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怕第一任阴阳师啊,每年都要做法驱逐他的残魂,哈哈哈哈”

    “还是保险为好,那恶魔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乔洱大人一定要驱逐那恶魔,千万不要让那恶魔有机会回来!。”

    “说的也是。哈哈哈哈……”

    行宫门庭前,两个侍卫骂着恶毒的话……。

    “家主,不出去吗?乔洱大人已经让人来传了三遍了,不去怕是不妥。”一旁的阿善说着。他很无奈,家主已经在后堂坐了很久了,那边驱魔仪式快开始了。作为这一任的阴阳师的乔洱大人方才已经派了三人前来通知,可家主都拒绝了。

    “去什么?,我必须要去?”文枫喝着小酒,挑起眉眼看着阿善道。阿善也明知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劝说。

    会试开始前,这场驱魔仪式并不要求必须参加,所以文枫从来都没有参加过……

    呵!要我参加驱逐我挚友灵魂的仪式,我会参加?简直笑话。如果不是会试每年各家主必须参加,别说驱魔仪式不参加了,他连会试都不想来。

    文枫默默的喝酒,方才文袊派人来过说梨园门主来了文家,现已在文家住下。文枫听到了消息,恨不得赶紧回漯河,可今天会试是最后一天,只能等会试过后才能回去,心里恨的直痒痒。只不过想想宫珩自愿下山,那说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心情很好的又再喝了一杯……外面的驱魔仪式已经开始。

    砰!!!

    后堂大门被粗鲁的打开又关上,文枫抬头看去,来者是辰家门主辰晨,同样的辈分,却不同的身份。辰晨比文枫小上一百九十一岁,是各门派中最年轻的门主。许多家主还把他当小儿郎,只怨辰晨生的晚,毕竟他都可以勉强当文枫儿子了。

    “唉,你也在这?”辰晨上前坐在文枫桌子前自觉的倒上一杯酒。文枫意识让阿善先退下,阿善关上门后。

    “没去?”文枫问道,

    “没。”辰晨答。

    两人心心照不宣的做着同样的事。

    “啊――这酒真香。”

    “可不是吗?行宫的梨花酒……在外很难买到。”文枫有气无力的回答。

    “方才听闻文家主家中来了一客人?”

    “消息挺快啊”

    “能不快嘛?文家大肆办接风宴啊”

    “恩,我让办的”

    “这客人可真是珍珠啊!”

    “当然,是我的珍珠。”

    辰晨与文枫就如平常一般聊着,虽实则是打探消息,但文枫也知道,并不躲避。

    “你的珍珠?文家主这位客人看来很了不起啊!”辰晨依然试探着。

    “当然。”文枫别有风味的看了一眼辰晨,随即离开。

    辰晨望向文枫离去的背影所有所思…………。

    参加会试,文枫根本没把心放在这上面,只想着赶快结束赶回去。连有人上前敬酒也都恍恍惚惚。坐在文枫对面的辰晨眼神深邃的看着文枫。他从来没见过文枫有过今日这般状态,那个在文家的客人一定不简单……会试一结束,辰晨就看见文枫告辞也没说便赶紧离开会场,估摸着这是要马上走。

    “唉,文家主,你这是赶着回漯河?不如带上我,我许久没去岁暮,不知文袊现在如何?”辰晨赶紧上前说道。

    “辰门主真是说笑了,岁暮可受不起尊驾岁暮。待日后定会邀请。”文枫敷衍着辰晨便上了马车离开。

    “门主,查到了,文家的客人是梨花山梨园的门主”

    一侍卫前来跟随辰晨说道。梨园?一个不入上流的民间门派,文枫是怎么认识的?

    “准确信息”辰晨说。

    “梨花山梨园成立九十年前,门主箢莞,世人不称箢门主,而称箢先生。带三位随伺,昨日到达岁暮。”

    辰晨僵硬的猝停原地,身子微微发抖,像是在消化传来的信息。

    “箢……莞……吗?”

    狭长的眼睛看往漯河的方向,右边的夕阳照射在他脸上和深邃的眉骨与眼骨上,挺拔的鼻子使得左脸上的一小块儿在阴影下,薄唇微微张开,吐出了两个字。

    辰晨把家里的事全权交由辰家主辰凌,便赶车离开合士周。他要去见见那位梨园门主箢莞,毕竟文枫离开前的眼神和状态让他觉得离奇又熟悉,文枫一定在传达些什么……刚不到一天,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漯河,住在一旅栈。他不急,慢慢来,他就想看看这箢先生是何方神圣…………

    文枫赶回岁暮,没先去找文袊便急冲冲的往池艺园赶去。黑夜渐暗,远远看见池艺园点着灯火。俞走俞近,打开园子大门,视线直直顺着池塘上的小桥看见对面敞开房门现在站在屋子正中央的宫珩,几位随伺也在一旁说着什么?

    他还是从前的模样……

    文枫的眼睛开始泛红,看着宫珩眨也不眨。狂奔过小桥,直冲冲进入房屋将宫珩抱入怀中。

    这边宫珩在一旁给钦折他们讲文家家史,正准备去桌台坐着,恍惚的感到一阵风吹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阵风给揽入怀中。行动快过思想,连忙推开。

    “箢彦!”

    低沉的声音传入宫珩耳内,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是文枫。宫珩也不避讳的抱着文枫,脸上的笑容第一看上那么的纯真,无邪。

    “恩,是我。”

    文枫得到回应后便一直没再说话,此刻没有一句话可以代替他的心情。十娘和钦折默契的带着辰吟离开房屋,去了别院。

    “让我等的好苦。”

    文枫拉开宫珩说出这么一句话,眼睛里满是雾气,宫珩依旧带着那张笑容,今天宫珩看起来很开心。

    “这不是来了吗嘛。”文枫拉过宫珩,让他坐在桌台上自己坐在桌子对面。

    “怎样,一路辛不辛苦。”宫珩揺了摇头

    “不辛苦。”

    文枫又似赌气的说“终于回来了,我不写信,你怕是不会回来了。”

    宫珩笑着摇头。

    “这不回来了嘛。”

    是啊,宫珩他回来了。

    晚间,漯河客栈的一间房屋内,辰晨躺在床榻上看着方才侍卫送来的信。信中写道仍然找寻辰沅无果……

    辰晨望向窗外,眼中满是失望。想着要是先生还活的话,知道他托付给自己的辰沅早已失踪不见,会不会恨他入骨……。

    烦闷的翻身下床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喝下。他其实有一点想把责任推给秦奕,至少让他不会有太多负罪感……。但是……如果是别的事他或许可以这样自我安慰,但是这是先生托付的事,他并不想推脱。

    静静的坐着,摸了摸左手腕的编制物,黑色发丝参夹着青色丝绸以女子最爱的鱼骨辫编成手饰品。

    “先生……”

    寂静的夜晚,一声先生不知道出多少愁与念。

    ――池艺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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