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秋本就会些女红,如今心里念着要给刘安歌做个荷包,便想跟着技师多学几个花样,听得也是颇认真,回了房间也还在琢磨,倒是将刘安歌晾在了一边。

    刘安歌陪在许清秋边上不声不响的,东瞧瞧西看看,实在无聊了,便找了个话头,“清秋,你有喜欢的人吗?”

    许清秋似是才知道有人在边上,手一抖动差点扎了针,抬头望了望刘安歌并不是很认真的神色,点了点头。刘安歌没料到许清秋竟是有心仪之人,眼珠子一转,“不会是罗百川吧?”见许清秋摇了摇头,才放下心来,“也是,你怎会看上他呢!那你喜欢谁?”

    许清秋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刘安歌正想着是不是要换个话头,那声音轻轻传来,似是失落,似是无谓,“她有心仪之人了。”

    刘安歌一想,竟是有不喜许清秋的!这人眼界竟如此之高,莫非当自己是当今圣上了!不对,自己常见那些妃子,许清秋哪儿有半点比不上的,怕是那姑婆不让皇伯伯纳入宫吧。这越想越远,总之这许清秋心仪之人还真是不识好歹,他看不上许清秋难不成看上自己了?欸,莫非这人眼光真是如此独特,若不是怕拂了清秋的颜面,还真想问出来去认识认识。

    可瞧清秋的反应,这人该是自己认识的,难不成是张钧?张钧不是心仪许清秋已久么?难道那些都是假象?这些情情爱爱的还真是麻烦,刘安歌一时想不通透便耍了性子,“管他呢!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凑巧就两情相悦的人,这得自己去争取,你瞧罗百川喜欢你,你喜欢那谁,那谁又喜欢那谁谁,你不去争,莫不是要妥协从了罗百川?你不去争一争,怎知这今后究竟如何,万一你与那人是良缘呢!啊,那人可是与心仪之人两情相悦?”

    “那人也是单恋的呢。”许清秋摇了摇头,刘安歌听了放下心来,一拍桌子将事敲定,“要我说,就去争!争回来可都是你的,你在这儿再伤心难过都没用。”

    “可……可世人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许清秋依旧一脸愁色,刘安歌是越来越好奇,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世人不许,难道身份低微?

    “这世人的说道你又何必在意,你纵是活得再好,也是有人说你不好的。若世人说了皆是对的,那还要皇伯伯作甚,就是他们糊涂着呢!”刘安歌说起歪理来那是一套一套的,许清秋竟也被她说得心动,“那……那人会不会因此避着我,生厌于我?”

    “怎么会呢!要是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你又不是那上不了台面的人,纵是不喜欢,说出去也是长面子的。”

    许清秋了然地点了点头,刘安歌见许清秋已说动,心里也是兴奋,到底有了姐妹就是不同,还能帮姐妹排忧解难呢!瞧自己多厉害,清秋才女解决不了的问题都让自己解决了。

    这人得意起来便收不住,刘安歌见许清秋又开始绣荷包,脑中灵光一现,“你这荷包是做给心上人的?”许清秋红着脸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样。”

    “送荷包多俗气啊,这人人都送荷包,你送了便不显独特了。”刘安歌煞有其事地说道,许清秋见她不喜荷包,便也停下问上一问,“那你说什么才是好的?”

    刘安歌两眼提溜一转,“你可听过月老?”许清秋依旧不明就里,却也点了点头。刘安歌便洋洋得意地继续,“你道那月老是用什么绑着有情人的?”这下许清秋便反应过来了,“你真觉着编了红绳送去会好?”

    “那是自然,你等着,我去集市上瞧瞧,买些红绳来,先编来瞧瞧。”刘安歌风风火火地起身就要出门。“天就要黑了,如今去也太晚了些,不如明日早些去吧。”许清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实在有些担心。

    “这算什么黑,比这黑我也出门过呢,你便在这儿安心等着,我去去就来,不会逗留的,放心。”刘安歌知晓许清秋是担心自己安危,也不再给许清秋多说什么的机会,出门去马厩取了马便往集市奔去。

    刘安歌动作算快,可许清秋依旧嫌这时光太长。看着刘安歌带回来的东西,还真是一应俱全。

    “我在集市上转了转,原来这红绳也并不是咱们头一个想做的,那些小贩也都说送红绳好呢,你瞧我还带了本册子回来,里头可有画着图呢,拿着红绳照着编就是了。”

    两人便拿着红绳照着图开始动起手来,许清秋果真是心灵手巧,没一会儿便编成了,便翻着册子看起花样来,刘安歌一见她编好了,再见自己手上那一团乱麻,便心烦气躁地将红绳往桌子上一扔,“这些东西天生就爱与我作对!”

    许清秋见着刘安歌恼怒的模样,只是笑了笑,将手上的册子递给刘安歌,“你瞧瞧喜欢哪个花样?”刘安歌一想,这挑花样自己在行,便拿起册子仔细瞧着,不一会儿便指了个花样给许清秋,“我瞧着这个好,也说不出哪里好,就是喜欢。”

    许清秋仔细瞧了瞧那个花样,脑子也跟着琢磨了一番,剪了红绳就要开始。“你若是编好了,可给我也编一个。”刘安歌瞧着许清秋手巧,心里也是惦记。许清秋毫不犹豫应了下来,刘安歌便有些欢喜。

    那花样看似简单,编起来还颇有些繁琐,刘安歌也瞧得目不转睛,许清秋编好便拆了,刘安歌很是心疼,“怎么拆了,给我便好了。”

    “我剪两段红绳再重新编一对独一无二的。这算是练练手。”刘安歌还不等点头,许清秋又是一声吩咐,“你脑袋凑过来些。”刘安歌不明就里,却也将脑袋凑了过去,许清秋眼疾手快,拔了两根头发,刘安歌捂着脑袋痛呼一声,“啊!痛死了!你要做什么?”

    “方才不是说了么,独一无二的红手绳。”许清秋抬眼望着刘安歌,温柔地笑着,刘安歌便也安抚好了,许清秋又抬手从自己头上拔了两根头发,却是没有一声痛呼,刘安歌便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刘安歌一不留神,许清秋便拿着头发与红绳编了起来,原是将头发编进手绳里。刘安歌凑过脑袋去瞧,便见那红绳似是镶了黑边,果真比方才还要精致一些,便在一旁耐心等着。

    许清秋不一会儿便将一对手绳编好了,刘安歌拿着手绳瞧了又瞧,有些爱不释手,却也只得还给许清秋,“那你现在帮我编一对吧。”

    “今天有些累了,这一对我们先带着吧,日后有了空闲,我再编另一对。”许清秋自然是不肯再编的,只好哄骗着,刘安歌也真是好骗,想着这一对一人一根分了,许清秋也不会耍赖,自然是会编另一根的,这天的确有些晚了,再编怕是不好看呢,“恩,这是自然,这事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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