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村庄人口很少,稀稀落落地住在白象山的脚下。炊烟袅袅,从农户的屋顶飘出来。村里很安静,没有镇子里的喧闹,很是祥和静好。

    突然,一声大叫从一户人家里传来。郑郁凯听出那一定是剧痛难忍才发出的声音。

    郑郁凯自身职业的敏感,让他循声而去,终于在一户没有院墙的房子前停住了脚步。

    郑郁凯确定,那声音就是从这间房里发出来的。郑郁凯静立在门前,侧耳倾听。

    终于里面又传来一声疼痛的尖叫。之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哽咽声:“你就忍着点吧,你说你大半夜往回跑什么,现在好了,把腿摔折了,咱哪儿有钱治啊!”

    郑郁凯听了,顿生疑惑,他抬头望望高耸入云、绵延不绝的白象山,难道这山上有什么秘密吗?

    这时,屋里又传来一声痛呼。

    郑郁凯不想再等了,就重重地叩响了房门:“屋里有人吗?问个道。”

    房间里顿时鸦鹊无声了。

    郑郁凯继续敲门:“我是外地来的,来收烟草的,对这里不熟,能不能指点我一下,这里哪有上好的烟草?”

    里面还是没有人吭声。

    郑郁凯自言自语说:“刚才听到这屋里有声音的,怎么没了呢,好奇怪。”他说着,就用力推门,没想到,门就是关着的,没有在里面锁住,,所以他一推,门就开了,郑郁凯用力过猛,一下子扑进了屋里。

    这是一件小客厅,摆着一套破旧的沙发和一个木头茶几。再没有一件时尚的家具。

    这时,左面的一扇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出来,看到郑郁凯很吃惊:“你,你怎么进来的?”

    郑郁凯无辜地指指门:“门没锁,我一推就开了。”

    “你赶紧走吧,我家不欢迎你!”那女人毫不留情地驱赶着郑郁凯。

    郑郁凯说:“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收购烟草的。”

    “我家没烟草,你去别家看看吧。”女人还是没个好脸色。

    郑郁凯看出这女人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些苍白,眼睛红肿,脸颊上还带着泪痕。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棉衣,衣襟上有一片片的深色,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郑郁凯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人不耐烦地说:“不用你管,你快走吧。”

    正在这时,屋子里又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

    郑郁凯不等女人阻拦,一个箭步窜到了里屋,抬头一看,也不由地惊呆了。

    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瘦小枯干的男人,男人浑身是血,而他的大腿上被一根手腕粗的树枝贯穿了,伤口狰狞着。

    “为什么不送医院,这样下去不但他的腿会废,人也会有生命危险。”郑郁凯皱着眉说。

    “我们没有钱看病啊!”女人哭着说。

    “你家有没有车,赶紧送医院,我先给你垫付医药费,保命要紧。”郑郁凯做了决定。他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家就一辆三轮车。”女人慌乱地说。

    “你去推车,我把他抱出去。”郑郁凯说着,扯过床上的一条床单,刺啦一声,撕开了,扯成了布条,把男人的大腿和膝盖处绑住了,防止他失血过多。

    郑郁凯弯腰抱起几乎已经昏迷的男人,走出了房间。而女人已经把家里唯一的一辆破三轮推了出来。郑郁凯把男人放在车上,让女人在一旁扶着,他骑上了三轮车,先给自己的队员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打辆车过来,他真怕这辆三轮在半道报废了。

    那辆三轮车也太破旧了,使劲一瞪,到处嘎嘎作响。郑郁凯不禁苦笑,他这辈子还没骑过这么破的车。真是人生无常,什么事也得经历一下,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阅历吧。

    走了没有一半的距离,队员小海就坐着出租车来了。他看到郑郁凯骑着辆破三轮,还真是违和到不行。

    两个人把受伤的男人抬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不愿意了,说那人的血会弄脏他的车,洗车还得花钱。

    郑郁凯也没和他较真,多加了二百块钱,司机才高兴地发动了车。郑郁凯让那女人也上了车。

    那女人还惦记着扔在半道上的破三轮,但是为了自家的男人,也顾不得了。

    元冲镇太小了,郑郁凯让出租车直接去了距离元冲镇最近的黎清县城的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那个男人就被送进了急诊室。

    在手术室的门外,郑郁凯问那个女人:“你男人是怎么受伤的。”

    女人有些忽闪着眼睛说:“从山上摔下来的。”

    “他大早起跑山上去干什么?”

