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余家姑娘身上那蛊是不是你下的?!”

    丽阳矢口否认:“女儿没有,娘你...”

    解忧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自己个儿的东西,我难道能不认识?!”

    丽阳想着对亲娘也没甚好瞒的,满不在乎地道:“是又怎么样?娘你不是也想我嫁入宫里吗?可皇后明显中意的是余清乐,不除了这一劲敌,太子妃之位就不可能落到我头上。”

    解忧重重一掌拍到茶几上,震的上面的茶碗齐齐跳动:“你偷我蛊的事儿我先不跟你计较了。你若是想跟她争太子妃之位,只毁了她身形相貌便可,谁让你一次用了熟蛊?你这不是存心要她性命吗!她可是正儿八经的余家嫡出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首先皇后那里就不会甘休的!”

    丽阳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蛊又不是普通的□□,寻常人哪里查的出来,您对那死肥猪用了这么多年的生蛊不也没人发现吗?反正她就算要死也是几个月之后了,到时候谁能查的出来?”

    她神情从容,却一口一个杀人害人,那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就是解忧看了都有些心惊。

    解忧气的脑仁突突乱跳,狠了狠心,用力一巴掌扇在丽阳脸上:“蠢货蠢货!想我自认也不是个蠢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来!”

    丽阳怔怔地捂住被打的地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解忧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出门,安安生生地照料你韩家姐姐,就是装也给我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来,听到了没有?!”

    丽阳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压根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知道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突然出手打了自己,捂着脸就嘤嘤嘤哭着跑出去了。

    解忧简直要给这蠢货气死,捂着额头一脸烦躁。

    要是生蛊她还有法子可以解,但是熟蛊,强行解了只怕会危及丽阳,哎,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沈乔回去之后立即向淡长风请教,他沉吟片刻,轻蹙了蹙眉:“听你这说法倒像是饕鬄蛊。”

    沈乔疑惑道:“饕鬄蛊?饕鬄不是上古神兽吗,怎么也能被炼制成蛊?”

    淡长风嗤了声:“真正饕鬄自不可能,他们只怕连见都没见过,只是用猛虎和人的精魄,再加上各样毒虫草药照猫画虎炼出一个模样差不多的罢了。”

    沈乔想了想道:“这手笔怎么这么像...”

    他接口道:“御魂宗。”

    沈乔简直无语了,怎么哪里都有这御魂宗的事儿啊。

    她又问道:“饕鬄蛊有什么样的效果?”

    他道:“饿,让人饿的忍不住一直吃一直吃,到最后胃口越来越大,直到把自己也消化干净了,蛊分生熟,生蛊还能好些,可能被施蛊的人能熬上几年,熟蛊霸道烈性,不光使人饥饿,还会伴随重重幻觉。”

    沈乔听他描述就觉得身上起了层层毛栗,皱眉道:“有法子可解吗?”

    淡长风挑了挑眉:“有,施术人死了就可以。”

    沈乔总觉着他不太靠谱的样子...她想了想,小心问道:”我能不能去见一下那个长乐道士?“

    淡长风垂下嘴角,眼风直直地打在她身上,显然心情很不怎么样:“我说要用搜魂,你硬拦着我不肯,现在自己又去见他,你想做什么?”小姑娘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猜!

    沈乔咳了声:“我觉着既然饕鬄蛊是御魂宗的手段...那他身为御魂宗门人,应当知道解法吧?”

    这答案也没让淡长风高兴多少,脸色差不多能用黑如锅底形容了,他本来想断然拒绝的,但见沈乔小心的神色,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直接起身道:“走吧。”

    沈乔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后面走着,关押长乐的地方也布置了阵法,长乐一见有人来就高声冷笑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沈乔直接从淡长风身后走出来问道:“我想问问你关于饕鬄蛊的事儿。”

    长乐虽然一身狼狈却还是抖着膀子冷笑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什么都不会...恩,你长得还不错?你问饕鬄蛊是吧?这就告诉你。”

    沈乔:“...”你是上水师兄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吗!

    长乐被美貌煞的五迷六道,原则和节操什么的转眼就喂了狗,啧啧道:“凭什么他淡长风就有这样貌美的弟子?”

    沈乔:“...”

    淡长风冷冷道:“你想死就直说。”

    长乐显然也是个当了死鸭子也要嘴硬的,撇了撇嘴:“饕鬄蛊是我们宗门的丁等蛊,没什么高深的解法,只要想法子杀了施术人自然可解。”

    沈乔觉得他也没有靠谱到哪里去的样子...

    淡长风见他一双眼睛不住往沈乔脸上觑着,早已万分不耐烦了,直接伸手把她带走:“这法子同我跟你说的有什么区别,你巴巴地过来问一句到底是为什么?”

    沈乔干咳了一声转了话头:“师傅那个...咱们明天要不要去韩府瞧瞧?”

    他眉心紧紧地攒着,没理会她的转移话题,眯起眼睛定定地瞧着她:“你不信我的本事?”

    沈乔总不能说我对您的本事很相信,但我对您的迷之自信特别不相信,她只好拍了拍脑门,做猛然想起来状:“我想起来今天还没洗头呢,我先去洗个头再来跟您回话,免得您瞧着难受。”

    淡长风:“...”

    正好这时候捆妖索的时限没过,沈乔一溜烟跑走了,留他在原地独个生闷气。

    沈乔说是要洗头发也不过是个托词,不过跑走之后头发还真有些难受起来,干脆问厨下要了温水开始浣发,打湿之后抹了点香膏子在头发上,揉搓出浓密的泡沫了,冲干净再洗一遍就洗好了。

    她取了根干净的巾栉擦着头发和脖颈,才绕出屏风就见淡长风已经在屋里坐着了,不过正在屋里盘膝冥想,她拿不准这时不时还是生气:“师傅?”

    “死了。”

    “额...您还好吗”

    “不好。”

    好吧他确实还在生气...沈乔想跟他解释一二,见他闭着眼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只好取了根缎带把头发松松绑住,低头开始看起今天的功课来。

    淡长风听半晌没动静,不急不缓地睁开眼,就见这小没良心的自顾自低头看着书,不由得挑了挑眉,他变换手势正要重新掐诀,冷不丁却瞄见她身前背后都被半干的乌发打湿了一片,青绿色的道服映出深深的印子来。

    他怕她着凉,想要出言提醒,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她满把乌黑的发垂落在胸前,湿润的轮廓紧贴着身段高低起伏。

    他不敢再多看,目光往一边移了移,又冷不丁看见她身后,轻薄的道袍贴在身上,她伸手扯了扯,想要把衣裳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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