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一样也实现不了。

    恰在此时,李钧彦一步上前,扣住了许晚晚伸在半空的小臂。

    “这是什么?”

    男子的声音格外森然,听得许晚晚心中一骇,下意识往自己的手臂上看去。

    她那只皓白纤细的素手上,一条清晰可见的乌色痕印,赫然绕了手腕一圈,仿佛刺青般刻上去,不见狰狞,却暗藏毒厉。

    陈勉看了这痕迹几眼,沉声道:“这是一种百濮人才会使的毒,名叫青萝丝。”

    ☆、58

    “噌——!”

    校场一处的射击场上,谢远连发十靶,箭无虚发,正中靶心,引得围观的兵士暗自佩服叫好。

    “小远,你这当真称得上突飞猛进了。”谢景也在围观人群中,等少年垂下箭矢,他便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

    谢远被夸的腼腆起来:“若不是将军给我提供这般好的场地,我的进步哪里能如此之快。”

    围观的兵士自然不好意思承人情,都笑笑几声,各自散开训练,留下正好有话要说的谢景。

    “时辰不早,谢将军,我要回去了。”谢远一拱手:“今日多谢照顾。”

    谢景"诶"道:“小远,你......你没考虑过来参军吗?以你的能力,多加培养,假以时日,一定能出人头地。”

    谢远站定:“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

    谢景咬咬牙,冒冒失失的问:“难不成是因为你母亲的遗托?”

    谢远诧异的愣住:“你是如何知道的?”

    “......”谢景哑然:糟了,一时心急,说漏嘴了。

    看着少年狐疑的脸,谢景犹豫了没几秒,坦然道:“算了,你早晚也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小远,除去长辈的压力和遗令,难道你......一次也没有萌生过,回京城谢家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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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许晚晚大松一气,挺直腰身对着绳索上晾晒的衣裳满意的点了点头:“完工!”

    不得不说,她如今做家务的效率还是挺快的,没办法不提高,干完这些,她还要默写今日的偏方单子。

    尽管,让谢远回来后看见这些劳动成果,不会对她感激在怀,反而会被他无可奈何的念叨一遍......

    “啾啾——!”近处的树桠上,响起清脆的鸟啼声。

    许晚晚放眼看去,院子里那棵逢春的枯木,抽丝剥茧般长出了新嫩叶,虽不够葱葱郁郁,却也罩出一片青色。

    那是曾经救下小雀的树木,如今已经脱胎换骨了。

    许晚晚走进几步,发现巢穴已经转移了方向,已经架在了高高的树枝上。

    她仰着脖子,循着头顶上那只出去觅食的鸟雀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当初救下的那一只......”感慨一声后,她又没所谓的撇撇嘴。

    转身拿空盆时,许晚晚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忙不迭的及时扶住了树干,缓神做了几个深呼吸。

    这么定了定,心悸的感觉慢慢消失。

    微不可查的叹气后,许晚晚掀开了臂上的袖口——那条乌色的中毒痕迹似乎比昨日更深。

    她听陈勉所言,“青萝丝”是一种慢性毒,令中毒者受不得颠簸,经不起风寒,在体内蛰伏的时间可以漫长到好几个月,且一日比一日加剧。如要解开它,不仅得看中毒的份量,还需要很长的解毒时间,因解药不能一次性彻底解开,需每隔一段时间解一次,慢慢才能除去余毒。

    且不说这解法复杂,单找到解药,就难上加难。

    此毒虽是百濮皇族人士独有的,但后来归顺赵国之后,连秘方也被带了回去,因此宫中有御医在研究这一类□□。可惜,因这毒的特性,许晚晚现在是不能经历长途颠沛的路程了,就算她千辛万苦的赶回去,未必就能被赐下解药。

    因此,陈勉便快马加鞭,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

    但愿他能争取到时间吧。

    许晚晚总觉得那阿古达木有点神里神经,既然是让她不好过,为什么不一了百了,来个即刻毙命的剧毒?

    难不成,是当时手里没有其他□□?或者他很变态,就是喜欢看别人缓慢痛苦的死去?

    ......越想越觉得是这些可能,许晚晚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晚晚——”

    一听到这个拖长的音调,许晚晚就头冒黑线——何义小公子又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

    何义兴高采烈的脸上,霎时焉成一朵败花:“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啊?”

    许晚晚斜眼睨他:“何公子大驾光临,草民岂敢不欢迎。不过,你好歹规规矩矩喊名字,什么‘晚晚’,听起来让人误会。”

    何义只是笑:“你是怕谢远的爹醋吗?”

    许晚晚正要发作,他却轻嗤:“那种人,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我看他都不曾为你的毒担心,今儿还看见他在衙门里尽职尽力呢,也不说去找一找解药,或者去抓捕那个百濮人......依小爷看,还不如那位陈公子!”

    “都说那解药难求,施毒者难抓嘛,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许晚晚把“皇帝不急太监急”给咽了下去。

    何义自知再与她争辩,她也只会明里暗里的替那人找借口,索性转了话头:“你忙完了没有?”

    许晚晚亮出铁盆:“草民今日诸多要事,恐不能陪何公子取乐了。”

    何义愁容满面的哀叹一声:“那今天我是要死了。”

    许晚晚绕过他往屋里走,本不欲理会,奈何他凄凄切切的模样实在可怜,太过逼真,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瞅准这狐疑的一眼,何义赶紧趁热打铁:“你不知道,今儿爹爹安排我与一姑娘去酒楼相会,我不想去!”

    许晚晚皱眉:“这就要你想死了?”

    何义期期艾艾:“只单见一面倒也罢了,可这回是去说媒的,听说那姑娘虎背熊腰,一次能吃十个馒头!”

    许晚晚笑开:“拉倒吧,你堂堂知府公子,说媒对象怎样都该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姐,再说啦,就算真有那么夸张,你也不必以貌取人嘛。”

    何义顺坡爬着回:“那是,所以这不就请你和我一起去见一趟嘛。”

    “......我才不去!”

    “你不是晾完衣裳了吗?”

    “除了这个,难道我不能有其他的事情吗?”

    “第一次去那种场合,我心里很慌的。”

    “谁不知道何小公子调戏人来顺手的很,何来心慌?”

    二人相持不下,许晚晚自觉再与他纠缠下去太没意思,扭头就进屋。

    何义一把扯住她:“这两日,你夫君常来我府上,我家阿姊也经常在厅内晃悠,你就不吃味吗?”

    许晚晚凝住身,却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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