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人始终针对的都是他,这个犯罪狂好像并不是要他或者他身边的人死,而是不断给他制造麻烦,让他焦头烂额,这人只是以折磨别人为乐。

    警方追查过发短信给月亦徽的陌生号码,那是张黑卡,查不出使用者,虽然通过通讯公司的网路可以查出这个号码所有的通信记录和短信,但是无疑这个人做事非常谨慎,除了月亦徽收到的短信外,这个号码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他打瞎那只狐狸开始的,那些兽人是有着二十四对基因的高智慧生物,所以月亦徽大胆地推测,那个炸天水园二十二栋的骇客也是狐狸的同党,并且这个人很可能和在剧场放炸弹的人是同一个人。

    月亦徽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站在阳光下的活靶子,对方却是隐身的,他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再来那么致命一击。敌暗我明,月亦徽绝不愿意坐以待毙,但如何化解劣势,反击一次呢?

    他的对手们都是犯罪高手,不管是医院停车场的袭击还是炸房子,又或是破坏演奏会,这些人都策划的无懈可击,月亦徽取不到一点点的资讯来找凶手。他知道慕容臻有兽人血统,或者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但是他拉不下脸请慕容臻帮忙。在停车场的时候可以看出,慕容臻跟其他兽人不是一伙的,所以他也不想把慕容臻牵扯进来,怕慕容臻的兽人血统有天曝光。

    第十章

    韦斯特演奏会遭恐怖分子破坏的事在网上炒了半个多月后终于消停了,这半个月内,月亦徽一直过得风平浪静,身边没再发生任何怪异事件。

    假期只有一个月,再过几天就得上班了,月亦徽利用最后几天又找了套房子,他的理由很充分,基地离家远,上下班不方便,他懒习惯了,不喜欢早起。

    他心里有数,这个家里,真正希望他留下的不过那么两三个,整天面对那么多白眼,月亦徽也觉得怪累的。从前梦圆没出事的时候,他就不太喜欢住家里,所以工作日都住基地,只有周末才回来。他和父母协商好,答应他们周末有空一定回家陪他们,才被允许搬出去。

    至于最近遇到的这些麻烦,爸爸已经成立了调查小组,妈妈总该放心一点了。只不过这调查小组好像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麻烦,除了觉得对方强大狡猾、是高科技人才外,很难再查出别的资讯。

    月亦徽恢复了受伤前的生活,正常上下班。如果没有手臂上还未消除的伤痕,如果不是天水园二十二栋已成废墟,一切都和谐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可不知为什么,月亦徽却觉得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着。

    也许对手是在等着他放松警惕,可那么强大的对手,真的需要他在不戒备的状态下迎战吗?让他神经紧绷着应战,不是更有猫戏弄耗子的快感吗?

    月亦徽想到自己这个比喻暗自苦笑。活了二十三年,他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只能等待别人出手。这种感觉让他很无奈,很有挫败感。

    很少有人能理解他现在这种感觉,除了三年前的绯闻,他这个天之骄子几乎没有尝过任何挫折,他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从小就比别人有优势,一直是被赞颂夸奖的对象,即便是当初被网路流言攻击,也只是抨击他的私德,说到能力天赋,谁能否决他呢?而如今被赞为天才的月亦徽,却拿对手毫无办法。

    不能怪他无能,也不能怪对手太无事生非,月夫人告诉儿子她研究那个兽人血液得出的结论,这些兽人都是犯罪狂,他们天生有着犯罪基因,崇尚性、暴力、战争、杀戮,而且生育能力很强。

    他们比这个世界的人类进化得还久,比普通人聪明一点,也很正常。

    慕容臻只是个有四分之一兽人血统的人,如果是纯种兽人,犯罪倾向是不是更严重一些呢?

    月亦徽也不知怎么的,今天想到慕容臻突然一阵恶心,差点就吐到自己身边的电子仪器上。他以为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此后饮食尤为注意,可这种情况并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没有任何原因就想吐,闻到食物的味道也觉得恶心,而且概率频繁,惹得一位已经做爸爸的同事跟他说:「如果你不是男人,我真怀疑你怀孕了,跟我老婆当初怀孕症状一模一样,动不动恶心想吐。虽然工作忙,你也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基地的医院开车过去不过几分钟,别那么懒,中午吃了饭就可以去。」

    虽然月亦徽没结过婚,不过女人怀孕到底有哪些症状却是常识,孕吐这种算是最基本的了。不要说这位同事这样觉得,连他自己都汗颜地感觉自己这像是孕吐,可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太滑稽了吧?

    电光火石间,妈妈的一句话却莫名其妙地晃过脑海:「这种兽人的生育能力很强。」

    生育能力很强?但也不至于强到能让男人受孕的程度吧?月亦徽满脸黑线地想,慕容臻要是真强到这个地步,他就把慕容臻那个祸害给阉了。

    他不愿相信慕容臻有这个「能力」,但是想起小时候和莫远航看圣经,莫远航无比钦佩地说能让圣母玛利亚隔空怀孕的男人实在了不起。

    从前他觉得传说只是传说,神话只是神话,现在却不确定了,这个地球上,说不定还存在着第三种他没发现的高等智慧生物,或者说,也许有更多的高智慧生物造访过他们这个世界。

    月亦徽很忐忑,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焦躁,他甚至想冲到慕容臻办公室去问:「喂,你没让男人怀孕的变态能力吧?」

    他压制住了这种冲动,倒是慕容臻先打电话过来问候他了。

    「你还好吗?怎么又搬出来住了?你一个人会照顾自己吗?」慕容臻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他的音线华丽而轻柔,像是清澈的泉水,涤过月亦徽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让他恢复平静。

    月亦徽很淡定地回答:「我很好,都一个人住了三年了,又怎么可能不会照顾自己?」

    慕容臻笑说:「那我就放心了,你的房子好像蛮大的,还有空房吧?借我一间住住?」

    月亦徽想他的意志力也太强了,明明那晚在剧场被他再一次拒绝,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半个多月没联系,他一开口竟然提出同居的要求。为什么每一次,他把这个人推开的时候,这个人就好像离他更近一步似的?

    「慕容少将会没房子住吗?」月亦徽说完就挂了电话,虽然没说一声就挂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是月亦徽觉得,不早点挂,说不准自己就会被慕容臻说服。

    三年前就是这样,不管月亦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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