讯,着她去议事殿一趟,葭葭自是应声前去。

    进了议事殿,待看到在场的展红泪、薛真人时,葭葭便心中有了底,走上前去,向掌门梅七鹤行了一礼。

    纵使梅七鹤论修为只在出窍中期,但是不管是昆仑掌门的身份还是其他,葭葭这一礼还是当得的。

    殿中除却那日与那两位魔修交手的修士之外,还有几人:梅七鹤、妙无花、伏青牛三人俱在。

    见她前来,梅七鹤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和蔼之色,微微点头,令她站到一旁。

    葭葭走至一旁,看着自殿外走入的一人——阮思明。

    那日他们赶到时,他虽未完全昏迷,却也受了重伤,可以说是强撑着一口气在抵抗,待彻底昏厥之后,任凭长春子在他身上动了多少手脚都迟迟无法醒来,直到近日早上,方才醒来。

    虽是一个晚辈来晚了,但即便是素日里废话最多,最爱挑刺的伏青牛也未多说什么。

    “弟子见过诸位真人。”阮思明应声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你重伤方醒。”妙无花点头出声,很多时候,妙无花还当真是小辈修士尤其是云开书院弟子最最喜欢打交道的高阶修士了。

    阮思明浑身一松,也不废话说出了缘由:“前些日子,我等接了去东海恭贺陌无极真人的藏神大典,回来的途中就遇到了那两位魔修,他们一路追杀我等,我等自是心知正面对上并非上策,便一路想要逃回昆仑,不想在晴霞谷遭了暗算,如今只我与张奇两人尚在。”阮思明眼底一暗,他们一行人离开昆仑,原本以为只是小事一桩,本也是当出门游山玩水一番的,没成想,如今只二人尚在,除他之外,张奇至今仍未醒来,“我等连发传讯符想要求救,却不料所有传讯符尽数所阻,后来便遇到了连真人、展真人、薛真人三人。”

    “嗯,我知道了,后来的事你不用说了。”梅七鹤与妙无花使了个眼色,阮思明走到了一旁站定。

    葭葭却是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如今她虽不若当年一般时常接执法堂任务了,但多年的任务经历早已形成了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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