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还随意,在她看来,合得来合,合不来便散,正常不过。

    “墨然哥哥,坏事了。”沈墨然明日成亲,新娘不是阮梨容,陶胜风和聂远臻到阮府去,想安慰一下阮梨容,却遇上太后派了人到阮府,迷晕了“阮梨容”,如今把人送到相府,要李代桃僵,明日让“阮梨容”与沈墨然拜堂成亲。

    太后要用调包计让自己和墨然成亲?阮梨容怔住,外面,沈墨然也呆滞了。

    合着,他那一年的相思之苦是白受了?是聪明过了头?

    沈墨然欲哭无泪。

    陶胜风和聂远臻随后进来,他们不是走得比陶羽衣慢,而是不屑沈墨然负情薄义,本不欲来的,却怕他明日发现新娘不是心上人发作,会令阮梨容更加伤情。

    “阮姑娘对你一片深情,娶了阮姑娘后,你不可委屈了她。”陶胜风冷冰冰训沈墨然。

    “把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送走,你不能再伤梨容的心。”聂远臻粗声恶气,颇有沈墨然不听,便把他咔嚓了的意思。

    早知如此,便不用兜兜转转搞这么多花招,只是,丁氏和夏知霖是知情的,两人怎么不向太后明说。

    “我岳父岳母呢?”

    “听说给太后软禁了。”陶羽衣快嘴快语。

    问也没问便软禁!沈墨然看看沙漏,戌末了,这时进宫向太后说明情况,赶到皇宫时,宫门怕是落匙了。

    沈墨然正急得额头突突跳,门外又进来一人,不是别个,却是修七。

    “沈墨然,我奉太后懿旨,前来观礼。”说是观礼,其实就是监视。

    沈墨然眼前一亮,想到解决之法了。

    “你们等我一下。”阮梨容还在浴间里,原来穿的衣裳零乱污脏,刚才进去急,也没带衣裳。沈墨然抛下客人,先进卧房去,阮梨容的衣物他定做了不少,捡齐了里里外外要穿的,忙送进洗浴间。

    “我都听到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兴许是我那时领会错了。”沈墨然懊丧不已。

    “现在怎么办?我到相府去和公主换过来?”

    “不用了,我想就这么办……”沈墨然低笑。

    “能成吗?公主可是金枝玉叶,没有明媒,没有奢华的婚礼,事后太后和皇上怪罪下来……”

    “皇上和太后只盼着公主能早日成亲,再说了,她孩子都替修七生下来了,这婚事,还需要一个契机,眼下就是好时机。”

    “只要修七忚敢冒大不讳,也便罢。”阮梨容不再反对。

    看到从门里走出来的阮梨容,聂远臻和陶胜风张大口,而后,不约而同的,两人的面孔涨得通红。

    头发刚洗未干,阮梨容没有梳髻,柔顺的黑缎般的长发顺滑地垂下来,绝美的小脸粉嫩胭红,娇媚醉人,身段像柳条一样婀娜柔美,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裸-露出来的脖颈泛着白玉般清润的色泽,像一朵出水清莲。

    “聂大哥,陶爷,你们来啦。”偷-情被抓现,阮梨容有些难为情。

    那抹羞涩使得她整个人既媚惑又纯洁,视觉冲击加倍刺-激,便是得道高僧看了,都会忍不住为她动心,更何况,陶胜风和聂远臻还深深喜欢着她。

    陶羽衣惊讶的张嘴指着阮梨容说不了话,修七镇定得较快,又没有沉迷,率先开口问道:“阮梨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相府的那个又是谁?”

    “相府的那位,如果修大侠愿意,明日,就是修大侠的新娘。”阮梨容微笑道。

    沈墨然已拉开门喊人:“把重锦少爷抱来。”

    重锦!修七面色变了,他本名重九,这个姓氏极是少见的。

    孩子抱过来了,修七接过,看着与自己面容相若的小孩,泪水叭哒叭哒掉落。

    男人有泪不轻弹,想不到堂堂暗卫队长,武功高强,也有给弄得涕泪交加的时候。

    “你身边的女人是公主?此时在相府的假梨容,也是公主所扮?”修七泪涟涟问道。

    沈墨然点头。

    “孩子都肯无名无份帮我生下来,怎么就不肯和我见面不肯嫁给我呢?”修七越说越伤心,到得后来,放声大哭。

    沈墨然同情地拍拍修七肩膀,“公主强悍惯了,你若是一味顺着她,这名份,到老也定不下来。”

    有道理,修七一摁鼻子,狠狠道:“这回她中了软筋散,不能动不会说,正是好时机,墨然老弟,怎么做,求你帮忙安排。”

    首先得解决喜服,陶胜风从迷离中回神,小声道:“我府里准备的有新郎新娘的喜服。”

    “我回去拿。”陶羽衣自告奋勇。

    等喜服的时间,几个人推敲了一遍明日行礼的过程,修七虽是奉命监礼,可太后懿旨又没说不准他自个同时当新郎,倒不用担心,只不过阮梨容的出嫁府第不好安排。

    “我回家去,横竖太后不反对,明日,墨然到我家来迎亲,修大侠到相府迎亲,一起在这边举行婚礼,公主本来在这府里就有院落,连夜布置一下妆成新房便是。”

    有道理,太后是私下里干涉,命了修七监视,便不会再派其他人,等得礼成,木已成舟,苻锦嫁出去了,沈墨然依她的意愿娶阮梨容了,她还有什么好怪罪的。

    修七比陶胜风略很矮,骨骼细些,新郎服穿上有些宽大,新娘的喜服,阮梨容穿上却贴贴服服,再合身不过。

    裙料子是最名贵的月华锦,流动似月华轻泻于地,裙裾和衣襟绣着娇艳可爱的花朵,花丛上金丝绣了展翅翩飞的彩凤,雍容华美。领口引了大红烟霞纱堆出梦幻般的祥云,红宝石像星星密密点点,点缀得恰到好处。

    还有镂空飞凤珍珠冠,阮梨容试戴了一下,不大不小恰好。

    “真美!”沈墨然赞道,痴看着移不开眼。

    这衣冠,想来是陶胜风定下的痴想娶她时用的,新娘服饰是按自己的身材定做的,只不知,自己没有试过,针工之人也没见过自己,怎么做得如此合身。

    阮梨容随意走了几步,莲步轻移,纤腰轻摆间,更别有一番可人风情。

    “别脱了。”沈墨然声音暗哑,眸子里火苗哔叭燃烧。

    阮梨容嗔瞪他,眼睛微斜,怕陶胜风他们不自在,这一看,方注意到,房中只她和沈墨然两人了。

    “你方出来,我就把他们请走了。”沈墨然微笑,微有些苦涩,两个好友都喜欢自己的心上人,这滋味儿不好受。

    好在,他们没有横刀夺爱之意,那过去的一年,哪怕自己让人失望,他们尊重阮梨容,也只是默默守候着。

    “我回去后,你再到相府请我爹娘回家。”

    相府那边有嫁女的准备,即便丁氏和夏知霖不在,想必也不会慌乱,自己家里,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

    好在初来乍到,也没有故交亲友,倒不会失礼。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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