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发狂的男人,却终究不爱女人。」

    「似乎是呢。」女孩朝员警的笔录上瞄,「先生,我想您一定不介意把他电话给我瞄一眼的,您看,他的衣服我总得洗干净还回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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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经过这么个变故,月亦徽回到家已经快九点半了,手机换了块电板,开机后发现竟然有十八个未接电话,妈妈四个,莫远航两个,慕容臻竟然有十二个之多,这人什么事急着找他?

    月亦徽刚打算回拨个电话给母亲,这边慕容臻的电话又过来了,他的铃声一直是特别的,他自己弹奏的曲子。

    「喂?」月亦徽想挂断,却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

    「亦徽,你没事吧?」慕容臻问,语气急促而紧张。

    奇怪,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了吗?

    「新闻都播出来了,有个女孩在你必经之路上遇袭,有人救了那女孩,我想不出谁有那么准的枪法,能在光线不佳的情况下打瞎一只奔跑着的狐狸。」 慕容臻察觉出他没什么事,明显地松了口气。

    为什么三年之后才来关心我?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月亦徽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对慕容臻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有电话打进来,我先挂了。」

    这回是莫远航,他火急火燎地问:「你有受伤吗?怎么会有狐狸袭击人呢?」

    月亦徽言简意赅地把过程说了遍,道:「远航,我妈妈肯定也非常担心,我不跟你说了,先给我妈回个电话。」

    跟母亲说了足足二十分钟,一再强调自己分毫未损才让她放心,月妈妈又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去住,被他婉拒了。

    挂了电话,翻出通话记录,看着慕容臻的名字,心里滋味难言,十二个电话,他想干什么?月亦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条条地翻下去,慕容臻有八个电话是八点到八点半之间拨的,那时候他正在医院跟员警做笔录,而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是九点开始,他那时候怎么会知道自己出事?或者,他是有别的事吗?如果是,刚才为什么没说?

    虽然心里很纳闷,但他绝不会打电话给慕容臻问答案。他是真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什么瓜葛了,梦圆成了植物人,沉睡三年还没有苏醒,即便他们真心相爱,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更何况慕容臻并不爱他,怎么能让自己把心再次掏给他呢?被狠狠地伤过一次,就算天不怕地不怕如月亦徽也是会胆怯的。

    让月亦徽更奇怪的是本市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攻击市民的野兽,想来今天早上在报纸上看到的猛兽食人案,必定与此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行凶的野兽就是和今天这狐狸一伙。

    月亦徽见多识广,但他博学的脑子转了又转,还是想不通怎么会有那么大、奔跑速度那么快的狐狸。这太诡异了!

    电话又响了,这次是父亲,月亦徽眉头一舒,按了接听键:「喂,爸爸,我没事。我想请你帮个忙,从警方调出最近二十年所有被野兽袭击的案例给我。不,我不是要多管闲事,我有感觉,这次的事不会这样善了。好的,谢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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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臻回到上将府时,慕容和清正穿着家居服坐在大厅的真皮沙发上边喝红酒边等他。

    「去月家了?」慕容和清问,并不看慕容臻,虽然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慕容臻还是轻易察觉出他的不悦。

    「是的,外公。」慕容臻在他身边坐下,往另一个空着的高脚杯里倒了些红酒,浅酌了口。

    刚才月亦徽挂了他电话,虽然知道他没事,但还是有些牵挂着月亦徽。事实上,这种牵挂的心情已经维持了三年,以往慕容臻还能以理智按捺住,但是从晚上见到月亦徽开始,他觉得自己的相思就开始不受控制了,所以才会强吻他。亦徽现在一定在心里骂他吧,慕容臻嘴角微挑,不管怎么样,能让亦徽想着他就是好事。

    慕容和清放下杯子,睿智清明却略显冷淡的眸子扫向外孙:「阿臻,我把你调回来,不是让你追一个男人的,你的母亲已经失踪了十六年,我要你把她找回来。」

    慕容臻的瞳孔微缩,补充道:「还有我的父亲。」

    慕容和清轻嗤:「那个畜生的下落我可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女儿。」

    慕容臻站起来,蹙眉道:「原来我在外公眼里,只是个畜生的儿子。」

    慕容和清脸上肌肉一阵抽搐,按捺着满腹翻腾的怒气道「不要胡说,你流着我慕容家的血。」

    「我会把妈妈找回来的,我比您更思念她。但是外公,请您不要再伤害我的爱人。」慕容臻晃着杯中血红的液体,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笑道:「不然这次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外公,您知道的,我遗传了我父亲的疯狂基因。」

    慕容和清手里的酒杯「咯」地一声出现裂痕,他冷笑:「小子,如果你不是慕容相思的儿子,我就一枪打死你,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人敢威胁我了。」

    上一个威胁他的人叫慕容相思,她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说:「爸爸,如果你不答应我嫁给我爱的男人,我就去天堂向妈妈告你的状。」

    慕容臻愉快地笑起来:「幸好我是。」

    「我见过月亦徽一次,他那样的人,被你重重地伤害过一次,就算你跪下求他,他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世上好女人多得是,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月家那小子?」慕容和清叹了口气,换了副和蔼又无奈的长辈态度。

    慕容臻说:「我不会求他原谅我什么,他迟早会知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他,没有丢下他。在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他知道我的血统。」

    「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妈妈一样会被爱情冲昏头脑,接受一个--」慕容和清打量眼外孙的脸色,斟酌着用词,「一个外族。」

    慕容臻反驳道:「我奶奶也是普通人,但是她为了我爷爷,甘愿离开原本生活的世界,我奶奶和妈妈都行,为什么亦徽就不行?」

    「男人的感情和女人怎么可能一样?这三年你都没向他解释你当初失踪那么久的原因,不就是怕他接受不了事实,会害怕你吗?怎么现在倒是自信了?」

    慕容臻想着月亦徽,眼底不自觉地浮现一抹温柔之色:「因为我终于想通了,将心比心,不管亦徽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来自哪里、流着什么样的血液,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他。」

    慕容和清怜悯地道:「那是因为你遗传了你妈妈的痴情,你以为月亦徽和你一样吗?错,他比你绝情多了,这三年,他不肯见你,不听关于你的任何消息,他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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