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五六年了?”梅姨一边拉凳子,一边又去端茶倒水。

    看着她这样忙碌的模样,林暮的心一暖,“是啊,这几年我出了国,抱歉,都没有多来看看您。”对林暮来说,梅姨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她将准备好的水果和礼品放在了一边。

    “来就来了,还这么客气带东西。下次可不许了。”梅姨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看着林暮的眼里愈发的慈爱了。

    “梅姨,您现在已经不开店了吗?”林暮望了一眼四周的陈列,她记得这里本来都是桌椅,是供客人们堂吃用的,如今却只留了一张小圆桌,作为了客厅使用。

    “是呀,早就不做啦,这里偏僻,头两年生意还好,后面人就越来越少了,我现在给别人的店里进一些糕点,也算是凑合着过日子。”梅姨坐到了林暮的身边,很亲昵地挨着她,“让我好好看看你,都这么久没见了。”

    林暮其实也没怎么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和温和,梅姨伸手摸了一下林暮的脸颊,有点心疼地说道:“怎么越来越瘦了,以前脸上还有些肉的,现在都是皮包骨头,你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啊?”

    老人家的话语总是质朴而直白的,但其中蕴含的温度和感情确实真实不含任何杂质的,在这样人情冷漠的社会里,显得尤其珍贵。

    林暮笑了笑,任由对方捏着她的脸,“梅姨,您现在还能做桂花糕吗?我很想吃。”话语里难得一见的有了一些撒娇的意味。

    “当然啦,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梅姨拍着胸脯脸上有些自豪,“家里刚刚送走了一批,现在没有预留了,但没事,我现做给你。”

    说着她就走着小碎步忙活了起来,那模样还有些可爱,一边利落地揉着面团,一边还能和林暮调侃着:“我记得以前你总带着另一个小姑娘来吃,那个小姑娘最爱吃桂花糕,每次都能吃掉好多呢。”

    “嗯,就是买给她吃的。”说起了苏青涵,林暮脸上的表情愈发温柔了,像三月里绽放的梨花,美好的不可思议。

    “你们的感情还这么要好呢,真好呀,这种朋友可难得了哟。”梅姨感慨道。

    林暮却笑而不语,心上犯出了些许的苦涩,要是能一直像以前那样好,那该有多好。

    两人又唠嗑了很久,桂花糕也做好了,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下来,山路不容易走,山脚下的车站里班车也很少,梅姨就没有过多地挽留林暮。

    “下次再来哦,带着小苏一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梅姨围裙都没有脱,就倚在了门框上送林暮。

    “好,您注意身体,我一定再来,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林暮最后拥抱了一下这个慈祥善良的妇人,拎了还是热腾腾的桂花糕告别离开。

    梅姨早年离了婚,儿子也在外地工作,逢年过节才会回家,她就一个人孤单坚强地生活在山上的村子里,驻守着这一片落叶归根的土地。

    林暮走到山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边一大片血红的晚霞,从湛蓝的天空上蔓延开来,太过浓烈狰狞的颜色让人心生不安,郊区的温度比城市总是低了好几度,她不由得搂紧了外套,环山公路上此刻人烟罕至。

    她掏了口袋里的手机,发现只有1%的电量了,她也不想再去麻烦司机跑一趟,就打算走去前面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看了一眼手中的桂花糕,林暮勾了勾嘴角,回到公司的时候苏青涵应该已经开完会了,一天繁重的会议,她一定很饿了。

    身后传来了有点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感觉到陌生气息的逐渐逼近,林暮心中警觉,微侧过了身子,又灵巧地转了身。

    她这才看清了身后的人,是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带了黑色的鸭舌帽、墨镜和口罩,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和皮裤,很明显的不想让人辨认出来的装束,让林暮心生不安。

    “你是谁?”林暮不动声色地先发制人,一边暗暗观察着附近的地形,环山公路,白天行驶的车辆就很少了,更别提现在这个时间点,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一个小时才有一班车,还是很多年前的资讯,现在都不知道会出什么变化。

    这样的处境实在算不上好,林暮握紧了手中装着桂花糕的塑料袋,冷着脸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男人一边说着就一拳向林暮打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不可避免,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想法,“苏小姐是吧?你得罪了人,有人雇我来教训你。”

    林暮堪堪地躲过了一拳,明白了对方找错了人,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庆幸。她以前学过近身防御术和格斗术,但已经多年没练,而且她的气力与之前差了不少,虽然凭着身体的灵巧的确可以抵挡一阵,但随着男人越来越快的速度和强劲的力道,她渐渐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了。

    “雇你的人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翻倍给你。”几番下来,林暮被挨了好几拳,捂着疼痛的胸口倒在地上,她的喉咙里涌上了一股腥甜,却被她竭力地忍了回去。

    “干这行要讲诚信的,你懂不懂?”男人蹲下来,捏了林暮的脖子,又抬起了她的下巴,她头发凌乱,额头上满是因为隐忍而冒出的冷汗,嘴角带了血污,明明是处于这样弱势的境地,却仍然能够冷静淡漠地说着话,清亮的眸子里依然毫无惧意,真像一朵高洁的玉兰花。

    男人的心里蓦地升起了一些□□的冲动,手上的地道不免地有些放松,林暮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她右脚猛地一勾,一个劲道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一只手掐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折了他的手臂。

    骨骼断裂发出清脆得一声,男人疼得嘶吼了一下,右手臂一定脱臼了,这样的意想不到的反转顿时激怒了男人的暴躁,他左手猛地推开了林暮,林暮跌倒在地上,脊背撞到了冰凉的地面,骨头像是被撞碎一般的疼痛,刚才的反击消耗了她太多的气力。

    男人暴怒异常,刚才的反转让他的自尊心受损,右手还是断裂的剧痛,他用力甩了林暮一个巴掌,有些恶寒地咒骂:“不知好歹的女人。”

    林暮被他扇得眼前一黑,头晕脑胀得厉害,左脸颊更是火烧一般的疼,只靠着强大的理智支撑着自己不能昏倒过去,她双手积蓄了力道,突然狠狠地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也许是她眼底的骇人的戾气和最后一搏的力道吓住了男人,男人一时之间也没了动作,窒息感传来,他才凭着求生的本能拿了藏在后腰的匕首,刺向了林暮的腹部。

    尖锐冰冷的武器划开了脆弱的皮肤,腹下一疼,随即有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喷涌了出来,缓缓流过本来寒冷的身体,林暮只觉得手中的气力全部被抽了走,她松开了双手,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干燥的水泥路面上瞬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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