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及得上,及得上,哀家就喜欢你这伶俐的。”皇太后对蓝语思如此态度不是没来由的,如今西厂已经关闭,就算王取在时,那也是庆元帝的势力。锦衣卫被万贵妃把持着,夏明又是个老奸巨猾的,至今不肯明确态度到底站到哪一方,如果不在东厂里发展些自己的势力,就算太子即位了,也是寸步难行。

    皇太后一脸慈爱,心里却是早有打算。闲聊了一番后,又叫宫人拿出一幅前朝名师的传世之画,可能是因为上次赏赐的珍珠被易轻寒发现猫腻拿了回来,这次又将赏赐补了上去。

    那画上绘的是一座巍峨的绵山,近处只有一棵古柏。山下是惊涛骇浪,山上是浮云朵朵。蓝语思直言不敢收,却拗不过皇太后,终是有些忐忑地收下了。

    说了一阵话,一个年老宫女便走了进来,看到蓝语思也在,便欲言又止地看着皇天后。

    “有事便说……”皇太后正专心致志地与蓝语思讲解这幅画的来由以及画上的寓意,随口吩咐那老宫女。

    “回太后的话,奴婢见着礼部司务的夫人进了迎庆宫,足有两个时辰才出宫。”那年老宫女说完便垂手侍立一旁。

    皇太后听了,正指着画上一抹浮云的手顿住,随即慢慢收回坐好,长长出了一口气便闭上眼睛。

    蓝语思一看这架势怕是要自己张口问,果然如易轻寒所说,每次到皇太后身边来,都要细细想想她的每句话,该问的便问,不该问的便装聋作哑。

    “皇太后,您这是怎么了?来喝口清茶润润喉咙吧。”蓝语思讨好地将案几上的茶杯递了上去。

    “好孩子,哀家不想喝。”皇太后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蓝语思便不再问,默默地同地上那年老宫女一般进入石化状态。

    皇太后微微睁开眼睛,心想这蓝语思果然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不知道再问一次。无奈只好自言自语地说:“哀家喝不下,如今这世事难料,哀家也不知能活几日,若是哀家不在了,我那孙儿便没了依靠,还不任人欺侮。”

    “皇太后松柏长青,怎地就说这种话,太后就好好等着,怕是以后少不得要劳累着照看太子的子子孙孙呢。”蓝语思又将在府上备好的句子说了出来。

    “好孩子,借你吉言。哀家是皇太后,倒没人敢在明面上做手脚,但哀家那孙儿便是……”皇太后叹口气说到:“你也看到了,那礼部司务怕是已经靠了那边了。”

    蓝语思看到皇太后边说边用下巴点点迎庆宫的方向,便知说的是万贵妃,于是低头默不作声。

    “那女人还是不死心,哀家最近寝食难安,总是梦到孙儿被她害了。”皇太后越说越低沉。

    “皇太后莫急,这人心是向着东宫的,总归万岁就这一个儿子……”因记着易轻寒的吩咐,蓝语思秉承着多听少说的原则。

    “人心?若都像易大人这般,天下也就太平了。”皇太后又说到:“便说那司务,便是新近提拔上去的,哀家打听到,他是万贵妃一个旁支的姻亲。”

    “哀家也没个放心人说话,今日便说说,当年的端妃死得不光彩,哀家恐怕礼部以此做文章,上折子弹压太子的储君之位。”皇太后絮絮叨叨地说到:“万岁正值壮年,这不,前个月一个才人终于了好消息。”

    皇太后絮絮叨叨说了好半晌,蓝语思一一仔细听了,回府便转述给易轻寒。

    “相公,皇太后何意?”蓝语思心里已有了一番计较,却还是问到。

    “万岁多年无后,这太子刚一出来,才人便有了身孕,应是万贵妃见事已至此只要再寻良策,不再一一堕胎。想是要找个位份低的后妃生子,如果生了儿子后便会过继到自己身边养着,再谋求太子之位。”易轻寒从蓝语思描述的话中,听出了皇太后暗示的意思。

    “那皇太后与我说这些,是不是要相公你表忠心。”蓝语思问到。

    “娘子聪明,过几日你便进宫,就说听我说起,发现礼部司务有不敬的言行,这几日正派人搜集证据。”易轻寒拍了拍蓝语思的小脸,笑着说。

    “相公,我总觉得皇太后是在利用我们。”蓝语思握住易轻寒的手,说到。

    “何人不去利用人,何人又不被利用,就看这买卖是否划得来。”易轻寒反握住她的手说到:“放心,相公从不做亏本买卖,再不济也不能把你卖了。”

    “卖了我也没人买,又不是绝色,又不伶俐,不值银子。”蓝语思打趣说到。

    “说的也是。”易轻寒点点头深以为意。

    蓝语思立即瞪起圆眼。易轻寒急忙捏住她的脸颊说到:“你就是相公的明珠,千金不换的明珠,是无价宝,当然不能用银子来衡量。”

    蓝语思这才满意地撅了撅嘴,随即又拿出皇太后赏赐的那幅画给易轻寒看。

    易轻寒看了看,搂住蓝语思的肩膀说到:“你看这幅画,古柏虽遒劲,但没了绵山做依靠便要面对那汹涌浪涛。天上的浮云虽看似安全,但终究是无根的,风一吹变不知去了哪里。”

    “太后的意思,你就是那古柏,她就是绵山。”蓝语思恍然大悟。

    易轻寒笑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说到:“待这里的事儿都结束了,我便带着你隐居,再不过这种猜着过活的日子。”

    “皇太后真累,一句话的事,偏要拐着弯地。”蓝语思叹了一口气,又说到:“若是遇上个傻的,这岂不是白白误事。”

    “连你都懂了,怎说会白白误事呢。”易轻寒一本正经地说。

    蓝语思一记猛拳砸在他的胸上,却被他反手握住,连拉带扯地拖到了婚床上。

    80、第八十章 非常配合

    没过几日,礼部司务的府上便来了不速之客。

    到了时辰,可换班的人还未到,看门的小子边打着呵欠边骂到:“娘造的,惯会偷懒耍滑。”

    拢了拢领口,便听一阵急躁的马蹄声传来,那小子伸头看去,天还未亮,昏暗的光下,街口处一群锦衣官服的人气势汹汹而来。路边的野狗忙惊地站起来四散逃去,行人也都靠近墙根站着,等这一队人行过。

    易轻寒带着一干人等来到那司务府门前,冷眼瞧了瞧便翻身下马。看门的小子见了这身麒麟官服,慌张地便往回跑。众人破门而入,从大门往里走,一路上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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