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才消失。

    齐枭看了看四周道:“应该是过去了。”

    傅云之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去点燃蜡烛。

    “嗯?”

    齐枭走到傅云之身边问道:“怎么了?”

    “这蜡烛点不着。”

    黑暗中两人也看不清四周,齐枭便道:“算了,我们下楼去找其他人,和客栈老板要一些新的蜡烛吧。”

    两人下楼后,就见客栈正厅已经恢复明亮了,看来是已经换上了新的蜡烛,而客栈老板正发派新蜡烛。

    正厅里人山人海,似乎是使者团的人都聚集在正厅领新蜡烛。齐枭走到沙利身边问道:“方才出现异状时,你们都在自己的房里吗?”

    沙利道:“是的,因为走廊处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齐枭想起了在走廊处看见的白影。

    沙利继续道:“这下琅轩国总算相信这间客栈有古怪了吧?我们今晚就能收拾行李到城外住。”

    齐枭语塞,想劝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这时,客栈外却忽然来了一群身穿白衣的沙瀚人。

    其中一个白衣人朗声道:“来者沙瀚王侍从,请求拜见达木将军。”

    沙利急忙迎了上去问道:“穿这套礼服,你们……是来报丧的?”

    那个白衣人道:“是的,王他回到嗒嗒利亚的身边了。是热病,御医们已经尽力了……”

    白衣人的声音低哑,似乎是在压抑着悲痛。

    “王他……他……”沙利满脸的震惊。

    而其余人,包括沙瀚王的王叔,也就是此次使者团的领头——达木听见白衣人的话后也是一脸震惊,随即是悲哀与痛苦。

    傅云之和齐枭能感受到沙瀚人的悲痛是真心实意的悲痛,而沙瀚王深得民心,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有人道:“王他是因为生病而……会不会,会不会是王的冤魂来找我们了……”

    达木随即厉声道:“不可能,王是战神,光明眷顾的儿子,王他应当回归嗒嗒利亚,而非弥留人间。”

    语毕,达木转头对傅云之和齐枭道:“蜡烛都被熄灭了,而且再也无法点燃,古书上记载,这是嗒嗒利亚的怒火,祂赐予我们黑暗的惩罚,也许是惩罚我们让如此优秀的王逝去吧……我们真的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

    “白痴。”

    达木看向一直拿着蜡烛观察的傅云之,微微提高了音量道:“你说什么?”

    达木久经战场,言行举止气势满满,不怒而威。再加上达木身材魁梧五官硬朗,下巴处也蓄满了充满男人味的胡子,看起来更是充满压迫感。

    齐枭蹙了蹙眉,站得和傅云之更近了些低声道:“沙瀚人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说话收敛些。”

    傅云之看了齐枭一眼,稍微放缓了语气道:“我说你们被信仰蒙蔽了。”

    达木挑眉,似乎是在等待傅云之的下文。

    傅云之道:“当局者迷,你们一心认为是嗒嗒利亚的不成全,所以连检查这些蜡烛的功夫都没有。”

    齐枭问道:“这些蜡烛有问题?”

    “是的,你们仔细看这些蜡烛的烛芯,它被人破坏、剪断了一些部分,而做这件事的人似乎算得极准,夜晚时这烛芯就彻底坏了,因此蜡烛才会熄灭。我想所有的蜡烛都拥有一样长的烛芯,所以才会同时熄灭。”

    沙利接过傅云之手上的蜡烛细看,再拿了另外一根蜡烛对比烛芯长度,才呐呐对达木道:“将军,这人似乎没有说谎。”

    达木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既然是人为,我是否能理解为琅轩国不欢迎我们呢?看来是有人要赶我们走?”

    傅云之道:“达木将军未免过于武断,我们谁也不知道这背后作乱之人的真面目。还请达木将军给予琅轩一点时间,并允许我们调兵来这间客栈协助调查,我们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三天。”

    达木道:“请转告你们的王,沙瀚丧主,我们三天后便会赶回去参加葬礼,无法出席祭奠还请琅轩王宽宥。因此,我们希望三天内能得到一个交代。”

    “啧。”傅云之拉着齐枭,转身便走。

    无法出席祭奠是小事,但若沙瀚讨不到一个说法,后续便是沙瀚与琅轩的外交破裂。更不提现在沙瀚群“狼”无首,就怕他们走极端,届时可谓一发不可收拾。

    回到房间后,齐枭才问:“三天……能行吗?”

    傅云之摇着折扇道:“既然不是鬼而是人,有双脚的人,那就一定有办法,你陪我走一趟。”

    “去哪儿?”

    “傅府,找我的妹夫周一清,我要和他这位大夫拿一些东西。”

    齐枭心想,云之那么聪明,一定没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前的排版好像让用app的人有些困扰,太挤了,所以尝试了新的排版,写一段空一行,虽然好不习惯……

    第8章 装神弄鬼

    为避免打草惊蛇,齐枭并没有明目张胆地调兵遣将,只是暗地里招来了几位亲信伪装成客栈伙计帮忙,而傅云之则向周一清要来几包特殊的药粉。

    月落参横,繁星洒满天际。又是一个等待的夜晚,傅云之和齐枭今夜并没有打算睡,各自坐在床上,傅云之看书,而齐枭则在擦拭剑身。

    齐枭的剑是其父传予他的传家宝剑,朴实无华却能削铁如泥,齐枭保养的很认真,擦拭剑身时认真得眼皮都不抬一个,但鼻子却闻到了奇怪的香味……

    齐枭转头,就见傅云之倚靠在床头,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酒壶。

    “……”

    傅云之见齐枭一直盯着他,不悦道:“要喝的话自己下楼买。”

    “不是。”齐枭道:“你这几天怎么一直喝酒……酒喝多了伤身。”

    “用不着你管。”

    齐枭放下了剑,厉声道:“云之,语气放好些。不要喝了。”

    “……”

    傅云之抿了抿唇,最终不甘不愿地放下酒壶。

    碰!

    酒壶被傅云之恶狠狠地放在桌边,充分地彰显他此刻不满的心情。

    傅云之其实也并非嗜酒,但戚少凌大婚时禁不住诱惑喝了些许兰娘子,这几天担心身体里的蛊发作,只得不停地灌酒延缓发作。虽然这样做在发作时会更痛苦,但傅云之绝对不允许自己在齐枭面前出丑态。

    见傅云之满脸的不满,齐枭坐到傅云之身边道:“好了,不生气了。我们说说正事,待会儿如果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再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离开我身边。如果我的副将们对付不来那些人,我便会去帮忙,但我依然会派一两名人守在你身边……”

    “你把我看得这么弱不禁风吗!”

    “……”就是把你看得弱不禁风啊。

    傅云之给了齐枭一个白眼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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