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忙道:“我也一并进去吧。”

    淡长风瞥了他一眼,确定自己更不喜欢这小子了。

    不过乐意不乐意,最后三人还是进去了。陈悠看了眼沈乔,面上似有不乐,不过还是打起帘子把两人引了进去,就见一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条如雪的手臂耷拉在被褥外,陈悠一见妹妹如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倒是余正霖目光落在少女脸上时不觉吃了一惊,陈悠虽然漂亮,但也只是寻常貌美,她妹妹可是真正百里挑一的美人,凤眼娥眉,淡唇挺鼻,这相貌堪称绝色了,虽面色苍白,但非但无损其美貌,反而平添几分孱弱的美态。

    不过姐妹俩的相貌倒是有四五分相似,只是陈妹妹更为精致出众。

    幸好余正霖见过的绝色佳人并不在少数,心中还暗自思慕沈乔这位绝色中的绝色,只多看了几眼便收敛心思。

    陈悠正哀哀哭个不住,床上她妹妹却已经悠悠转醒了,第一眼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三个人,反而看向陈悠,秀美的面庞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落在沈乔眼底,不免有些疑惑。

    她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低唤道:“姐姐。”

    陈悠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身子还虚着,别挪动了。”

    陈妹妹又咳嗽几声,这才看到屋里另站着几人,尤其是见到淡长风,眼底乍然浮现一抹惊艳,不过随即眼底的神色就沉了下来,揪着心口一声接一声咳着,显得痛苦难当。

    陈悠又宽慰自己妹妹几句,对着淡长风福身一礼:“劳烦先生了。”又转向自己妹妹介绍道:“阿皎,这是我请来的大夫。”

    陈皎在床上欠了欠身:“劳烦大夫了。”说着伸出一只腕子来,面带希冀地看着淡长风。

    后者没伸手诊脉,淡然道:“不用,我有家中祖传的绝学,看面色就能瞧出一二来。”

    沈乔听的连连翻白眼,这是牛皮吹大了收不回来了吧,这姐妹俩再怎么没见识也不可能信世上还有不用诊脉的郎中。

    她正琢磨着一会儿淡长风要是露馅了她怎么帮着打圆场,陈悠忽然就走过来,身子有意无意挡在她身前,把她往另一边引,嘴里说些有的没的。

    沈乔随意应付,心里倒有些奇怪,若说这陈悠不关心妹子吧,可她方才哭的凄凄切切也不像是装的,若说真关心妹子,她又如何放心把两个大男人留在自己病弱的妹妹床边,自己还有闲情跟她说话?

    沈乔正在疑惑,就听陈悠柔柔问道:“我瞧姑娘一介女流,怎么会跟在这满是大男人的队伍里,不觉着不方便吗?”

    既然淡长风瞎掰了一通,沈乔就不得不帮他把话圆好:“我跟着我师父学医,本就不该说辛苦,更何况这回还是事出有因,更不觉着什么了。”

    陈悠哦了声,沈乔目光不自觉地往淡长风那边瞧了瞧,就见陈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纠缠间身上原就单薄的衣裳滑落不少,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和大半细瘦的肩膀来,情景楚楚可怜,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味道。

    她秀眉蹙着,神情痛苦,长睫微垂,秀发凌乱,颇有几分楚楚之姿。

    沈乔皱了皱眉,心情绝对称不上愉快。

    她向床头站着的两个男人款款伸出手,没想到两个大男人竟齐齐扭头向沈乔这边看了一眼,难得默契地退后几步。

    淡长风面无表情,余正霖倒还好心宽慰一句:“姑娘放心,你这病会好的。”

    陈悠像是才看到自己妹妹的窘境,轻轻哎呀了一声,忙站起身去扶住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皎似乎不喜她的触碰,却又无可奈何地依偎在她怀里,轻声道:“我一不留神...”

    陈悠为难转向淡长风,面带希冀:“先生我妹妹这病还有得救吗?”

    淡长风沉吟道:“你妹妹不过受了些风寒,又受了惊吓,略休息几日,悉心调养自会无事。”

    沈乔颇是无语,这答案跟万金油似的,谁信呐。

    陈悠显然也不信,疑惑地看了眼淡长风,又看了看陈皎,却也没出声质疑,低声道:“多谢先生了。”

    等出了西边的院门,沈乔这才压低了声儿问道:“师父,陈皎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淡长风像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物事,蹙眉道:“死不了,她身子虚不是因病所致,而是邪气入体,这才导致阳气衰微,阴气大盛,所以身子显得虚弱。”

    余正霖多问一句:“这是为何?”

    淡长风瞥他一眼:“一般这种情形,不是被邪秽附身太久,就是尝尝跟妖物呆在一处。”

    沈乔先否了前一个:“我看她体质虽弱,但是神智清明,不像是被邪秽附体的样子,再说若是邪秽附体,也不可能只是身子虚了。”

    淡长风颔首,余正霖道:“那便只有第二种了,她家中人既然已经亡故,那这些日子跟她呆的时候最久的就是她姐姐,难道说她姐...”

    沈乔更疑:“可我的罗盘并没有动静啊。”

    淡长风轻轻一摆手:“今天让所有人暂时住在二进院子里,我设个阵法,所有人今晚不得出这个阵法,不然小心被邪秽找上门。”

    余正霖道:“要不要我找个好手把这姐妹二人看管起来。”

    淡长风斜睨他一眼:“看着多麻烦,还不如直接杀了省事。”

    余正霖是个比较怜香惜玉的,闻言吓了一跳,沈乔解释道:“师父的意思是,倘她们真有问题,寻常人去看也看不住,倘若没有,也没必要看着了,还是先在阵法里安生带着,等明日再探查也不迟。”

    余正霖:“...”

    沈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从那一句话里理解出这一长串的啊!

    他十分心累的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幸好陈家院子大,空房也不多,淡长风正纠结要不要把小徒弟拉到自己身边来睡,就见沈乔背靠墙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师父,方才那陈皎姑娘好看吗?”

    ......

    这一觉睡到半夜,有两个锦衣卫夜里多喝了点水,这时候就有些憋不住了,一翻身就想起夜,但是起了身又捂着肚子犹犹豫豫的:“要不咱们再憋会儿,等天亮再找地方方便?”

    他身边的已经抖着腿有些按捺不住了:“还等...什么天亮,这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呢,憋坏了算谁的?我还没生孩子呢!”

    前头那个翻了个白眼过去,仍是犹豫:“但是国师特地叮嘱了...”

    抖腿那个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把提起腰刀,一手要拽他:别磨蹭了赶紧去吧,早去还能早回来,就是邪门东西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到的,再说这小院儿就这么大,喊一嗓子什么都能听见了,不找地方方便,难道你想尿床上?!”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了出来,找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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