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和王爱国逐渐变小踉跄着的身影终于被迫消失在视线中。陆与臣闭上眼,缓缓地转向塔尼雅。

    后者的笑僵硬在脸上。

    然后渐渐地转为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简直变得有一些狰狞。

    她注意到陆与臣甚至没有捡起他的匕首,他双目带着麻木,却有好像保持了自己的神智,他将她扑倒在地,跪在她身体两侧,紧紧地将她压制在地上。

    然后,塔尼雅感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捧上她的脸颊两侧。

    她因为恐惧瞳孔剧烈微缩,一声“不”就在洁白的齿间就要从双唇中尖叫出声

    “咔嚓!”

    脆耳的颈椎与头骨之间撕裂碎裂声在清净的圣院休息室显得尤为清晰。

    壁炉中的火焰仿佛也为之跳动起来。

    那双涂满了红艳指甲油的指甲深深地抓入他手腕之中,带着主人死前最后的狰狞。

    “咦,你出血了。”男人微微惊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随后,碗间一紧,陆与臣被拉着一个踉跄,离开了那具渐渐变得冰冷的女人的尸体,因为死亡,她的双眸愤怒的凸出,并且缩龄药剂正在失效,成熟女人的样貌在这种情况下开始恢复。

    湿滑的触感滑过手腕,在被抓伤的地方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留下一道水痕向苍白冰冷的指尖游走而去。

    陆与臣抬起眼,对上一双灰蓝色的双眸,很显然,那双拥有特别颜色的双眸始终在看着自己,发现终于对视上,对方甚至还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你可能需要注射狂犬育苗。”

    陆与臣很惊讶自己还有心情调侃回去

    “因为你用口水舔了我的伤口?”

    尧嗤笑着附上来,舔弄他冰凉血色褪尽的双唇,将它变得温热湿暖,陆与臣顺从地启开牙关,让那条灵蛇顺利地滑进口中,找到藏在后面的舌,开始缠绕相互推压。

    男人始终用一只手轻轻捏着他的下颚,让他的保持微微张嘴的状态——所以他不确定自己无法吞咽的唾液是不是沾湿了他昂贵的黑色手套。

    但是陆与臣很肯定,男人的另一只手没有带上手套。

    因为他能感觉到,冰凉的手从他衣服下摆不怀好意地钻入,并找到了胸前一枚凸起恶意肆意亵。玩。

    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当尧湿润的吻滑到他颈脖间的时候,陆与臣脑中一片混乱地想,他正试图跟一个拥有着什么奇怪的身份的人在公共场合做些什么,而他们的身边,还摆着一具刚刚被扭断了脖子的女人尸体。

    他在拧断了那个女人的脖子之后,甚至还没有洗手。

    ……不对。

    这才不是重点。

    陆与臣在背部重重地磕在冰凉刺骨的大理石地面时,终于有些清醒过来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喂,这是公共场合。”

    “你以为今晚塔楼还会有人?”男人含糊地回答,顺手粗暴地将他的皮扣拽开,一把丢开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

    于是陆与臣此时下半身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赤。裸,而感谢上帝,他的领带甚至还好好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男人粗糙的指尖滑过尾椎末端,带着令人颤抖的寒意,令人抓狂地缓缓滑入臀。缝之间,他不急于进入,就好像有着某种奇怪的爱好一样,在身后某个入口的入口处轻挠,好像在认真地数着那里的褶皱。

    陆与臣皱皱眉,抓住了他的手腕,责备道:“不要玩。”

    那样的语气,就好像小时候家长常常在责备人说“孩子,不要玩弄自己的食物”。

    尧笑着摇摇头,附身在他的鼻尖上落下一吻,另一只手提高他的脚踝,让后者的下。体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目光之中。……还好,周围除了炉火微弱的火光之外没有任何光源,其实那并不是那么难为情。

    直到男人用色。情的目光着魔一般病态地盯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开始出入那个入口。

    看着它艰难地吞咽粗。大的指节。

    因为唾液的润滑,随着抽。插,圣院休息室内,除了炉火时不时发出柴爆“噼啪”响,终于想起了某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淫。靡“咕啾”水声。

    ……

    小腿架在男人的肩上,肩上靠着的是圣院休息室的沙发,这个沙发,前天陆与臣曾经坐在这里认真地与塔尼雅讨论关于里尔教授课上的一篇论文,并且试图完成了它。

    此时,它在承受着猛烈的撞击时几乎就要被推动。

    身体的弯折程度艰难到很难说他不是故意的,只要一抬头,陆与臣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后。穴在艰难地吞咽着男人巨。大青筋暴起的狰。狞。

    褶皱被完全撑开变成了一种可怕的红色。

    就像是随时会出血一样。

    每一次的彻底进入都像是新的极限。

    痛和某种神秘的麻酥从背脊一路传入大脑,而陆与臣则要咬紧了牙关,才能抑制住自己发出奇怪的闷哼。

    最可笑的是,他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刻意去抑制它们。

    尧似乎并不满意他这样做。

    他还有空腾出一只手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牙关不得不分离。

    一翻令人窒息的吻之后,陆与臣终于在一次故意的撞击下发出一声呻。吟。尧埋在他的颈脖间,恶意地闷笑着。

    “嗯啊——你这……混蛋——”

    液体从相连处不断滴落到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声响对陆与臣来说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下一秒,他的腰部悬空了,他的整个人被抬了起来,头部唯一的支撑点就是沙发脆弱的靠背,陆与臣更能感觉到,腰在男人剧烈的撞。击下几乎要骨头错位。

    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抵抗任何像疯子一样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

    哪怕是像女人一样傻呼乎尖叫,陆与臣相信,压在他身上的这位也会将之夸奖为“很动听的叫。床”的。

    ……

    普路托神祗学院,圣院塔楼。

    壁炉里曾经被随手点起的火光从未熄灭,它跳动着,剧烈地燃烧着,和满室的呻吟与淫。靡的水声。

    整个休息室里显得很温暖。

    唯一清冷的,只有那把被遗落在一旁的匕首,清冷地反射着它曾经的主人以屈辱的姿势迷失在相缠的肉体中。

    ……

    有一个人,他为了撕毁黑暗而来。

    他为黎民的曙光撕开了一道裂口,然后,自己消失、被彻底吞噬在黑夜之中。

    于是这个世界上,从此没有了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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