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脖子张嘴去啄严森。

    真是人善被鸭欺呀!

    严森真想一巴掌拍死它。

    可拍死它,后果会更严重,想到一会儿秦黎和他拼命的样子,他背脊一凉头皮一麻。

    严森站了起来,得,我让你,让你还不成吗?

    人鸭互怼,最终鸭子胜出。

    他准备跨出浴缸去冲凉,刚抬起腿,这时,就听哗啦一声,浴室大门被打开了。他抬头一看,秦黎站在外面,就一个秦黎还不打紧,反正他俩都滚了床单了,问题是她后面还站着好几个同村人。个个探头探尾,目光都统一集中在他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

    其实,裸体也没什么,反正他习惯赤膊。关键是他这个抬腿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有点变态。

    丁丁和鸭子一个高度,从那和角度望过去,好像他在和鸭子做某些不正当的事,偏巧这时,鸭子还又伸嘴啄了他一口。

    他嗷了一声,伸手捂住重点部位。

    画面太美,让人无法直视。

    秦黎大叫一声,同时将手挡在眼前,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话说,这家伙在做什么呢!

    众人的视线都在他和鸭子之间游移,且目光暧昧,见状,严森扶住额头,十分蛋疼地想,卧槽,好不容易经营起冷傲天形象啊,全毁了!

    看见严森向她眨眼,秦黎终于如梦初醒,急忙把门用力一关,硬生生地将这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关在了门后。

    她转过身,问,“你们都看到了啥?”

    见她黑着脸,跟在身后的几个人立即不由异口同声,“我们啥也没看到!”

    这还差不多!

    刚才秦黎收拾了小鸡的屁股,准备去浴室拎鸭子,不料,这时正好有人在外敲门。

    她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排乡亲,这些人平时和她的关系也不算好,甚至那天在集市上还怼过她。

    他们亲自找上门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国奶制品产商要收购牛奶这件事。一公斤奶三欧元,这价格实在太诱人了,没人会把这块肥肉往外推啊!村里需要中德翻译,正好有个现成的,秦黎既懂两边语言,又对村里牧场的情况很了解,更重要的事对中国文化了如指掌,舍她其谁呀?

    所以村民只好放下面子,把脸凑到她面前,让她狠狠打。不怕被她打,只怕她不肯打,就像现在。秦黎对他们爱搭不理,把他们晾一边,连句话也不说,自干自家活。

    村民们面面相觑,那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完全没了方寸。

    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早知道会遇上中国神助攻看中他们的奶,他们和谁作对,也不会和秦黎过不去。现在,凑了脸过去让她打,人家还不屑一顾。

    就在这白板对死之际,严森来了。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贴在后颈上,勾勒出完美的后颈线条。要不是现在两只手上各抓一只鸭子,一脸黑线,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他看起来会更加性感。

    任谁被看到裸体,心情都不会美丽的,乡亲们看着这两人,一肚子的话噎在喉咙口,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气氛沉闷,见主人不发话,再死皮赖脸的人也待不住了,乡亲们只好一一起身告辞。

    秦黎把门关上,回头就瞧见严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在玩弄她的两只鸭子。想到刚才的喷血画面,不由脸一红,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嘿,这还恶人先告状了!

    严森憋着一口气,问,“鸭子为什么会在浴缸里?”

    秦黎理所应当地道,“游泳呀!”

    严森皱紧眉头,“这水不是放给我洗澡的?”

    秦黎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收工回来?这一缸水是让小鸭子嬉戏的,这不是外面太冷了吗?”

    严森,“……”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抢了鸭子们的洗澡水!

    芳心被撕裂,碎成一堆堆。

    严森郁闷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把碎成渣的心修复起来,他又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秦黎一挥手,“还不是想说服我给他们当翻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谁让他们一个个站错了队!早点站我这一队,不就好了么。所以说,世事难预料啊,千万别自己把路走绝。”

    见她一脸小人得志,得意洋洋的样子,严森终于绷不住脸,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秦黎道,“反正该说的话,那天我都和施罗德太太说了。”

    要她出山,就这么几个要求。一,每年5%的提成。二,推举严森当村委主席。三,让皮特撤销对她控诉。

    严森道,“你见好就收,不然他们去有大学的地方找俩会中文的德国大学生,到时候,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秦黎点头,“我有分寸的。”

    她提出的三点要求,其实并不过分,要是每年能卖出去一百吨奶,他们收入是三十万欧元,比往年提高了十倍,而她不过是要五个点的回扣提成,真是如同九牛一毛。德国本来就人工贵,她这还是技术型人才,当然不能自贬身价。再说,给严森投上一票,这也是举手之劳。投谁不是投,严森耿直刚正,才不会像皮特这样中饱私囊。关键是他和皮特一家不是一路人,将来一定会引领村庄迈向繁荣富强的康庄大道。

    就是最后一点,要老皮特撤销状告令,这个大概有一点困难。老皮特好不容易揪着她的小辫子,一定会死拽到底,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相信乡亲们不会让她失望。毕竟有这么大的利益摆在面前,在钱的驱动下,人的能力是无限大的。

    严森本来还有些担忧,但见她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想。有时候,秦黎要比他想象的精明。

    ***

    另一头,施罗德太太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老皮特的家。

    皮特这几天为了应付税务局的人,忙的是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把那群瘟神送走,他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

    托比看着父亲这一脸沧桑的样子,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道,“一定是那个女人举报你。混蛋!我去打死她。”

    皮特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你给我站住。”

    托比,“爸,会弄成今天这局面,都是那个死女人搞得鬼,不把她neng死,我咽不下这口气。”

    皮特也不甘心,不过,他比儿子有理智得多,毕竟这是法治社会,又不是五六十年代的东德。想当初,他当警察局局长的时候,在那可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现在,不过是贪了十万,还是十年十万……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是贪污,不过就是钻了法律一个小空子而已。谁知,就被这些税务局的人揪出来了。

    真是今非昔比了。

    那个叫秦黎的女人也真是讨厌,举报了他还打他儿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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