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颂蕊打开盖子,闻了闻:“茶是好茶……就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反正我只知道要是没被沈将军认出郡主,咱们这会还能喝茶?饿的喝人血还差不多。”

    “还说你没收好处,刚才你还不这样儿的,态度突然大变样,说没鬼,谁信啊。”

    “我就是重新看到茶叶,感慨现在有个落脚的地方不容易罢了,你自己不想过好日子,可以出去,少挑唆郡主,小心挑唆的耽误了大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嗬!你这不就是贪恋富贵吗?郡主留在这里受欺负,你这奴才只顾着自己过好日子,不管主子死活了?”

    “我贪恋富贵?你这么硬气的话,流民里有个比乞丐还脏的男人摸了你一下,你干嘛要死要活哭了大半夜,有能耐现在就出去继续混在里面,不能的话,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烟露看向郡主:“郡主,您千万别误会,奴婢就是想,反正现在逃不掉了,不如管牢嘴巴,小心祸从口出。”

    “你怕呀?”颂蕊恶声恶气的质问:“你说来说去,不就是屈服的意思吗?”

    “废话,你不怕吗?!”皇帝都怕。

    “好了,都别吵了。”暮婵无奈的道:“如今我身边就剩你们两个了,你们两个还要吵嘴,都少说两句吧。烟露说的有道理,眼下想不出别的办法,少说些不该说的话,若叫人抓住把柄,我怕沈节度使发起火来,我保不住你们,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退一万步讲,咱们吃穿用度都是人家提供的,就不要恶语伤人了。”

    烟露见自己占了上风,略微得意:“郡主,奴婢去烧水,给您沏茶。”

    颂蕊脸上不悦,道:“奴婢去洗茶具。”扭身往烟露相反的方向去了。

    暮婵双手托腮,烦恼极了,沈琤说的婚约的事情,她难辨真假,丫鬟又不省心。母妃和姐姐们又不在身边,真真的感到寂寞,缺个可以吐露心声的人。

    自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就算婚约是真的,也要保持距离,等和父王团聚了,再论后事。

    —

    翌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沈琤身穿披挂视察军营。

    见沈琤脸上洋溢着笑容,部下将员们,虽然不知道为何发笑,但跟着大人保持微笑总没错。

    沈琤自幼长在军营,大家都知道他是继承人,权威自小就立下了。再者,论军功,沈琤也不在任何人之下,高开元就是被他亲手斩下马的。

    沈琤稳坐军帐,收敛笑容,一时间气氛凝重。他不说话,没人敢吭气。

    他斜眼挑了眼施华茂:“军队可整顿完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整备整齐,随时可拔营启程。”施华茂身为行军司马,负责的便是此事。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我来的路上,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沈琤微微侧耳,脸一沉:“是不是军中有人私藏女人?”

    大家面面相觑,私藏女人肯定是有的,但哪个军队里不藏个把女人?况且此时军中寂静,谁也没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

    沈琤拍案而起,怒道:“世人都说我们藩镇乱国,此次上京勤王正是一洗我们污名,向朝廷尽忠的大好机会。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动摇军心,在军中私藏妇女,这样的军队如何能够击败乱贼,匡扶皇室?!”

    环视四周,没人敢出声。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搜!”

    “是”军内同样负责掌管军纪的副使赶紧退下,带了人去搜军帐。

    说罢,沈琤坐回座上,绷着脸等待搜查的结果。这一搜不要紧,竟然搜出来五十来个妇人。

    众人一看沈琤的脸色,都说完了,这次倒霉的得挨鞭子了。

    都侧眼看施华茂,因他是行军司马,找霉头该找到他头上。

    沈琤朝施华茂一瞄,冷笑道:“我前几日让你整顿军纪,这就是你所谓的整顿军纪?难怪士兵们敢私藏妇女,原来早就只知你,而不知我了。”

    施华茂没料到沈琤突然发难,忙单膝跪下,抱拳请罪:“是属下处置不周,疏于治理。”

    这时,又有两个进帐来报:“禀告大人,方才在施司马帐内发现两名妇人。”

    沈琤冷笑两声,绕着施华茂走了两圈:“哼,容留两妇人,不知司马有多少精力留给了战场呢?我是指白天的那场。”

    帐内都是粗人,有人没憋住,笑出声。

    沈琤坐回座上,沉声道:“把施华茂推出去斩了。”防止有人求情,马上提拔一个能够服众的人:“与高开元一战,秦飞柏有功,升行军司马。”

    秦飞柏原本以为自己资历上浅,还得熬几年才行,没成想沈琤如此慷慨,大喜过旺:“谢大人!”

    帐内年轻将员多,提升秦飞柏,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此时倒是没空管犯了军纪的施华茂了,况且也觉得他太过分,帐内私藏两个妇人,一个也就罢了,独占两个,实在有失公平。

    施华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死定了,不住的大喊大叫,被拖了下去。

    施华茂虽是老节度使时的将领,但一直没什么功绩,这次犯错被斩,只能表明节度使忍他很久了,没人想触霉头。

    “传令下去,各营严守军纪,违者如施某人!至于搜出的妇人,每人发十两银子,令她们自行归家。”

    “大人,如此体恤百姓,人人都会称颂大人的美名的。”军师之一赶紧奉承。

    沈琤瞭了这老家伙一眼,要不然你以为放人又给钱是闲得慌吗?

    他暂时不打算走了,等有了嵘王一家的消息再说。

    这时固守城池,天时地利,卫齐泰再送几个人头就好了。

    正盘算着,有人悄悄来报:“大人,郡主召见您。”

    沈琤心花怒放,真是双喜临门,刚处置完施华茂,这边厢郡主又叫自己,于是吩咐道:“各营先自查自检,什么时候拔营,等军令。”说完,出了军帐,飞身上马直奔郡主所在之处。

    是不是昨天想了一夜,接受自己是她丈夫这点了?沈琤越想越美,下了马,脚下生风,在屋门口一挥手,打发了守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一次,暮婵坐在屋子里间的软榻上,隔着珠帘,见沈琤进来了,立即阻止:“不必前行,在那里说话就好了。”

    沈琤一看,珠帘都挂上了,心说跟我摆架子?

    算了,摆就摆吧,习惯了。

    情绪反复很正常,越是抗拒他,越是证明昨天的话,她往心里去了。

    他直接往外间的桌子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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