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儿询问过,这应该是不能忽略的线索,难道是尹梦怡疏漏了?

    女孩儿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回答宗明的问题。

    从女孩儿口中得知,何玲,原淮平人,很小时父母离异,母亲改嫁远走他乡,随后父亲也离开淮平去外地打工,几年后父亲再次有了新家庭,而何玲一直在淮平和她奶奶生活在一起,在淮平何玲度过她的小学中学时代,高中毕业后离开淮平在本市自谋职业,自始自终似乎脱离父母只与奶奶有联系。

    淮平,这个地名让宗明敏感,因为尹梦怡也曾在淮平住过,一直到13岁时才离开,职业性思维让他揣摩,想:这也许是个不经意的巧合吧。

    前两起被害人王丽佳和赵敏都是本市人,而何玲却是淮平人,是在高中毕业后到本市的打工的外来人员,这是她们之间的不同,但被害的目标者多半不会用出生地域来局限,而以人本身的特性条件更为主要,宗明不再考虑这个细节。

    宗明问:“何玲身边有男友吗?”

    女孩儿回答:“她的性格开放,也特爱结交朋友,和她接触的男性朋友也很多,那时候就有很多男人到宿舍来找过她。”

    宗明又问:“和她最亲密的有没有?”

    “很多人都是她的朋友,他们常在一起聚会。”女孩儿怯怯的回答,这个回答等于没说,还带着某种隐喻难言,宗明想让这女孩儿放松,放下所有戒备和疑虑,于是加大亲和力和温和的口气:“何玲和你是同乡,同在外地打工的同乡可以像相知帮助的远房亲戚,据说何玲性格开朗乐于助人,你和她同一宿舍时应该深有体会她的性格。”

    这个话题似乎轻松了很多,女孩儿接话:“是啊,何姐以前时常帮我,她走了我还常想她呢,可是她怎么就……”说不下去,眼眶湿润,露出悲伤。

    宗明赶紧趁热打铁:“她比你大,可以是你的姐姐又可以是你的朋友,现在你的朋友需要你的帮助,你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有了解何玲一切才会知道他遭什么人所害。”

    “何姐是好人,虽说她的朋友挺多,我具体也不太了解,但何姐为人挺仗义,我和何姐都是在淮平第三小学上的学,我记得我上一年级时她是五年级,有几个外班的学生欺负我,她还帮我出了气教训了她们,在市里酒水公司上班时我遭班头挤兑扣了我一个月的奖金,也是何姐替我出头跟班头大干了一场,从那后没人敢欺负我,她的好我都记这呢……”说着又开始伤心。

    一个敏锐的字眼刺激着宗明,紧忙问:“你说什么,何玲在淮平的第三小学上过学?”

    “是啊,怎么啦?”女孩儿不解的眨着眼睛。

    “哦,没事。”宗明知道在他查看尹梦怡的个人资料里知道,尹梦怡也是在第三小学上的学,这个何玲28岁和尹梦怡是同岁,她们应是同一年级,她们相识吗?这也是不经意的巧合吗?他绕了一个弯儿却得到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

    宗明借势安慰女孩儿:“何玲的离开我们都很伤心,特别是他的家人,搞清楚来龙去脉对家人也是个交代和安慰。”

    宗明拿出家人的借口打消女孩儿的疑虑,女孩儿感叹:“何姐也真是可怜,从小父母就离婚了,他爸现在想起关心女儿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宗明加紧问一句:“告诉我,何玲最亲近的朋友是谁?”强调一句:“我是说何玲有没有男朋友?”

    “她……她没有,虽说和她来往的男性朋友很多,但她没有男朋友……”支吾着没有说下去。

    宗明不信,一个性格开朗外向喜欢结交朋友的人多半不会独守空房,要不就是男友换得很勤,追问:“何玲没有过男友吗?还是已经分手了?还是正在寻找阶段……”

    女孩儿打断:“何姐根本就没想找男人,她从来就没有男朋友,她……她根本对男人不敢兴趣。”

    这话叫怎么说,对男人不感兴趣难道对女人感兴趣?宗明的大脑快速转折:“你是说何玲……”

    女孩儿支吾着说:“何姐……她……像是喜欢女人,好像很专注的喜欢一个女人。”

    这个答案让宗明意外。

    “何姐这个性向好像没什么人知道,藏得挺深,她有意不想让人知道,但我知道,我能感觉到。”

    宗明不肯放过这个细节,追问:“你为什么能感觉到?”

    “我们在同一宿舍的时候,常有男人追求她,有的条件很好,可是何姐都看不上眼,我就问何姐怎么不选择一个,她含蓄的说她不感兴趣,她说男性在她眼里只是娱乐的玩伴,她感兴趣的是不同于男性的人,我又不是傻子连这个都听不出来。”

    宗明问:“那她有自己的心仪伴侣吗?”

    “她说她心里一直有个人,但是没机会得到,后来她去都贸酒店工作不和我在一起了,但我看出她像是美滋滋的,就问她是不是已经找到她喜欢的人了,她说她终于找到她了,这次绝不能错过,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她,临了还经验性的告诉我遇到自己喜欢的一定要追到底不放弃。”女孩儿最后感叹一句:“何姐还真是重感情的人,也不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女孩儿床边的桌子玻璃板下压着几张照片,宗明仔细的看,一个装扮前卫的长发女孩儿吸引了宗明,身边的女孩儿说:“这个就是何姐,是我们在一次春游时照的。”

    宗明盯着何玲,她开朗的笑着,没有内涵的美貌,但前卫时尚的装扮让她很艳丽,这个艳丽的影像却已经消逝在秋季的蓬洺湖边,再也不能放出爽朗的笑声了。

    宗明没曾想何玲竟是个女同,这一发现在深迷的案件中更增添了一抹莫测,他还找不出这个性向和案件之间有什么联系,他要找到关联点。

    第一起被害人王丽佳在被害前刚刚与男友分手,而第二起赵敏没有男友,从她们身上看不到有特殊性向的特点,何玲的性向是属于与案件无关的个人隐私吗?

    通关现场的勘察和凶杀的特点,刺激感官的残虐美,身体诱惑沉迷的摆放姿势,性的优雅、鬼魅、连带一种看不见的性与死亡的膨胀欲望……都显现那个凶手是个男性,而何玲是女同,宗明思虑,案件分析被害者与凶手相识在案发现场幽会,或是不相识被胁迫到案发现场,何玲是纯女同还是双性恋?如果单纯的喜欢同性,她是不可能和异性幽会的,那也就不可能在深夜和一个异性幽会在蓬洺湖,那难道是胁迫?

    宗明想不明白,大脑一片混沌,混沌之间又像找到一个光亮的突破口,那是一种直觉,直觉告诉自己也许在之前的判断走错了方向,从何玲开始他想转弯试着走另一个途径,他需要更多的了解何玲,他想抽出时间去何玲原先住的淮平看看,也许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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