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放心,也许是怕她在这儿受冷遇觉得尴尬,便补充道:“要是累了,就去我房间休息一下,二楼左手第二间,记住没?”

    桑旬心里觉得甜蜜,但又怕旁人笑话他们俩,当下便偎着他,低声道:“我知道啦,你别把我当小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他拂开她额前的发丝,这才转身同他大哥出去了。

    这里是城中的高档别墅区,为了保护住户隐私,相邻别墅之间隔着很长的距离,兄弟俩在前面走着,席至钊的助理开着一辆加长林肯在后面慢慢跟着。

    走出一段路,席至衍这才开口,问:“想跟我说什么?”

    “想和她结婚?”席至钊笑了笑,“你和那个女人的事,二叔知道么?”

    席至衍觉得莫名其妙,“当然。”

    他还打算过段日子就把桑旬带去见自己父亲。

    “至衍。”席至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侧的弟弟,“爷爷从小就教我们,做事前要考虑周全。人也是一样……”

    他笑起来,笑容里带一点嘲讽:“你想让那个女人进门,应该先弄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席至衍没吭声,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席至钊转身往身后那辆加长林肯走去,走到驾驶座窗边,坐在里面的助理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他。

    “好好看看。”席至钊将那个文件袋扔进弟弟怀里,“你想娶谁,就多了解了解她。”

    ----

    两人当天便回了北京,回去的路上桑旬想,既然某人已经将自己介绍给他的家人了,她如果没有一点表示似乎说不过去。

    家里人他都见过了,桑旬想了想,便给孙佳奇拨了电话,问:“佳奇,明晚有空出来吃饭吗?”

    孙佳奇利落拒绝:“无事献殷勤,不去!”

    “真的有事。”桑旬无奈,“想正式介绍个人给你。”

    除了爷爷之外,佳奇算得上是桑旬最亲近的人。

    她总觉得,这段感情,要有佳奇的盖章才算认真。

    “什么人?”

    “见面你就知道了。”

    “那……我要吃碧翠!”

    “好好,你说哪里就哪里。”

    挂了电话就见刚洗完澡的席至衍从浴室里出来,他问:“刚跟谁打电话?”

    “佳奇。”她将手机搁回一边,“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他皱眉:“明晚有应酬。”

    “那就推了吧。”桑旬也没开玩笑,“佳奇老是加班,约好时间不容易的。”

    席至衍不悦:“干嘛要我迁就她的时间?”

    怎么看他才像是那个应该被迁就的好吗?

    桑旬有点不高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想让她见见你。”

    有人听着心里受用,但又觉出一点不对味来:怎么和见家长似的?

    他哼哼唧唧的,十分不满:“以后她就是我的丈母娘了是吧?”

    ----

    第二天去公司,席至衍记挂着晚上的见面,便将助理叫来,让他把晚上的应酬都给推了。

    他给桑旬打电话,她正在医院陪爷爷,说了两句就要挂电话。

    席至衍心里不悦,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目光触及到扔在办公桌一角的那个牛皮纸袋,他心中一动,从他大哥那儿拿回来后他便没打开过。

    他心里想的是,桑旬的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用得着别人来告诉他?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里面是几本档案册,他早看过千百遍,没兴趣翻。

    一张报纸从纸袋里掉出来,正好落在他面前。

    席至衍展开那张报纸,看见版面的正中间,是一张中等大小的照片。

    照片是在半空中拍的,照片上的一对男女坐在热气球中,两人静静相拥,额头相抵,眼中似有诉说不完的情思。

    十分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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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至衍盯着报纸上的那张模糊照片,神色明晦不定。

    照片是在苏州当地的一家日报上刊登出来的,栏目是生活报道,也许是照片上那两人静静相拥、额头相抵的画面太过静谧美好,所以才被拿来当了配图。

    席至钊留下的文件袋里还有其他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两张照片。

    一张是先前登载在报纸上照片的高清版,剩下一张是新照片。

    新照片上还是那两人,仍是在那热气球上。

    这一次,是接吻。

    沈恪俯身吻住怀里的女人,女人并没有抗拒,她十分顺从闭着眼睛,一只手撑在男人的肩膀上。

    席至衍越看便越觉得刺眼,身体里涌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没。

    是嫉妒。

    他想起来了,是嫉妒。

    他终于再次尝到嫉妒的滋味,心底深处燃起的滔天妒火几乎要将他的全部理智燃烧殆尽。

    席至衍突然不着边际的想起,桑旬一开始就是喜欢沈恪的。

    她暗恋沈恪一年零八个月,日记里写满他的名字,他在她面前的一举一动都被小心翼翼地记录下来。

    席至衍甚至开始想象,如果当初看到日记的人是沈恪,如果当初拿着日记去找她的人是沈恪,那整件事是不是就和他没有什么干系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和桑旬之间的种种,原本就是他一点点求来的。

    他只不过是桑旬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只要他一放手,她便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席至衍一时间又笑,笑自己。

    当初在苏州时,他以为桑旬已经彻底放下沈恪,所以才会放心让两人独处。

    原来一开始就是他错了,是他错到离谱,自大到可笑。

    他到沈氏的时候,高层刚结束一个会议,沈恪同其他集团高层鱼贯走出会议室。

    席至衍并未压抑自己的怒火,当着众人的面便给了沈恪重重的一拳。

    沈恪不防,被他打得身子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他刚要站直身子,面前的人又是狠狠的一拳下来。

    “沈恪,我他妈拿你当兄弟。”席至衍恶狠狠地咬牙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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