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下,沈墨然拉着她的手按到他的腿间,那里已全然立了起来,灼硬如铁。隔着裤子厮磨了几下,沈墨然拉着她的手一把钻进尚未解开的亵裤中,胡乱按上那物,唇齿在她颈间耳后反复碾磨,急促地叫着:“梨容……梨容……”

    她被叫得五脏六腑都燃起火来,无知无觉地笨拙地合拢起手指,握住那处烫得她皮肉漫烧的硬物。

    “为了你好,我其实应该放手的,可是我放不了放不下……”耳边响起沈墨然模糊的梦呓一般的絮语。

    阮梨容有些愣神,这样的话,在激烈的失控的时间里,沈墨然似乎说过很多次,直到成亲后方不再说。

    “放手?为什么要放手?”阮梨容想问,却没有问出来,手心里的坚硬跳动着,把掌心烧伤,在原来就高热的身体里浇上油,把她煎熬成无法奔逃的困兽。

    ☆、第十八回

    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耳膜,莫名的渴求来得汹涌猛烈,身体像在油锅里煎着,满满的高热和无处宣泄的激流。

    “墨然……”阮梨容低喃了一声,沈墨然的手挑开了她的衣领,软薄的衣料从肩头缓缓滑落,她就要全然光裸毫无遮护地袒露在他面前了。

    鼻端的馨香突然换了焦味,漫天火光腾空而起,转瞬间,她回到烈火焚烧临死前的那一刻,绮昵化成火蛇将她包围。

    阮梨容霎地坐起来,一把扯拢住衣襟,扯得很紧,手指近乎疯狂痉挛着。

    “怎么啦?做恶梦了?”沈墨然正失神着,给吓了一跳,双手扳住阮梨容肩膀,不假思索便往怀里带,紧搂住轻轻抚拍。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到面上,阮梨容有一瞬间分不清前世今生,也只是一瞬间,她的嘴唇颤动一下,随之猛地推开沈墨然,曝发出歇斯底里的高喊:

    “沈墨然,请你自重。”

    沈墨然僵住了,方才,他没听错,他听得阮梨容喊墨然,那时,她嫩红柔润的嘴唇轻抿,动作极细微,呓语含糊亲密,带着别样的绮昵风情。

    从爱人到仇人,这便是梦中与现实的差别么?

    帷幔拉得密实的屋里有些昏暗的,阮梨容的眼睛射着仇恨的光芒,看去那么扎人刺眼。沈墨然略呆之后,面色平静地蹲了下去,拿起榻前的绣鞋替阮梨容穿上。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墨然,你做了些什么?”阮梨容缩回腿,直勾勾盯着沈墨然,目光一寸寸烙在沈墨然脸上,几乎要将那张俊美的脸灼出伤痕。

    “我去闻香阁,她们带我进一间屋里,你躺在那里面的床上,我把你赎出来了,就这样,这里是医馆。”沈墨然仰头看着阮梨容,拿着小红绣鞋的手指微微颤抖。

    闻香阁?自己清醒前去过刚离开的那个地方?昏迷的前一刻,轿子砰地一声落地,自己差点摔了出去,坐正起来掀起轿帘正想看个究竟,一股烟雾喷来失了知觉。

    “你去闻香阁那种地方做什么?”

    “在我见到你之前,你有没有出什么事?”

    两人同时问出,沈墨然听到阮梨容的话怔住,他没听错,阮梨容说话里满满的酸醋味儿。

    阮梨容则花容失了色,自己出事了吗?

    “也许没出事,你是什么时候进闻香阁的?”沈墨然有些自责,不该问得这么直白。

    “哪时进怎么进的我也不知,我巳时中失了知觉的……”阮梨容有些慌乱。

    “巳时中,那就没出过什么事。”自己巳时初到的闻香阁,鸨母拖了许久,才带他看阮梨容,显然是临时起意绑了阮梨容。

    身体没觉得哪里不对,阮梨容感受了一下,再看看衣裙,是之前穿的,有些许褶皱,却还算齐整,不由得长舒出一口气。

    “我去雇辆马车送你回家。”没出事就好,该去找那鸨母算帐了,沈墨然放下鞋子,转身要往外走。袖子被拉住,含着淡淡馨香的呼吸吹过他的脖颈,柔软的嘴唇若有若无擦上他的耳垂,炙热温柔,言语却是冰刀一般的锋利。

    “沈公子,你玩这么多花样,不觉得累吗?”

    “谁玩花样?”沈墨然的心微微抽搐。

    “那个与我擦肩而过像梅贞的人,不是你安排的吗?引我去闻香阁,绑了我再放了我,这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吗?”阮梨容低笑,细声道:“多谢沈公子如此看得起我,如此费尽心思诱惑我。”

    温软的气息吹进耳洞,下面极快地鼓胀起来跳了跳顶上裤子,奇异的快意像台风袭来。

    身体战栗着,心中却是悲凉气愤不能自以。

    无法解释,说也说不清。

    这一次比上一次绕盘崖更残忍,上一次,视阮梨容的生命如儿戏,这一次,则是要致整个阮家死地,试想,阮家的独女陷身青楼,阮莫儒还怎么在众人面前行走,而失贞失节的阮梨容,不肖说难以苟活于世。

    自己到闻香阁是临时起意,没先知会哪一个人,所以,也不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救了阮梨容获得她的好感。

    “这事不是我做的,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起身往外走时,明知解说不清,沈墨然还是丢出辩白的话。

    面目干净,形容坦荡,说得像是真的与他无关,阮梨容很想扑过去撕咬,指着沈墨然垮-间高高鼓起的那处厉声质问。

    “你对我没有肮脏的想法吗?”

    她被这想法吓了一跳,眼前沈墨然只是一个陌生人,不是她的夫郎,她若是做出那般举止说出那种话,无疑自甘下贱。

    踏出医馆看到西斜的夕阳时,阮梨容掐紧了袖子,忍不住问了句:“我晕睡这么久,你派人知会我爹我娘了吗?”

    沈墨然脚下一滞,他忘了,忘了个干净。

    只盼府里还不知自己失踪,想着肖氏害喜,受不得惊吓刺激,阮梨容一颗心高高吊起。

    “小姐,你可回来啦,太太快不行了……”碧翠在大门口来回走动,见了阮梨容,奔过来颤声叫喊。

    肖氏见了红,万幸请来给聂梅贞治病的宁海天医术过人,开了方子服了一剂药下去,胎像稳定了,暂时没事,肖氏记挂着女儿,要使人把女儿唤回来,见着了方安心,阮莫儒有心病的,看肖氏略妥当些,假作听肖氏的话出去唤女儿回来,带了人急忙去闻香阁要人。这里碧翠和抬轿随行保护的两个男下人只是被打昏了拖到一边,几个人醒过来后急忙奔回府寻阮梨容,三人两语拆穿了阮莫儒的谎话,肖氏听得女儿是真的失踪,哇地一口血喷出,下红不止,如今晕迷不醒,宁海天正在抢救。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与前世不同了吗?阮梨容瞪大眼,努力想压下泪意,眼前仍一片模糊,薄薄的水雾遮住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真切。

    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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