    “……”那女人不说话了。

    郑郁凯也就没再问。男人的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医生出来时说,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那腿真就没救了。

    女人知道男人的腿保住了,忍不住喜极而泣。

    那个男人被送进了病房,郑郁凯让小海在这盯着,他就先回了元冲镇。直觉告诉他,白象山上有秘密,他决定去探一下。

    郑郁凯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一眼看到清彪正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好像在等人的样子。郑郁凯看了清彪一眼,没有说话,迈步走进了电梯间,按下了电梯。

    电梯来的时候,清彪正好走过来,于是两个人好像互不认识的样子,走进了电梯。郑郁凯按下了数字3,问清彪:“有什么情况?”

    清彪说:“那个马里好像找到和他接头的那个人了,说今天晚上要带我去见那个人。”

    “什么地方?”

    “清水酒吧。”

    “好,我会安排,见机行事。”

    郑郁凯说完,电梯也到了3层,郑郁凯走了出去,清彪就又乘坐电梯下去了。

    郑郁凯召集队员们都回来了,问他们有什么收获。

    队员李乾说:“我到镇边上溜达了一圈,发现那些农民家里都非常穷,而且男人们都不在家。如果要询问男人的去处,就没有人说话了。我觉得这里透着古怪。”

    郑郁凯点点头说:“有可能这山上有秘密,明天我们去探下路。这件事先放一下,今天晚上有行动。”郑郁凯就把清彪送来的情报说了一下。

    队员们都有些小兴奋。窝在这屁大点的地方一周了,竟然还没有一点头绪,不能不让队员们丧气。他们摩拳擦掌想在今晚大干一场,最后能捞条大鱼,赶紧把制毒窝点铲除了,好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睡觉去。

    夜幕降临的时候,郑郁凯领着队员们乔装改扮,混进了清水酒吧。

    郑郁凯西装革履,一副大款的模样。队员王成庆装作是郑郁凯的男助理,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而李乾领着张翰和孙浩扮作了社会上小混混的样子,吆五喝六地拼着酒。

    这个酒吧很小,也是镇上唯一的一家酒吧,所以很是嘈杂。

    郑郁凯在吧台前优雅地品着酒,余光扫视着在场的人群。

    晚上七点的时候,清彪和马里群星走了进来。

    马里群星先拉着清彪在吧台上喝了两杯酒,才拉着他到了楼上的包间。

    郑郁凯问吧台里的服务员:“有没有卫生间?”

    服务员说:“有,在二楼。”

    “好,谢谢。”郑郁凯说完,迈着有些摇晃的身子上楼,助理王成庆连忙上前扶住他:“郑总,你说你喝酒就醉,还非要喝酒,这何苦呢?”

    楼上只有四个门,一个男厕,一个女厕,还有两个包间。

    郑郁凯靠在男厕的门前,指着包间的门,朝王成庆努努嘴。

    王成庆明白了,转身下了楼,对吧台的服务员说:“我们郑总醉的厉害,想在包间休息一下。”

    服务员二话没说,就把钥匙给了王成庆。钥匙上挂着202的牌子。

    王成庆拿着钥匙上了楼,打开了202 的包间。郑郁凯快步走了进去,哪里有半点的醉意啊?

    郑郁凯关好门,环顾着这个房间。

    这个包间也很小,有两张沙发,一个茶几。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

    郑郁凯拉开窗帘,轻轻地拉开了玻璃窗,一跃身就跳上了窗台。他低头看了下空调的室外机,轻轻地跳了上去。

    这时王成庆打开了他手里提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前面有一个银色的小圆头,后面带着长长的银色尾巴的窃听器,他把窃听器交给了郑郁凯。

    郑郁凯拿着那个窃听器,伸出大长腿,迈到了隔壁包间的空调外机上,然后把那个窃听器顺着空调的管路的缝隙塞了进去。

    这边王成庆打开了笔记本,带着耳机,听到了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后,就向郑郁凯比了个ok的手势。郑郁凯这才撤身回到了房间。

    在隔壁的房间里,清彪和马里群星对面坐着一个大块头,宽大的下巴上是一层密密麻麻的带着小卷的胡须,他的头发是黑色的,也是密密麻麻的小卷,一双大圆眼,眼窝有些深,高鼻梁,厚嘴唇,明显是中欧混血儿。

    马里群星介绍对面的男人叫做马里奥。

    马里奥说话嗓门很大,笑起来也很大声,一副很豪爽的样子。他举着酒杯,很兴奋地说:“来吧,远道而来的朋友,我们来干一杯。”

    郑郁凯缉毒这一段写得很辛苦,但我又必须把他拖在这,才能展开他和百荷之间的故事,就写得有点多了,不知道宝贝们看了有什么意见,欢迎给菜菜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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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8章初露端倪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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