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一眼落寞下来的老四,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

    说起来,他们几个兄弟,真的很团结,不管别人怎么挑拨,哪怕是为了以后家业的继承,他们对此的反应,都是浑不在意,相比之下,兄弟的情深,真的抵消了所有。

    柯正辉回到宴会中,今天,是柯正昕的生日,三十一岁寿辰,他比最小的弟弟大了四岁,今年的柯正辉,实岁,二十七,还是很年轻的少爷,他还有希望,走在坦途上,走回属于他的正路。

    他确实跟着自己的大哥在枪火中穿梭,然而,事实证明,他不适合在这种环境里生存,他时而振奋,时而消糜,他有时候,想不清自己想要走的路,他是在得过且过,一旦谁给了他温暖,他就会向谁靠去。

    柯正昕没那么多的心力,再去照顾这个已经不算小的弟弟。

    那么大一个家,需要最后能撑起家的男人顶起,他能怎样?

    柯正辉一脸冷沉的坐在桌前喝酒,他没有回应乔千扬的视线。

    从他走下楼的那一刻,乔少扬就坐在另一边瞧着人家的好戏。

    想不到,柯少爷也有这么惆怅失落的一天,曾经嚣张跋扈,神采奕奕,终究是成为了过去。

    柯正昕不要他,他还有谁要?

    乔少扬好笑的低头,看一眼酒杯还剩的最后一口红酒,他仰头,一饮而尽。

    柯正辉坐在桌边,狼吞虎咽,他只顾吃着自己,完全没把全场的人当回事。

    蒋耀光陪那些来撑场面的人物周旋,久不久,目光落在大开饕餮的人身上,柯正辉视而不见,他吃个饱,起身,就走到后园散步。

    柯正昕从楼上下来,他走去和蒋耀光陪那些捧场做戏的同道中人觥筹交错,他们今天能在这里,开启这么一个盛大的场面,这是从血和不怕死的命争来。

    柯正昕没想过,要放弃眼前的一切,成为阶下囚,日日在牢里度过暗无天日的余光。

    放弃本来面目,洗手不干,那是需要付出很多东西的,其中包括尊严,面子,甚至还有性命。

    在这里,走进来的容易,混下去的困难,而走出去的更难。

    他就希望,那原本想走,那还能轻易脱身的弟弟,他真真正正的远离这片暗无天日的天地,去过他该过的生活。

    柯正昕喝了几杯酒,刚才生气说出的一番话,在醉醺醺的酒意里,得到了更深刻的认识,他跌跌撞撞的走向乔少扬,他说,你真以为,你能赢?

    乔少扬蹙起好看的秀美,长得一副模特身材,明显面相的卧底,他嫌恶的看着酒气扑人的柯大爷,蒋耀光的目光投睇过去,乔少扬望着男人冷冽的目光,他伸手,扶住微有醉意的人,他说,要我扶你上去?

    蒋耀光喝光了杯中的酒,别了身前的各位,他走向乔少扬。

    两个人互相间,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乔少扬把醉倒的人带走,留下的人,撑着宴会到结束。

    许鸣和彭锡雁一同走过来,他们环顾满桌的狼藉,吃喝吃喝,果真是吃完了喝完了就吐剩残渣而已,其余可什么都不剩。

    蒋耀光转头问身后的两人,柯正辉呢?

    彭锡雁看向许鸣,许鸣正饥不择食的忙着啃食客人剩下的鸡腿,他都饿坏了,他四处搜查观察现场,也是饿得慌!!

    彭锡雁表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他,作为公司的秘书,他在另一边招待那些所谓清白的商人,他哪有心思顾及整天无所事事的柯四爷。

    许鸣边走边咬掉手上的鸡腿,他说,刚才,我就看到他一眼,他当时正和柯正昕拔枪相向呢。

    许鸣边吃边嘘嘘,他说,他们几兄弟,平时在万人眼里,都是相亲相爱,和睦团结,没想到,也有拔枪相对的一天,唉,这家族间的利益熏心,果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许鸣不胜嘘嘘,彭锡雁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能打能杀的粗人文艺生活。

    他们完全忽略了走在前面正中间的蒋大爷。

    蒋耀光站住后,他抬头望一眼人走茶凉的宴会场,当快步的走向后园,许鸣和彭锡雁不明所以,他们也跟上去,本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哪想,什么都没有,独独见到后园的桌子上,留下一个空酒瓶,还有一件丢落在地上的外套,那分明是柯正辉的外套,他衣服,都是随便乱扔的,到处是,反正也不差那几个钱。

    许鸣早啃完了手上的鸡腿,他不知什么时候,抓取了桌上的一瓶酒,边走边灌自己,真的像是在喝饮料。

    两人都是站在蒋耀光的身后,他们没有看到眉目寒竣的男人,此刻他的眼神有多可怕。

    蒋耀光下半夜回到别墅,还在的张婶,依旧是及时的接过回家的先生脱下的外套,她说,要不要煮些醒酒汤?

    蒋耀光环顾一眼空荡荡的房间,他看向张婶,她只摇摇头,想了想,说,柯四爷没有回来。

    他没有回来。

    蒋耀光没说什么,他回了房间,坐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11章:戏中人

    乔少扬靠近柯正昕,是蒋耀光示意,他们要想获取最大的信任和争取最后的胜利,只能赌尽一切,包括身体。

    乔少扬说,蒋耀光,你不是背叛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帮我?

    蒋耀光靠在床头,他转头看一眼与自己同床不共枕的小警察,他说,因为,你就是当年的我,你会知道,在这条路上,你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来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使命,责任。

    乔少扬躺在旁边,他看着天花板,他说,难道,坚持做好一件事,就这么难。

    蒋耀光闭上眼睛,他回答,这要看你是做什么事,扶老人过马路,也是好事,那事不难,谁都可以去做。

    那不像他们做卧底,他们在这里,每捎出去一份信息,那是用命去平衡,天平的两端,失重的一端,一旦倾斜,只要稍微不能平稳,就会被时刻警惕着的敌人抓住把柄,为此,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乔少扬靠近身边的身体,他说,怎么办,蒋耀光,我好像觉得,你越来越可靠了。

    他乔少扬,也不是像表面现象有那么弱势,他能混进来,并且以正大光明似的理由进来,这还真感谢柯正辉的蠢。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路过,当时能打上蒋耀光的车,这是预备好的接待好吗。

    也只有许鸣那样的榆木脑袋,还有像柯四爷被一时情热冲昏了头,才会觉得事情来得理所当然,无从避免。

    乔少扬从警校毕业前,他早就被领导找去密谈,从他被叫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那个别人眼里天真的乔少爷。

    他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特训,体格锻造,体能锻炼,对于利用方哲翰,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不过其中一个为公,一个为私。

    乔少扬是想借着和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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