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身后一紧,却被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将那小小一片亵衣抬手扬到床里,划出一个小小的弧线,接着便将自己那火热的家伙顶在了蓝语思后面。

    “不要,放开啊。”蓝语思有些气恼,有些羞涩,彷如一个八爪鱼般挣扎着,却是毫无效果。

    易轻寒大手从后面抚了过来,揉住那团丰盈。蓝语思浑身颤抖不停,抓着他的手呜呜咽咽。

    那火热的物事不知怎地,三两下便抵到入口处。蓝语思挣扎两下,却不想正好给了它可乘之机,下面顿时酸胀无比。

    “啊!”蓝语思捂住嘴,感受着那奇妙的温暖,从小腹处直达四肢五骸。

    酸痒的感觉传来,她的双臂不自觉地支在床上,跪着抬起头,只想着尽快脱身,却又无力反抗。

    仿佛已到达了更深处,蓝语思只觉浑身发热,那种又痒又舒的感觉从小腹处蔓延到全身,精疲力尽。

    “相公,我昨夜做了个好怕人的梦。”蓝语思躺在易轻寒怀里,心事重重。也许是易轻寒骗信事件带来的影响,越是美好的时刻,蓝语思越觉得有些不安,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假的,下一刻便会消失一般。

    易轻寒没说话,低头吻了吻她的眉眼。

    “我梦到,第一次见面时,你便杀了我。”蓝语思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易轻寒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是真的,当我死了之后,魂魄飘飘荡荡又回到第一次见面时,你还要杀了我。”蓝语思往易轻寒怀里钻了钻,说到:“相公,我怕。”

    “莫怕,只是个梦。”易轻寒笑着拍着蓝语思的后背。

    “可我还是怕。”蓝语思低声说到:“我怕,这梦有一天会变成真的。”

    “若是再梦到,你便对我说一句话。”易轻寒抓起蓝语思的手,低头亲了一口她的手背,说到:“就说,祖母不在了,下雨了,我陪着你。”

    蓝语思懵懵懂懂,又说到:“我还梦到你受了重伤,相公定要小心。”

    易轻寒勾起嘴角,点点头。

    他这样的人,受伤算什么。然而之前可以什么都不顾及,如今却是有所牵绊。他会小心的,他还要照顾她一世。易轻寒想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次日一早,易轻寒来到外书房,易安早已等候着。“你今日找几个眼生的,到各大估衣铺询问,做五万套粗布成衣需多少人工费。记住,要隐晦些。”

    易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下,他知道,易轻寒做事总是有他的理由,事情的结果也会朝着他希望的那般。

    易轻寒想起昨晚的话,心里一阵莫名的不安,摒去杂念,这只是小人儿一时的玩笑罢了,这样想着,便来到东厂。封旬早已备好了茶水,易轻寒拿过桌上的一叠叠黄纸,细细看着。“这些时日,粗麻布一匹要卖到几何?”

    “大人请看,约莫着在五文钱到七文钱不等,像大的布庄如齐瑞祥等,倒是可以少些。”封旬抽出其中一张纸,指了指中间位置说到。

    东厂不仅负责监视朝中大臣,小到柴米油盐等价格,也是定时集中汇总的。若有哄抬市价或者其他异常情况发生,便可随时报与皇上,一方面是探查民生,一方面也是关注京城平民的动向。

    “若是一次要得多些,价钱上能否低些?”易轻寒极少关注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的价格,今日问得如此仔细,倒是出乎封旬的意料。

    好在封旬因着一些原因,平时对米价布价格外关注,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会答得出来。

    “哦,也难为你了,可以调查两日再回我也无妨,但是切记,要准。”易轻寒侧头看向封旬,一脸严肃。

    “易大人,些许小事,小的现下便可回答您。”封旬怎会放过这显示自己的办事利落的机会,慢慢说到:“若是一次要的多些,也要看有多少。一千匹呢,大约可降到四文钱。”

    “一万匹呢?”易轻寒装作不在意地问到,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

    封旬眨眨眼睛,动了动嘴唇一时没说出话。他知道,易轻寒的话,每句都有深意。

    易轻寒见封旬仿佛有些警觉,马上说到:“就是随便问问,你出去吧。”

    封旬点头退了出来,走回自己房间还在低头沉思易轻寒话里的含义。封旬十年前便进了东厂,惯会察言观色,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也就不用在易轻寒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手底下混了。

    易轻寒将桌上的呈报翻开看看,柴米油盐的价格还算正常,放下手里的呈报,易轻寒走出屋子,来到大狱深处的牢房。关押过简青阶的那间还空着,一地的枯草凌乱不堪。总不会一直空着,易轻寒微微勾起嘴角。

    “唐兄不必担心,此去京城便是一路顺畅了,天子脚下便不会有那强人。”王福笑嘻嘻地看着眼里的这块肥肉,江南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唐铎,可不是一般人能搭上话的。若不是他遭了强盗身无分文,自己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与他同吃同住一路上京赶考。

    家里的布庄粮铺钱庄分号开到了京城,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王福什么都不缺,唯独肚子里缺些墨水。

    捐来的官总归不体面,无所事事还有点儿小聪明的王福倒也有些志向,苦读多年后便考中了举人便试着参加会试。乡试倒可以应付,会试却是满朝的精英挤那独木桥,王福心里知道,再不会有好运气等着他了,除非……

    “多谢王兄相助,唐某此行颇为不顺,若非得了王兄援手,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才高八斗自恃清高的唐铎也不得不说些好话。好在王福虽是金主,但说话做事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唐铎倒也自在些。

    “唐兄客气,你我二人既有缘相遇,便是上天的安排。他日唐兄御前风光时,莫忘了王某这个愚人便是了。”王福举起酒杯,恭恭敬敬地敬了唐铎一杯。

    自从遭了贼,又遇到那群穿着官服的官爷后,唐铎便顺了起来。遇到王福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知道了自己的窘状,便主动提出一起上路。唐铎的家境也算得上是小富,然而书童和老仆被贼人杀了之后,钱财也被一扫而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任他声名远播江南,没银子,也是寸步难行的。

    两人推杯换盏,王福的书童在一旁适时倒酒,倒也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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