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非带此物进来栽赃嫁祸,便是真正的私通之人了!给我拿下!”易轻寒吩咐身后一干人等,将赵秦守三人团团围住。

    “这不可能!定是你这小人使诈!”赵秦守握刀死死退后,想起在绕堤园门前曾拔过刀,顿时明白了,大呼冤枉。

    “李大人等且退后,溅了血不好浆洗。”易轻寒拔刀说着,便直奔赵秦守,两下便听一声惨叫,一条手臂竟被生生砍了下来。那些文官哪见过此等架势,纷纷靠着墙角不住哆嗦。

    “你们只是执行任务,既然真正的罪首已经被擒住,我便不予追究。”易轻寒不想在自己的死宅里杀人,便放过了那三个面如死灰的人。

    “李大人,可否将那‘欢喜佛’还给我,唉,实在是羞于启齿,还请……”易轻寒坏笑着看着这个一脸仁义道德满腹经史书卷的中男人,忽然觉得很是畅快。

    “没有,没有什么‘欢喜佛’,叨扰易百户了,本官这就带罪人回去直接上报朝廷。”李公达慌忙将那玉质的交缠在一起的□小人放到易轻寒手里,带着‘赃物’落荒而逃。

    易轻寒也不送,看着那些人的背影低头得逞地笑,待关了园子门,这才回到上房。

    “相公,那,赵都给了我一枚玉蝉,我把它……”蓝语思带着哭腔,急欲说下去,却被易轻寒打断了。

    “没有什么玉蝉,那只是相公埋在树下的‘欢喜佛’,记得了,你看。”易轻寒将手里的物件递给蓝语思看。

    “相公,我……”蓝语思羞愧难当,涨红了脸,再一次发誓,决不再对他有所隐瞒。一是两人要合为一体相知相守一辈子,二是他仿似无所不知,但最后往往都在他掌控之中,自己就是一叶扁舟,只能老老实实泊在他广如大海的气场下。

    “相公,我该早些与你讲,我……”蓝语思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低低说。

    “我晓得,无事,莫想了。”易轻寒宽容地抚上她的头,那夜看到两人后,他便趁无人时发现了那枚玉蝉。他知道,也许她只是有小贪心,也许她是怕自己动怒。

    他等的就是这一天,不让来人残缺着回去,下次还会有人来冒险,他从不怕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两人聊了些私房话,便吃了晚饭歇下。那边的万笃却已是弃了赵秦守这颗棋子,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走了一步弃卒保车。赵秦守若是栽赃嫁祸,万笃这个上官定然逃不脱指使之嫌,便有把柄被夏明握在手里,赵秦守若是私通藩王,万笃顶多是对下属约束不力。

    且不说万笃砸了书房,却说王取夫妇即将起程去元南城赴任,这日,易轻寒带着蓝语思到城外相送。

    “妹妹,姐姐这一去还不知几时回来,你要保重。”王夫人拉着蓝语思的手,笑着说,一点儿不见忧色。

    “姐姐,你也要保重,好在元南城也是四通八达,气候更比京城好上几倍。”蓝语思开导着,易轻寒早便与自己讲过,此举实乃皇上保护王取的一种手段,待避过这风头时日过后,再度复用便无人提及了。

    “那是,我早就想到处走走呢,如今我家老爷得了这个闲职,倒是有机会看看这大好山河了,等姐姐回来给你带好东西。”王夫人一脸向往,看得蓝语思倒有些羡慕起来。

    这些日子,蓝语思反复思量,既然决定与易轻寒在一起,既然有了肌肤之亲,便不可避免地要考虑今后的事。他名义上是个……他们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每次都将其射在外面,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两个人都不提此事。

    可是,要一辈子都如此吗?蓝语思有些落寞。

    “妹妹别难过了,来,你看姐姐给你留了什么。”王夫人见蓝语思黯淡了眼神,以为是舍不得自己这个热情友好的‘闺中密友’,忙出言开解,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贬职的是易轻寒。

    蓝语思脑筋紧绷,紧张地四下瞄着,这才看到王夫人摸出了一个包裹。

    “妹妹,这都是姐姐新做的,还未穿过呢。此行路远,我就不带了,总计到了那边我还会做新的,这些给你。”王夫人神秘兮兮地将包裹塞到蓝语思怀里,这才笑着看了眼远处正与易轻寒说话的王取,满眼温柔。

    那边的易轻寒一直注意着蓝语思,见蓝语思面红耳赤地收了包裹,不禁大力勾起嘴角。

    “回去吧,后会有期。”王取做了结束语,回身招呼王夫人跟上。

    王夫人恋恋不舍地移步,说到:“那里虽好,就是不能与妹妹你聊天呢,不过好在我家老爷说用不上多久就会回来的,妹妹要保重。”

    蓝语思与易轻寒站在城外,看着王取夫妇远去。半晌,易轻寒从袖口处伸进去,捉住了蓝语思的手。“娘子得了什么宝贝,也叫相公我来瞧瞧。”

    “没,没什么,你看错了。”蓝语思早将包裹交给随烟放到了车上,就是怕易轻寒看到。

    “天寒地冻,回府吧。”易轻寒没有松手,两袖相交,成了一个温暖的空间。

    天气愈发寒冷,今早要城郊送人,两人特意穿上了毛氅。回到车上,易轻寒为蓝语思解下了毛氅,又将手炉递过去。

    鞋尖沾了雪,回到车上后又化成了水,易轻寒二话不说扯过蓝语思的脚,脱去鞋子后凑近车上的炭炉烤起来。蓝语思将脚塞进密密厚厚的垫子里,有样学样去脱易轻寒的靴子。

    易轻寒笑笑,故意让她得逞,两人互烤着对方的鞋子,认真地烤。

    车内温暖如春,仿佛两人现下的情形,车外天寒地冻,仿佛那不知的未来。易轻寒笑脸依旧,心里却隐隐担忧,自己再不是独身一人了,再不是可以不计后果的人了,锦衣卫俨然已经动作起来,自己也将动作起来。

    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他不怕凶险,他怕的是这个牵挂。朝堂之事瞬息莫测,诸如王取这般宦海沉浮,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了。王取有幸得以皇上的关照和庇护,其他人便不一定有这等好运气。

    蓝语思认真烤着靴子,抬头看去,对上易轻寒温暖的双眸,那眸子已然深不可测,却叫人心安。

    两人回到府上,易安正迎在门口,见易轻寒与蓝语思下了车,忙上前拦住易轻寒说:“老爷,方才来了一人,我安排他在前厅等着了,您看……”

    易轻寒明白易安,见他并未明说来者何人,便知事出有因,因此回头对蓝语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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