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等不伦之恋,你连你弟子都下得去手,啧啧啧,实在是太禽兽了。”

    他是想嘴上痛快痛快,没想到淡长风不但没有丝毫愤怒,反而觉着醍醐灌顶,整个人都通透明达起来。

    原来他这些日子种种反常,竟是因为喜欢小徒弟,而不是受到淡延那对儿狗男女的影响,对她起了不堪的念头。

    长乐见他不语,自以为在嘴上打了个漂亮仗,还在喋喋不休,那边的淡长风已经回过神来,眉梢眼角都透着喜意,原就风流俊逸的相貌更透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情。

    他甚至有耐心等长乐聒噪完,这才在空中弹了弹手指,挑唇笑道:“我本想直接杀了你,然后拷问你的魂魄的,但看见我今儿个心情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我动手?”

    长乐脸色一变:“你怎么会...”

    淡长风施施然道:“你们御魂宗的招数你不会不知道吧?这种雕虫小技,看个一两遍也就会了。”

    长乐看着画风骤变的淡长风,把所有话都憋回了肚子里,他虽然嘴贱,但也不代表他真的想死啊!

    淡长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挣扎神情,他半晌才颓然道:“你想问什么?”

    淡长风道:“上面那个。”

    他叹了口气,满脸郁猝:“我只知道二十年前宗门往京中派遣了八苗女,各个本事不俗,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那时候还小。”

    他这回主动地多了,继续道:“这回我和我师兄来京里闹事儿,也是师门的吩咐,旁的就再不知道了。”

    淡长风哦了声,面色忽的淡了下来:“还有个问题,你们御魂宗的宗主是男是女?”

    ......

    上山沈乔几个在外面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淡长风推开门走了出来,几人迎上去问道:“师傅(师叔),问的如何了?”

    淡长风目光在沈乔身上凝了片刻,才缓缓调开视线,把两人在屋内的问答大略说了一遍。

    上云郁闷地直拍大腿:“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吗。”

    他拍着拍着‘哎呦’一声,脚下一个不留神脑袋就撞墙上了。

    众人对这场景已经司空见惯,淡长风唔了声,不置可否:“我已经封住了他的功法,把他先押回去交给你们师伯祖,让他来处置吧。”

    上山自觉地去拿人了,淡长风又默了片刻:“乔乔你跟我过来。”

    沈乔一头雾水地走过去,两人并肩回了淡长风住的套院,就听他缓缓道:“捆妖索的解法...我已经研究出来了。”

    沈乔看他一本正经的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要紧事的,没想到一开口...好吧这个也挺要紧的,但是两人捆吧捆吧她都习惯了,陡然这么一说还有点迷茫。

    她琢磨了会儿,模棱两可地道:“不容易啊。”

    淡长风目光不离她左右,缓缓点头:“是不容易啊。”

    沈乔抬头看他,就见他直直地凝视着自己,眉间的竖线越发显得妖冶逼人,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垂了眼:“师傅怎么解?”

    淡长风没急着答话,收起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姿态,问了个看似不着调的:“你觉着没有捆妖索,为师还能不能绑住你?”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沈乔心里不由得更觉奇怪,满脸莫名地看着他,他忽又勾唇一笑:“为师开玩笑的。”

    沈乔:“...”

    ......

    余正霖为人虽有些轻佻不正经,但为人处世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不光如此,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之事他也都通晓,尤其是一手丹青,在京里是百金难求。

    他这时候等借着满室烛火作画,满室灯辉盈盈如新雪,既明亮又不过分刺目,让他也心情颇好,手下细致描绘,笔锋勾勒,转眼一道窈窕的身影就跃然纸上了。

    他本来想一气儿画完的,没想到才浅浅勾勒出轮廓,天色已经暗了,只得遗憾作罢,放下笔等画上的墨干透,再小心翼翼地将画装起来。

    身边的常随疑惑道:“您这不是正在兴头上,怎么不一气儿画完呢?”

    余正霖斜了他一眼,悠悠然用干净的巾栉擦着手:“做些寻常画那也罢了,这一幅怎么能马虎?烛火虽亮,但终究比不上日光,得选一个晴好的日子,认真着色,做到尽善尽美才好。”

    他难得心情愉悦,跟着常随也说了一大通,说完又是一笑,摇头道:“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说了你也不明白。”

    他嘴角含笑地去睡觉,没想到第二天恰好是个阴天,他只得遗憾作罢,出门办事儿去了。

    余二夫人这把年纪仍旧对儿子闺女的事儿十分上心,说白了就是掌控欲强,儿女年纪都大了,她还是要时不时去儿女院子抽查一番,今日刚进了余正霖的书房,冷不丁就见到桌案上的长条锦盒,她指着问道:“那是什么?”

    余正霖特别不喜欢她随意进出自己书房这点,偏偏屡次说了余二夫人都当做耳旁风,这又是亲娘,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连重话都说不得,也只好空自郁闷一场罢了。

    常随心里一紧,虽然自家少爷没明说,但他也能瞧出来,他不想让这画儿被别人瞧见,但夫人发问了,他也不能不答,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少爷昨晚上随意做的画。”

    余二夫人来了兴致,笑道:“霖儿也有好些日子没动笔了,难得发了兴,你拿来给我瞧瞧,让我看看他做的是什么。”

    常随支吾几句,见余二夫人轻轻皱起描绘精致的眉头,他再不敢违拗,只得乖乖地把画匣递过去。

    余二夫人轻轻展开一看,画中人只有清淡勾勒出的轮廓,但却画的极为传神,再加上沈姑娘那样的长相气韵,旁人看一眼就是想忘记也难,所以虽然画中只有大约轮廓,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谁了。

    余二夫人怔在原地,不由得想起前日自家儿子见到沈姑娘的场景了,面上倒浮现几分喜意。

    她想归想,却没有多余的动作,把画像卷好了放回去,再把画匣放回原位,带着屋里的下人回了自己院子,左右想了会儿,又叫了自家老爷前来商议:“咱们家儿子怕是瞧上沈家姑娘了。”

    余二爷一怔:“哪个沈姑娘?”

    余二夫人嗔了他一眼,提点道:“就是那位沈小师傅,国师的弟子,常跟着国师一道儿的。”

    那姑娘的长相让人想忘都难,余二爷恍然道:“原来是那位姑娘,难怪正霖这样眼高于顶的也能瞧中,少年慕艾啊。”

    他说完又迟疑道:“可那姑娘生的也太好了些,且人家跟着国师好好地修炼呢,怎么会...”

    余二夫人面有喜色地跟他道:“模样虽好,但性子我瞧着却不差,跟在国师后面半句废话也无,看着是个沉稳踏实的,咱们儿子哪里都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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