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其实这两人的话听着挺有道理,要是淡延是个想要争宠献媚的臣子官宦这话还十分适用,可他分明是个修道之人,难道不该把心思用到修炼上吗?

    他要是真有逆天威能,就算是不用邀功讨巧也是人人敬仰,要是没有,就算是再怎么献媚又有什么用?把心思花在这上面实属本末倒置。

    偏偏淡延还就喜欢听这些,低头思忖片刻,缓缓颔首道:“既然如此...我回头递话进宫里,宫里应当不会驳我这个面子的。”

    宫里太后对他们宗门的辈分也闹不清楚,再者又没有见过沈乔,听淡延荐了燕梨,又不想驳他面子,便传话同意了。

    燕梨换上一套精致道袍,特意梳妆打扮进了宫,见到太后更是殷勤备至,力求不出半点岔子。

    不过人和人相处还得讲究个眼缘,太后是何等人物?什么样的人一眼就能瞧出个大概来。见她分明是个没出阁的姑娘,眉梢眼角却都是女人特有的妩媚风情,再加上目光不定,一看就是个不大安分的,心里已然生出几分不喜。

    不过修炼到她这个程度的,心里就是再不喜面上也不会露出分毫来,慈和笑着听她讲完经,还命人递了赏赐给她,让人把她欢欢喜喜地送回去了。

    ......

    承恩公府里,沈乔挑了挑眉问上云:“又被截胡了?”

    上云黑着脸点了点头,淡延这么做也忒不地道了,逮着一只羊薅上瘾了?让一个记名弟子抢了亲传弟子的差事,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师伯那个老梆子忒不是东西!

    不过他再愤怒也无法,恨恨道:“人已经进宫去了。”

    沈乔啧啧称奇:“截胡也能截上瘾?”

    淡长风对权势没多少**,所以昨日淡延抢了他的差事他虽然警告几句,心里其实并不如何恼怒,但他今天竟然算计到沈乔头上了...

    他眯了眯眼看着天监府的方向,撩起衣裳下摆起身,语调清淡:“无望塔九层好久没关人了,你们师伯也是离开宗门太久,想必忘了门规,得想个法子帮他想起来。”

    沈乔一怔,上山几个知道师叔这是动了真火,顿时低下头不敢再拱火,免得被波及。

    她其实对进宫这事儿没太多你争我抢的心思,不过确实挺想进宫长长见识,原本的期待落空,心里当然也极不痛快,她也不是泥捏的人,但却不想淡长风帮她出头,罚了长辈传出去名声也难听啊。

    她面上十分平静:“劳师傅为我费心了,我记着门规里定了门下弟子不许私斗?不过淡延师伯收的是记名弟子,想必不算在内。”

    淡长风侧头看她,三分欣慰三分自豪还有四分憋屈,虽然小徒儿有主见很好,但是太有主意了他这个当师傅的很没有成就感啊!

    她却低下了头看着两人手上的捆妖索,暗暗盘算着一个时辰够不够一个来回的。

    ......

    燕梨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不仅抢了自己看不惯人的风头,还在太后面前露了脸,在宫里出了风头,所以她出宫之后连淡延那里都没去,命马车直奔家里,想要好好地在嫡母嫡姐面前抖一抖威风。

    马车刚拐进燕府所在的巷子,忽然一顿,她额角差点撞到车围子上,掀起帘子正要叱骂,就见一道高挑窈窕的身影立在路中央,微侧着头冲她看过来,露出妖美无双的半张脸。

    燕梨先是有些心虚,又有几分得意,挺直了身子下了马车:“师妹怎么有空过来?”就算知道我抢了你的你又能怎样?

    沈乔手里握着一把短剑,她屈指弹了弹剑脊,回首冲她笑了笑:“比划比划?”

    ......

    皇上修养再好,此时面上也有几分焦躁,看向欠身站在地上的淡延,追问道:“天监查的如何了?蜃兽找着了吗?”

    他说完缓了口气,沉声道:“朕昨晚上险些伤了皇后,现在想想还觉着后怕。”

    淡延被问的冷汗涔涔而下,虽然皇上也没说什么重话,但是他既然夸下了海口,压力自然不小,闻言只得使出拖字诀:“还剩下东三宫没有查...”

    要是查出来没有蜃兽,那他这脸真能丢回师门去。

    皇上摇头:“朕等不得了,宫里上下拢共有五六千人,若真出了什么大茬子,朕如何向百姓众臣交代?”

    他沉吟道:“不如就请国师进宫与天监一道儿查案,两人一道还能快些。“

    淡延当然不想让淡长风进宫,但皇上显然也不是询问他意见,只得拱手道:“一切听您的吩咐。”

    皇上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之后复又面有疲态的揉着额角,正好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他犹豫半晌,还是没去皇后宫里,万一这回真把皇后伤了或是怎么了,够他后悔一辈子的了。

    没想到皇后主动来正殿找他,笑着从侍婢手里接过食盒:“最近暑气重,我熬了些绿豆汤在井里镇着,皇上要不要用些消消暑?”

    皇上强压住眼底的焦躁,把原本攥紧的手掌缓缓松开,笑道:“加冰糖了吗?”

    皇后笑道:“这怎么敢忘?”

    皇上没什么食欲,不过端起碗来一饮而尽了,皇后自然而然地把碗接过来问道:“淡天监查的怎么样?”

    皇上摇了摇头:“朕已经命人告知国师,请他一并进宫来查了。”

    皇后笑一笑:“有些伤天监颜面,不过这情势也顾不得了。”她说完难免有些迟疑:“不过国师到底年轻,不知...”

    皇上笑了笑:“朕少年时见过国师几回,他是难得的天纵之才,就是脾气怪异了些,不过有本事之人,大都有些自己的毛病的。”

    两人闲话几句,皇上低头开始看今日新上的折子,忽然眼前一黑,又是一亮,眼前的场景已然换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皇上第一次被拖到环境里感觉简直是卧了个大槽,第二次已经比较淡定了,还能品评一下哎呦今天换新场景了。

    魏朝的正殿也是前朝处理政事的地方,前朝末代的元炀帝一身赭黄通天冠服,威严地斥着站在底下的几位皇子,其实皇上不打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观其表情就知道他在骂人,这位皇上骂完人还重重一拂袖,将墨砚打翻,墨点子印了几位皇子一身。

    皇上之所以能认出元炀帝,这要归功于他的画像被当反面教材流传了下来。

    元炀帝似乎越说越怒,扬手就是一巴掌盖在了为首的年纪最长的皇子脸上,皇子的脸都被打偏了几分,周遭的宫女太监还在,这场景想想都够丢人的。

    皇上这么一看,琢磨着自己可真是个慈父啊!

    元炀帝脸带厌恶地说完,抬手把几个儿子赶苍蝇似的挥退了,又对太监吩咐一句,片刻就有一个身姿挺拔漂亮,一身锦衣的少年打起帘子走了进来。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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