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孔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您有着责骂我们的功夫,还不如去令公子跟前上两柱香,让令公子保佑咱们早些破案。”

    另一个千户啧道:“既然孔夫人嫌我们办事不力,不如把尸首领回去自己查?”

    孔夫人给气得险些厥过去,颤着手指道:“你们,你们...”

    秦同知看闹的不成样子,上前一步和缓气氛:“夫人也别光顾着哭骂,既然都想抓住害了令公子的元凶,不如您仔细想想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还有令公子生前有没有过反常的举止。”

    孔夫人又伤心又气恼,且加上痛哭流涕的时候没看见淡长风一行人进来,用绢子掖着眼泪道:“有什么反常?!我儿生前就做错了一件事儿,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那狐媚子,无端丢了性命,我看就是那狐媚子害的!”

    沈乔见她哭的摧心捶肝本来还有点同情,听她死性不改,简直是无语了,重重咳了声。

    孔夫人和孔侍郎都吓了一跳,孔侍郎忙想上前致歉,淡长风直接从他身边走过,瞧也不瞧一眼:“带我去看看赵二的尸首。”

    秦同知对两边的龃龉也有些了解,对孔夫人这种蠢货实在是同情不起来,笑着应了个是,直接把一行三人带到另一间停尸房了。

    孔夫人大概是真疯了心智,还想喊一句我儿先死的为什么不嫌勘察我儿的尸首,被孔侍郎重重赏了两耳光,怒骂一句:“蠢货,先在这里显什么眼,跟我家去!”然后硬拽了回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儿子死的蹊跷,要是真得罪了淡长风他撂开手不管,自家儿子是别想昭雪了。

    上山连连咋舌:“孔家人莫不是疯了?”

    沈乔厌烦道:“理他们呢,一家子都有病。”

    孔家的事儿不过是个小插曲,一行人畅通无阻的到了赵二停尸的地方,赵家人态度就好打发多了——人家压根没来,只派了一位大管事来了解案情。

    秦同知无奈解释道:“赵二是家里出了名的败类,亲娘去得早,亲爹对他失望至极,也早就不管了。”

    他做完前情提要就把白布一把掀开,这一下视觉冲击可大发了,沈乔脸色变了变才恢复如常,上山差点没吐出来,不过还要在小师妹的面前强撑着。

    赵二的五官照旧被挖去,下身也血肉模糊一片,鲜血浸湿了两条裤管子,上山用尽全力才忍住捂裆的冲动。

    淡长风仔细瞧了,转而问道:“尸首是在哪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身边可有什么异常?”

    秦同知道:“是在赵家一所别院发现的,别院里的几个家人全死了,不过都是死于心疾,没有赵二这么惨。”

    他想了想又把赵二的手掌翻转过来:“对了,发现他尸首的时候他手上好些这种油墨污渍。”

    沈乔又闻了闻,蹙眉问道:“师父,您有没有问道一股松烟香味?”

    淡长风微闭上眼,点头道:“是有这股味道。”

    秦同知笑了笑:“我手下几个兄弟也闻见了,还有他手上的污渍,我们推断应当是作画时留下的。”

    沈乔怔忪道:“他死之前还有闲情逸致作画?”

    秦同知无奈把手一摊:“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他又指了指赵二脸上的伤口,低声道:“不瞒国师说,咱们锦衣卫就是干这一行的,动刑时下手利落整齐的弟兄也不再少数,可就是请了好些老手来瞧,也不见得有这般平整的伤口,简直简直...”

    沈乔帮他接口:“不像人干的。”

    秦同知苦笑一声:“对,就是不像人做的。”

    一行人看完赵二的尸首,又走到前面去看孔三的尸首,如今虽然是秋天,但也有些夏天的余热,孔三的尸首搁了这几天已经不大好了,那股子淡淡的松香味也没了,只余下腐臭味,实在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众人只好先出了停尸房。

    秦同知迫不及待地问道:“国师瞧出什么了没有?”

    淡长风道:“我测过尸首了,没有邪秽的气息。”

    秦同知啊了声:“难道是人为的?”

    淡长风道:“这也不尽然,有的异端虽不是人,但身上也不带邪秽怨气,一时之间也难判断。”

    秦同知道这毫无头绪的案子确实不好破,也没再追问,起身道:“今日有劳国师了,若还有什么线索,我会尽快通知国师的。”

    沈乔一直若有所思,听他提到线索二字倒是想起一事来,沉吟道:“这应当是我见过这种死法的第三人了。”

    秦同知一愣,淡长风那日光顾着沈乔,不曾细看,被她一提也想起来了,点头道:“不错。”

    秦同知忙道:“愿闻其详。”

    沈乔便把那日驱走李娘子的鬼丈夫之事说了一遍,秦同知先是咋舌:“世上竟然真有这等事儿。还能见着鬼?”

    然后才道:“我去衙门问问。”

    锦衣卫和刑部都是专管官宦的,李娘子的鬼夫只是平民,死了也不归他们经办,但既然两桩案子有了牵扯,他就得去问一句了。

    沈乔应了声:“劳烦同知了。”

    秦同知亲自送三人出门,方才在停尸房里的时候还不觉着,现在一出来,三人身上俱都有一股子淡淡的腐臭味,沈乔和上山还能忍,淡长风在马车上全程都阴着脸。

    上山生怕触霉头,十分有眼色地坐上另一辆马车,淡长风把广袖抖了又抖,攒着眉道:“早知道便不该来的。”

    沈乔给他抖的眼晕,看他这模样笑道:“不来不是什么都查不着?”

    他甩袖不停:“怎么查不着?让锦衣卫里的人画一张来也就是了。”

    沈乔囧:“回去洗洗澡这味儿也就去了。”淡长风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没事儿爱瞎矫情。

    她被他抖得头晕,忙一把按住他胳膊:“师父能不晃了吗?”

    他竟然真的停下了,略带希冀地看着她的两瓣红唇:“你亲我一下。”

    沈乔:“...”

    ......

    张氏上回被沈婉劝说几句之后才把心勉强放回肚子里,今天又听几位娘子在小店里吃酒闲话,提到那位李元儿姑娘,竟说她曾经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名伎。

    娼妓其实是两种行业,娼是卖艺又卖身,伎是卖艺不卖身,后者要高端一些,但两者其实差别不大,都是下九流的买卖,她听着心里就不是滋味。

    张氏这下可坐不住了,叮嘱店里的伙计几句,直奔了院里,在路上左思右想,回到屋里跟沈婉商议:“要不咱们把房钱给那位李先生退了,让她另寻别处吧?”

    沈婉无奈道:“您怎么又想到这事儿了?”

    张氏便把今日道听途说来的话跟她说了,沈婉半点不以为意:“您得了吧,街坊邻居还有的传我是石女所以到现在还没嫁人呢,她们闲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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