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强行使用全身的内力,恐生变故。斩天诀是一门凶狠的武功,义父不希望你出差池。”慕容棠道。

    说到斩天诀,尧清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义父,我的体内怎么会有斩天诀的内力,这武功不是随着君教主一起消失了吗?”

    慕容棠继续看向无名湖远方的祭台。

    “清儿,义父已经练了八年的斩天诀,这是君教主临死前传授于我。”

    尧清心中也有疑惑,“八年?”

    “没错,斩天诀在你我体内已经有八年。”慕容棠道。

    尧清却顽皮的笑道:“义父,你一定是不想告诉我真相,所以骗我的吧,八年的时间,斩天诀早就显露出来了,怎么藏的住。”

    “只要不练它,只要受的住内力的诱惑,停留在第七层,就不会有差池。”慕容棠平静的说道:“但是斩天诀的内力一旦觉醒,除非练成斩天诀,如若不然,它就会是一门魔功。”

    “义父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内力已经觉醒,必须练它了。”尧清问道。

    慕容棠道:“你暂时还能压住内力,你只是觉醒,并没有催动斩天诀,所以清儿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斩天诀。”

    “这么厉害的武功,为什么不一口气练到最高层呢。”尧清还不明白斩天诀的魔性,天真的问道。

    “如果这门武功那么容易练到最高层,历代习武之人,又为何大多暴毙而亡,普天之下,练成斩天诀最后一重的人,屈指可数。”

    尧清闻言有些后怕,“这么危险?那义父你呢,你的内力没有觉醒吧。”

    慕容棠轻笑着看向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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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父,我多希望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清儿!”

    “可我……恐怕没有机会了!”

    慕容棠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尧清,痛苦的仰起头,他的白发如雪,慕容棠隐约想起来十年前昆仑极乐宫下,那座雪城里,他与尧清初见。

    这一生,参得透名利,参不透情劫。

    慕容棠痛苦的怀抱着尧清,他已经亲眼送走了一个个至亲至爱之人,如果清儿也在他眼前离去,他宁可堕入这场浩劫中。

    慕容棠听见房门被人破开,冰冷的兵器与箭矢向他齐齐射来。

    身受重伤的他,已经无路可退。

    如果他宁死不肯练斩天诀,尧清势必也会与他一起陪葬。

    他还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巫教的族民、江柳的抱负、君亭山的遗愿与血仇。

    还有清儿不肯放下的情。

    如果停在这里,他如何能甘心。

    抬眸间,慕容棠双眼血红。

    在斩天诀魔性的催动下,慕容棠一念成魔。

    杀过千军万马,他手中沾满鲜血,连箭矢插入身体的痛楚都无法洗去他的血性。

    一步步被朝廷的兵马逼到悬崖,慕容棠背着尧清一跃跳下绝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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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棠跪在历代巫教教主的灵位前。

    那副画像上,是巫教的开山祖师,也是玄冥教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慕容棠道:“我知道困住他,是我的罪孽,我自以为养育他成父子,就不会有情,我以为疼爱他,便可以将戾气祛除。可人心若是能算计,世间又为何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祖师爷,我在自欺欺人,也在违抗天命,所以重蹈复撤,是天意对我的惩罚。”慕容棠道:“师父当年告诉我,我若是可以忍受孤苦一生,便不会有过不去的坎坷。现在有两条路在慕容眼前,无论是哪一条,此生都不得善终,慕容天生命犯孤星,怨不得别人,求祖师爷保佑慕容能为君教主报仇雪恨,还巫教一个太平,日后,就算是被天下人痛骂,慕容也毫无怨言。”

    “还有,求你保佑他,平平安安。”慕容棠说罢闭上眼,摸上自己身上的平安符,“不再受苦受难,我愿把我剩下来半生福气赠予他,如果注定这是一场劫难,请把所有的劫数算在我身上,是我有错在先,是我无法让他选择一份安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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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柳气势汹汹的冲进慕容棠的书房,他喊道:“教主,玄冥教闭教,已经不让任何人进入君山,那靳秋意在昆山下跪了一天一夜,靳艳君也不曾心软,小小的孩子,何必如此折磨,属下实在于心不忍,还是将他带回来了。”

    慕容棠放下正在看的书,反问道:“你于心不忍?”

    江柳气馁道:“我确实狠不下心将他丢弃于君山。”

    “他是靳艳君的骨肉,假如我收下他,江湖人会怎么看待巫教,是要我默认收他鼎炉,用作男宠?”慕容棠平静的问道:“你是要昭告天下,我在练斩天诀,需要鼎炉助长功力,还是你想巫教坐实了魔教的称号,从此恶名远扬。靳秋意,不能留。要么送回去,要么杀了他,随你处置。”

    说罢,慕容棠低下头看书。

    江柳急得如同热坑上的蚂蚁,“教主,你和靳艳君较劲,也别往这个孩子身上撒火,你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行,我来养,随他靳艳君在江湖上怎么传,我就说这个男宠我收了,行吗!”

    “你停下来,你收男宠?你凭什么收男宠?”慕容棠问道:“你好好想清楚。”

    “你是不稀罕了,你有鎏钰府在,还怕没男宠伺候你,我就忍不了你这么虐待一个孩子。”

    “他已经十几岁了,不是孩子,清儿在他年纪的时候,已经在外杀敌。”慕容棠道:“你留他我不管,你自己处理好这件事就行了。”

    江柳闻言气的跺脚,跺完脚他就走了。

    关于靳秋意的去留问题,好像就这样解决了,但一时冲动做的事,总是没有考虑后果,江柳收下靳秋意后,也不知道该把靳秋意放哪儿,整个未名庄的人都知道靳秋意送过来是做人男宠的,谁也不敢和他走近,还都带有轻视他的意思。

    这一日,尧清陪慕容棠巡查了堂主比武的场地,回到未名庄后,慕容棠有事先一步回前厅,尧清要去兵器库拿天煞出来,路过后院发现长老的刑堂里有奇怪的声音。

    最近没听说过谁犯了事要受刑罚,尧清循着声音走到刑堂的窗外,看见里边一群上了年纪的教徒对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嬉笑,看样子手脚还不干净。

    尧清见状气的大步往前,一脚踢开刑堂大门,正在屋里亵渎少年的巫教教徒看尧清气势汹汹进来,都吓的抱头逃跑,尧清对着那些逃走的人的屁股一人踢了一脚,骂道:“好大的胆子!!敢在未名庄做这种苟且之事,活的不耐烦了!”

    “饶命!啊,小公子!”

    赶走那群龌龊的家伙,尧清气的不行,他缓缓走到那赤裸着身体趴俯在地上的少年面前,尧清问道:“喂,你没事吧?”

    尧清边说话,手已经伸过来把少年的身体翻了过来,等看到少年的脸,尧清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他身边,尧清抱起他,喊道:“靳秋意,你醒醒啊,这群禽兽,肯定是给你吃了软筋散。”

    说罢,尧清也不顾靳秋意身上有伤,赶紧把他抱出了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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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秋意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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