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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舒服啊,好舒服啊,主人好俊哦~”喝饱了的郁金香又开始皮痒痒了起来,调戏着这个俊俊的新主人。

    小菊花看到这一幕身上两片叶子扑来扑去,不停地在陆非鱼的脑海里囔囔:“宿主,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这丫的竟然敢呛行,活得不耐烦了……”

    陆非鱼:别闹。

    小菊花:啊?——哦。

    陆非鱼的院前有一丛竹林,房前竹主平安富贵,寓意节节高升,这也是顾父顾母对他的殷殷期待,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十九待在竹林高处,俯视着陆非鱼卧房的窗户。

    窗户边的那人穿一身淡紫色长衫,墨发用玉冠高高竖起,正挽起袖子亲自浇花,修长的十指指节分明,白如新瓷,仿若艺术品一般耀眼,而脸上温柔的神情却一点不像以前风流不羁的顾锦恒,反倒有一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然而想到这一个月来在这位少爷身上发生的事,十九否定了自己的论断,从最开始的千芊坊时事件,到少爷接手所有暗卫,除了暗中保护顾家人的几个,其余的都被少爷派了出去,尽管不知道少爷让他们去做些什么,但十九却敏感的感觉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气氛,三年的时间,或者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人?他是少爷,可是又不是。

    十九想到顾锦恒第一次亲近他的那天晚上醒来后濡湿的亵裤,全身的血液仿若逆流,面巾下的脸通红一片,不!这是不对的!自从那天晚上做了那样的梦,十九就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少爷是他的主子,但是他在梦里却把少爷压在了身下!这怎么可以!

    身为暗卫,忠诚是人生第一信条,然而那次的梦境却让十九不知所措,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美妙滋味,可是为什么会是少爷?十九这厢心事重重,浑然不觉陆非鱼已行至竹林。

    “十九,下来。”陆非鱼仰头看着坐在两棵歪倒的竹子上的十九,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的“武功”还是有些不错的,只是修炼有成却十分艰难,原身也只会些拳脚功夫,暗卫难得这个原因也有一些。

    竹尖的十九听见陆非鱼的呼声这才回过神来,掩饰了自己心里的惊慌,轻飘飘的飞身下来,跪在了陆非鱼面前。

    “起来吧,天黑之前把这封信交给楼将军的女儿楼沁兰,务必要让她亲眼看见。”陆非鱼递给十九一封信,信封上并没有字。

    “是。”十九收敛了自己的心神,恭敬的应声,想要抬头看看眼前这人,却终是不敢,对少爷怀有那种心思,这是亵渎。

    想来女主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好戏就要来了,陆非鱼这样想着,离开的脚步更加轻快,十九低头看看手中的信,向相反的方向翻墙而去。

    ……

    “打听好了吗?”楼沁雪坐在梳妆镜前,见丫鬟推门进来,立刻起身问道。

    小丫鬟行了一礼,这才回答楼沁雪,“小姐,奴婢找人打听了,楼将军每日辰时左右下朝,回府马车必定途经西街,那里有一个胡同口,平日里也有些偏僻。”

    终于,终于,楼沁雪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高贵身份,心里一阵激动,抚上自己白嫩的脸,虽然她什么都没有,但是这张脸就是她最大的武器,这些日子她许了鸨娘不少好处,伏低做小哄得鸨娘开心,鸨娘倒是为她寻了不少好药,现在她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她进出千芊坊也自由不少。

    “好了,记得待会给北街那个老太婆送点吃的去。”楼沁雪拨下自己腕上的玉镯递给了小丫鬟,财帛动人心,她可不想自己的计划被鸨娘给知道。

    “我知道了,小姐。”丫鬟收下了楼沁雪的镯子,脸上掩饰不住喜悦的表情,声音欢快。

    明天,明天,她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将军府的大小姐,怕是很容易见到二郎了吧?

    只是二郎早就娶了顾锦玉那个贱妇做了皇子妃!他负了她!即便重来一辈子,他还是负了她!楼沁雪的好心情消失不见,倒是越想越气,心里那股郁气犹如一双大手狠狠撕扯着她的心脏,她双目赤红,面目狰狞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尖叫,指甲在梳妆台上抓出一条条痕迹,本人却浑然未觉。

    ……

    第二日,楼府正厅。

    楼昌刚刚下朝归来,挥退了院里一众奴婢,自己坐在主位沉默了半晌。这才唤了贴身小厮。

    “去,把刚刚那个拦在车前的姑娘带进来。”

    楼昌此时既是期待又是害怕,他的原配夫人死了十多年,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一同想念的还有自己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大女儿,可是夫人已经死了,那次事故里生还的人也都不清楚大小姐在哪里,只是告诉了他他那个女儿腕上有小块墨色胎记,只这一条线索,他便找了好几年,直到后来纳了继室,儿女绕膝这才好过一点,想到刚刚那个姑娘所说的话,楼昌死寂的心也重新波动起来,万一,万一她真是自己的女儿呢!

    楼沁雪躬身跟在小厮身后,低垂的眼睛环顾着眼前的雕梁画栋,敛下自己的兴奋,随小厮一起进了正厅。

    楼昌看着跪在她眼前的姑娘,声音里难掩颤抖:“抬起头来。”

    这姑娘刚刚在街上时楼昌并没有细看,此时细细观察,却发现她的眉眼和夫人及其相似,眉眼间的宽度,嘴角不笑时也有的弧度,一样尖细的小巴,最重要的是周身的气质,即便她跪在那里,一身粗制布衣,却让他仿若看见了年轻时候的夫人!

    “姑娘,快起来,快起来!”楼昌掩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姑娘,你说你是我是你的父亲,可有什么证据?”

    “妾身腕上的胎记就是证据!”楼沁雪哽咽地开口,抬起右手手腕举在胸前,眼睛直视这楼昌。

    “妾身名叫楼沁雪,这是当时母亲绣在襁褓里的名字,今年十六,被奶娘照看长大,直至上月奶娘病倒之时才告诉妾身真相,当年母亲带我归家之时路遇匪徒,母亲惨死,奶娘带着我艰难逃跑,当时父亲您正在边关,将军府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事急从权,奶娘逃跑之时还流了些银票,便带我离开了京城去了江南寻访名医,几年后回来却发现父亲您已经另有娇妻幼子,奶娘怕我受继母磋磨,这才隐瞒我至今。”

    楼沁雪带着哽咽将这一大段话说完,眼泪一滴滴掉在地面,楼昌看着其与自己夫人相似的面容,也心疼起来,起身将她扶起来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这才放手。

    “姑娘,我确实丢过一个女儿,但是你说的话尚不能证明我就是你的父亲啊。”楼昌叹气,早些年冒认自己女儿的实在太多,他心里这会早有了阴影,但是看着楼沁雪的脸和手上的胎记,心里的期待却怎么也不能打消。

    “北街胡同口右拐第二户人家,我和奶娘就住那里,只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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